「下去吧。」舒亞看了眼蘇子苒，隨意的揮了揮手。
「可是……大王，這……」
「莫離，去看看庫裡還有什麼，拿些賞給她。」
「是。」
「謝大王。」
一滴淚砸在石板上，不一會就干了，蘇子苒抬起頭的時候只是眼睛有些濕，急忙轉身生怕哭得更凶，不行，蘇子苒，你不能輕易認輸。
坐在車輦上一聲不響的忍著，明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卻被蘇子苒抓住，緊緊握在手裡，慢慢哭出聲來。
蘇子苒啊蘇子苒，你真真是為他人做了一次嫁衣了。
「大王怎麼不留妹妹在宮裡？」冬妃替舒亞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裡，舒亞只是淺笑不語，看著湖裡的幾隻野鴨戲水。
想著蘇子苒剛才一副要哭卻又強忍著的樣子，舒亞的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最後甚至笑出了聲。
「大王？」
「啊？什麼事冬兒？」舒亞收回眼神，沖冬妃笑了笑。
「……沒什麼。」冬妃張了張嘴，想著還是算了，「大王今天怎麼有空來看冬兒了？」
「正巧路過，莫離說園子裡的春薔開得正盛，所以來看看。」
「是啊大王，說到春薔，冬兒昨天見開得正盛做了幅圖，大王能否替冬兒題首詞呢？」
「哦？這感情好，拿來給寡人看看。」
「是。」
蘇子苒一腳踹開房門，進去就替自己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下。
「姑娘！」明玉沒來及的攔住，奪過來的時候只剩一個空杯子了，急忙拍著她的背，「你不能喝涼茶的啊，會鬧肚子的。」
蘇子苒只覺得喉嚨裡一下子通了，一直通到心裡，那一口糕點像是直直堵在心裡似的，雖然涼了些，不過心裡算是舒坦了。
「你等著，我去替你換壺熱的。」
明玉生怕蘇子苒再做什麼傻事，搶了茶壺就往外邊跑。
蘇子苒只覺得眼前的設計圖多礙眼到了極點，一把拿過來就扔進火盆裡，明玉回來的時候只來得及奪下一些碎屑。
「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呀？」
「看著不舒服，燒了。」蘇子苒還在木然的往火盆裡扔著，明玉眼急手快一把全都搶過來鎖進了箱子裡。
「芙蕖，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不舒服，就哭吧。」
「我不要。」蘇子苒吸了吸鼻子，硬是把眼淚收了回去，「為什麼每次受傷難過的都是女人？憑什麼？沒了男人女人就不能活了麼？我就不信了。」
蘇子苒突然一拍桌子，擦了擦鼻子，「明玉，替我拿紙筆來。我要做北齊第一富婆，我要做職業女性。」
「哦……」明玉看著蘇子苒突然一下子激動地拍桌子，愣了一下，轉身去找紙筆。
「你這是幹什麼？」
「自己不會看麼？」蘇子苒頭都不抬冷冷回道。
舒亞也不惱，逕直走了進來，蘇子苒轉過頭白了他一眼，繼續手裡的工作。
舒亞也不惱，逕直走了進來，蘇子苒轉過頭白了他一眼，繼續手裡的工作。
「大王。」明玉看到舒亞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就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