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吻上癮 暖暖我怕 【1】身份謎團
    「跟我出來一下。」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路拉到了另一間空置的病房,然後『砰』的一聲用力砸上門。

    「你幹什麼?」今天一天,她都覺得這男人莫名其妙透了。她不就是懷孕了,有什麼問題嗎?他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怒到要撕碎她的表情?

    房間裡,她站在病床邊,而他站在另一端,良久,都無人動彈一步。

    半晌,他沉聲問:「那串項鏈,到底是誰的?」

    項鏈?喬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明白過來:「是悅溪的啊。」

    「悅溪啊……。」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然後陡然拔高音量:「安止水,就算你覺得和我上床是種屈辱,你不想承認,好歹你撒謊前動動腦子可不可以?我喝醉的那晚,杜悅溪根本不在夜魅!」

    「什麼?」喬暖懵了,反應不過來,啞著嗓子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在裝蒜,竟然還在裝?表情這麼懵懂、無辜,若不是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他肯定又要被她騙過去了。

    紀南弦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壓抑住胸口翻滾的怒氣,以盡量平靜的口吻說:「三個月前,我在夜魅喝醉了。你口中的『嬌姐』給我安排的小姐確實是杜悅溪,可她臨時有事走了。最後代替她和我上床的女人是你,安止水。」

    和我上床的女人是你,安止水。

    「不可能!」喬暖跌坐在床上,茫然的揪緊心口:「怎麼會……不可能啊……。」她反反覆覆的說著,就像是在進行自我催眠。

    他站定在她跟前,俯視:「而那串項鏈的真正主人,也是你。」他皺眉,聲音沉痛:「那晚我喝醉了,確實不記得了,但你應該沒醉吧?安止水,你明明和我上了床,還懷上了我的骨肉,為什麼不肯認?不僅如此,你還將杜悅溪推出來迷惑我,讓我險些上當。我紀南弦就這麼入不得你的眼,連個做父親的資格也要被你剝奪?」

    他俯身,雙手撐在了她身體兩側,眼睛猩紅而疲憊。

    「不是!」喬暖崩潰的伸手推他,拼盡全力:「這個孩子才不是你的!紀南弦你瘋了吧,我怎麼會懷你的的孩子?」這個孩子明明是易澤愷的,是她自殺重生後帶來的,怎麼會成了他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他冷笑起來:「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我已經調查過了,安止水你過去在夜魅只是個陪酒小姐,並不賣身的。那晚是你的第一次,除了我,還有誰會成為你孩子的父親?」

    「不是……不是……。」喬暖摀住耳朵,反覆茫然的重複著:「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這個孩子才不是你的……。」

    她抗拒的表情再一次深深刺痛了他,他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既然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去做個絨毛DNA,用證據來證明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要!」喬暖掙脫著,抗拒著,卻還是無法控制的被他拉著朝門外走,「我不要,我才不要驗DNA!」聲音嗚咽,最後竟委屈的落下眼淚來。

    感受到手背上的濕潤,他一震,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安止水,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自最初的震怒中走出,他的臉上開始恢復冷靜。

    喬暖靠著牆,蹲坐到了地上,將頭埋進膝蓋:「談什麼?」

    「我們結婚,然後你把孩子生下來。」

    「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她尖利的反駁。

    「安止水,你到底在彆扭什麼?」他蹲下來,目光與她平視:「之前我從夜魅買下你,條件就是替我生個孩子。如今陰差陽錯的懷上了,難道你想反悔?」

    「我……。」她頓住。是啊,她當初確實答應過給他生孩子,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

    原來不管如何在心裡說服自己,她都會不甘心。明明新生活才剛開始,她想在工作的同時繼續學習進修,然後憑借自己的能力找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以期有朝一日能站在與易澤愷同一高度的位置。

    可現在,他卻告訴她,她懷了他的孩子,所以她必須得跟他結婚。然後像只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般,做謹言慎行的紀家少奶奶,一切以夫為大。

    這樣的生活,和重生前的喬暖又有什麼區別呢?

    喬瑤搖頭:「暫時我還不想結婚。」

    他有些意外:「給我一個理由。」

    「我想學習進修,充實自己,然後找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工作,獲得成功。」她回答的很認真。

    他卻笑起來:「你們女人最大的願望和成功,不就是能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嗎?」

    聞言,喬暖臉色冷下來,他話語中的不屑與狂妄令她生厭。

    「可以讓一讓嗎?我要走了……。」她看了一眼手錶:「今天我有兩場招聘會要趕,早上的已經錯過了,我不想再錯過下午的。若你一定要攔在這裡,我就喊人了。」

    紀南弦沉凝了一下,終於還是讓開了身。

    步履沉穩的,喬暖走進電梯。只是剛一站定,腿就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今天一早發生的事實在太過突然,戲劇到讓她根本無法相信。三個月前與紀南弦發生一。夜。情的妓。女竟然是自己?不僅如此,她還懷上了孩子?

    只是——這個孩子父親的身份卻是個謎團。到底是喬暖自殺重生帶來的,還是安止水與紀南弦上床懷上的?

    喬暖頭疼撫額。

    走出電梯,她勉強打起精神,誰料剛走兩步,手腕卻再次被拉住,又是紀南弦。

    「還有事?」她問。

    他沉吟了一下,走到了她面前,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喬暖挑眉,不太明白。

    他說:「你不是想成功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他頓了頓:「我破格錄取你成為『紀問』的珠寶設計師。」

    喬暖笑了一下:「你這算是在付嫖資嗎?抱歉,我還不需要這樣的羞辱。」

    「……。」他臉色陰沉下來:「安止水,你這女人真的一點兒也不可愛。」

    「我一向就如此,紀先生你應該清楚的。」她不鹹不淡的說。

    「你!」紀南弦生氣的將她扯到跟前,手勁用的很大,握的她相當痛。喬暖怒:「紀南弦,你放開我!」

    此時兩人正站在電梯門口,不時有醫護、病人經過,朝兩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喬暖有點窘,想掙脫,卻發現這男人實在強硬到不行,根本就掙不開。

    就在氣氛陷入僵凝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紀先生。」

    喬暖一僵,她認得這個聲音,是易澤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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