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黎洛軒的深情
    「皇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道過無數次歉了是不是?你這樣到底是在和我過不去,還是和你自己過不去?」黎洛婕頓頓,她真的好想能夠把他說的清醒一些。她好想說,你身為一個帝王,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子就這樣頹靡不堪呢?「那你怎麼就沒有想過這裡面···」

    「出去!」黎洛軒冷漠的越過她指向門外。洶湧的怒氣幾乎噴薄而發。

    「好好!好!我走!」黎洛婕耐心用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便大踏步的向外走去,這樣卑微的姿態是夠了!

    幾乎就要跨出門的那一刻,忽然又怔住,冷聲道:「當初我幫助她出宮,不過是以為你不愛她。她本來就是最無辜的,我不過是希望她會幸福。至於,去天池,你知道的,我沒有錯。你不要昏了頭將這一切都賴到我的頭上。你別忘了,是你冊封她為洛蘭公主的。皇兄,你好自為之!」

    黎洛軒瞬時像是失去了僅餘的力氣。洛婕的話,一字一句,全部是最真切的實話。

    黎洛軒望向窗外的眼睛,不止一次的覺得孤獨。洛婕沒有錯。他呢?卻是愚蠢的連自己都騙不過。

    他第一次惱怒自己為什麼要生在皇家?為什麼是由他坐在這個皇位上?這裡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那麼多的悲痛分離。

    是他錯了嗎?怪他當初沒有對婉兒表達的清楚,沒有對婉兒說的清楚。所以,連他最親的妹妹都會覺得他不愛她,所以,寧可她出宮流離奔波,也不希望她留在他的身邊。他問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對她是愛嗎?

    黎洛軒的淚嘩然流落。

    愛!怎麼會不愛呢?他見她的第一眼,心就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他那麼的後知後覺,以為只是欣賞,或是輕微的好感。

    是啊!婉兒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初次進宮跳那一曲蝶舞時,沒有任何的心機,她乾淨的幾乎讓他以為會是仙子降臨世間。她那一曲舞,說來只是跳的好看一些,只不過那麼一股魄力,同時讓她惹上了他,寧遠,還有天池的國主。這些,不過是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不知道還有多少藏匿的危險。

    婉兒,其實才是最無辜的那個。甚至後來被封為婉妃,都是被動的聽從母后的意思。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拒絕他的時候,說的那句:生時喪母,長時喪父。她的目光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他就是太清楚她柔弱背後的堅強,還有抵抗擊打的頑強。所以,才會那麼不自信的選擇讓她出宮。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認準了她口中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結果就大意的忘記了身後還有那麼多比他還要真心的人。

    那是他的唯一一次自負。因為愛,因為彼此相愛。所以,幾乎得意忘了形。

    「婉兒,你還是我的婉兒嗎?」黎洛軒屈身蹲下。雙手遮擋在臉前。淚水還是肆無忌憚的滴落下來。

    這一幕,如果可以落進黎婉素的眼裡,那麼無論寧遠,或者其他所有阻礙的力量,都會瞬間轟然倒塌。

    只可惜,君在天涯,卿在海角。

    洛水宮。寧遠在書房內不停地踱著步子,風日亦是在一旁躬身站著。終是風日打破沉寂,「宮主,現在皇上想來已經是知道了我們總部所在地,我們是不是將黎小姐轉移到別處?」

    「不!」寧雨啊斷然拒絕。婉兒,只有在他的眼下,他才會覺得安心。一旦出了洛水宮,就不止是黎洛軒一個人的事了。說不定,還會重新牽扯上天池國和麟翼。

    「那···羽公子的意思?」

    「他沒意思!」

    「宮主,此事事關重大,屬下認為您不如與羽公子商量商量,也許可以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寧遠冷笑,「萬全之策?」最萬全的莫過於爽快一點將婉兒大大方方的送出去,隨便丟給誰,憑借洛水宮的勢力範圍,還沒有人膽敢去查此時是否與洛水宮有關。

    「是!依屬下之見,黎小姐既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麼怎麼也不妨礙再死一回!」風日平日就不會愚鈍之人,只是趕上這件事極為棘手,這麼一個主意幾乎也是要想破了腦袋了。同時被三股人馬追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稍有不慎,就會被逼到絕路,依公子的暴戾脾氣,玉石俱焚也是有可能的。

    「再死一回?」寧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冷眸深沉的愈發厲害。驚得風日幾乎本能的想要後退一步。極力克制了一下,方才忍住。「你是說···」

    「是的,宮主。」風日緩一口氣。這人···怎麼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呢?傷人!太傷人了!

    風日暗自想著,腦海裡卻是突兀的冒出一個俏皮可愛的身影。風日甩甩腦袋,立馬就拋到了腦後。不容自己再去多想什麼。

    風日暗自笑自己,那個玉樹臨風,俊逸飄雅的男子倒是比他的那個寶貝妹妹強多了。不知模樣俊俏,隱隱透了一股子書生氣,打起架來也是毫不含糊。

    「不如屬下去安排,確定了詳細的步驟,稟告宮主確認無誤之後再實行。應該也不差這一兩日的。」

    「我去問問羽麟翼和婉兒的意思。」他必須要讓婉兒知道他早已不是那個總愛擅自作主的男人。他會尊重她的意見。當然,前提是她的意見不會傷害到她自己。

    黎婉素正一人無事繡著紅色蝴蝶的翅膀。不必抬眼便看見兩個大男人也不敲門就徑直走了進來。

    「翼大哥怎麼也學得這麼沒禮貌了?」黎婉素輕笑。有一些陰險的味道。

    「是啊,近墨者黑嘛!婉兒不嫌棄我就好!」羽麟翼反應極快的陰笑著應和。已是不客氣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旁邊。不得不說,這無論哪個女人,你寵壞了她,就得有心理準備她會得寸進尺。

    「你們就一唱一和吧!」寧遠略微顯得有些賭氣,不過是難得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板起臉來。婉兒還有心情與他開玩笑,這樣,他可是求之不得呢!心裡早已是樂開了花。彆扭的沒有表現在臉上而已。

    「你們有什麼事找我?」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兩個大男人果真會無緣無故的就只是來看她。

    「婉兒真是聰明!」羽麟翼搶先誇獎她。很得意的看著寧遠的臉色越來越變得鐵青。這樣適度的冷空氣,還是很有助於身心健康的。

    「現在的形勢已經越來越緊迫了,風日出了一個主意,說是讓你再假死一回。我們來就是聽聽你的意見。」寧遠繃著臉。倒是一旁的羽麟翼一下子就看清了門道,這死小子,剛一開始就把一切脫得那麼乾淨。可憐的風日呀!羽麟翼狠狠地為還不知所覺的風日抽搐了一把!果真是寧遠的作風。尤其是在針對婉兒的事情的時候,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的意見?」黎婉素幾乎要冷笑了。這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寧遠他···怎麼會關注起她的意見來了?

    「是!」寧遠沉聲應下。婉兒絲毫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快和嫉妒。早知如此,就不把羽麟翼這傢伙帶進洛水宮了。反正,他那個妖孽的樣子,到哪也是無礙的。

    可惜了,某人吃醋吃的都要心臟碎裂了,黎婉素還是不知所云。

    寧遠自己也是奇怪,每每他自己一人面對婉兒時,說話倒還是輕鬆,偶爾還能使點壞。可是,一旦有別人在此,就總會彆扭的冷著臉。很不自覺。又控制不住。

    「嗯···我想想。」黎婉素抿緊櫻唇,做思考狀。

    時間開始一盞茶一盞茶毫不留情的過了。羽麟翼本來也是無事可做,正巧被寧遠拉來做他們氣氛調和的中介。這會兒,任是他再怎樣在自己的腦子裡想些有的沒的,耐心也快要用盡了。

    「你倒是挺專注的!」羽麟翼突兀的附到寧遠耳邊說道。這傢伙倒是比他有耐心多了。轉念想,也對,大哥和丈夫總是有區別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傢伙倒是挺盡職的。也難得他會對婉兒這般盡心盡力了。換了旁人,莫說耐心,一不小心就得遏止住別人的咽喉。

    寧遠不客氣的撇他一眼,用唇形發出一個「去死」的口型。羽麟翼瞬間無語。這傢伙···還真是維護婉兒啊!

    「你說,她這是在想什麼呢?」羽麟翼繼續發揮他鍥而不捨的超強本領。這一點上,寧遠絕對不及他。那傢伙,看著是冰山一座,實際上偶爾臉皮薄的實在是讓人···震撼!

    「不知道!」寧遠繼續使用口型。反正他們一起呆的久了。這也不算什麼難事。

    「喂!」羽麟翼真是有些熬不住了。雖然清楚寧遠也是在忍著,但是,他們身份不同的好不好?他絕對有理由有借口埋怨的呀!

    寧遠丟他一個白眼,「有事?」

    「沒事!」羽麟翼小聲顫顫的應下。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呢?攤上這麼兩個人!

    「我聽你們的。」黎婉素終於開口。若是再不開口,羽麟翼估計有可能就會臨陣脫逃了。這麼壓抑的氣氛,怎麼適合他?笑話!

    「好啊好啊!讓這小子去安排。我們聽命就是了!」羽麟翼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眉開眼笑的看著仍舊淡定的黎婉素。這丫的絕對是一對。這份氣度,這股子淡定,別人急死了,人家都還在事外呢!羽麟翼不禁嚴重鄙視起自己來,真是交友不慎哪!

    「好,那我去了!」寧遠淡定的看了兩人一眼,最終將視線停留在羽麟翼的臉上,恨不能看出一個洞來。羽麟翼自然曉得他的意思。他走了,他也該跟著出去了。可是,偏偏···嘿嘿!羽麟翼偷笑,佯裝什麼都沒瞧見。

    死小子!你管得了我這一回,你能天天看著我嘛!再說了,我對婉兒又沒有男女之情?你那個又是嫉妒又是恨的樣子,真是夠了!

    「對了,怎麼會這麼急呢?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找到的。」黎婉素突兀的問道。寧遠幾乎就要奔波而出的怒火迅速被迫轉化為不知所措。只不過一瞬間,又恢復為平靜的無波無瀾。黎婉素沒有想到那麼多,但是一旁的羽麟翼倒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樣的不知所措裡,還有輕微的擔憂。

    「未雨綢繆。」寧遠留下這麼四個字就甩袖走了出去。

    黎婉素看著只能無奈的給自己翻個白眼。雖然明知道他有所隱瞞,但是無論她自己,還是寧遠,她都不想要追問下去。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吧!也不急於這一時。

    「我也有點事需要處理。」羽麟翼慌忙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英俊邪魅高大的形象瞬間轟然倒塌。

    典型的小跟班啊!黎婉素無奈的搖搖頭,翼大哥這謊說的實在是···太拙劣了點。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總之,他們都是為了她好,這一點總是毋庸置疑的。黎婉素的心到底還是慢慢的安定下來。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羽麟翼負手而立。冷靜的眸子,全然看不出前一刻他還沒皮沒臉的死死地跟著別人。

    「你多慮了!」寧遠更加的沉靜冰冷。羽麟翼的冰冷原本就因那麼一張頗有些邪魅妖嬈的臉讓人看起來不那麼恐怖。但是,寧遠的則是深深地讓人由心中就會生了膽怯之意。不一樣的寒冷。

    「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婉兒是沒看出來,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有事瞞著她,也有事瞞著我,是不是?」羽麟翼氣急,只差拎了他的領子狠狠地揍上幾拳解解恨。

    寧遠的臉愈發的鐵青,唇角猛地一抽,眉宇糾結成一團,無法舒展。只是,仍舊靜默著,不發一言。

    「為什麼會那麼急?」羽麟翼追問道。這個問題他是忽略了。本來也就沒有多想,想來也是覺得抱著看他們兩人的戲的心態才去的。這下,一經婉兒提醒,竟是發現一個天大的漏洞來。那三股人馬即便是再厲害,也沒有上天入地的本領。洛水宮這樣隱秘的地方,他雖是來過幾次,倒也不能熟悉的可以來去自如而不被任何人發覺。

    「是不是那個人已經知道了?」羽麟翼小心翼翼的追問,仍是被自己突兀的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是,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了。

    「是我的疏忽。」寧遠平靜道。「黎洛軒確實已經知道了,不過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他想要的不過是婉兒。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羽麟翼大怒,一拳擊向他的胸口。寧遠身形一晃,仍是可以站的穩當。「我們還用分彼此嗎?」死小子!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事本來就與你無關。」不過是意外的扯了進來而已。寧遠略歎一口氣。心裡頗是酸澀。

    「你還說?找死是不是?」羽麟翼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隨即又是頹廢的放下。若是換了自己,怕是會選擇同樣的做法。但是,換位思考容易,真正的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你該去找婀娜了是不是?」寧遠拍拍他的肩膀,難得溫和的笑笑。也許,婀娜是想看看他的誠意呢!

    羽麟翼陡然氣紅的臉頰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是板起臉鄙夷道:「你別岔開話題!」

    「好好!我告訴你,但是不能和婉兒說。」寧遠算是無語了。

    「我知道。」羽麟翼贈送他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要是能讓婉兒知道,剛才就不至於那麼遮遮掩掩的了。他又不是笨蛋!「好了好了,你說吧!」儘是不耐煩。這小子,現在變得是囉哩囉嗦的,真是麻煩!

    「你知道,當初我那麼容易便將婉兒帶出那個皇宮,是因為有人暗中相助。」

    「嗯。」羽麟翼點點頭。耐心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與他算是有些交集。他對婉兒···很···很關心。」那種關心,不是因為有誰的吩咐,而是簡單的純粹的關心。是他對婉兒的關心。他一直不願意承認,所以不自覺的就選擇了漠視,沒想到今日竟然壞到了此事上。

    「不一般的關心!?」羽麟翼幾乎是肯定的質疑。看寧遠的樣子,也能瞧出個幾分來。

    「是!」寧遠也不避諱,沒有理由避諱了。「當初婉兒在洛水樓的時候,他就曾經去過,還囑咐我要對婉兒好。後來,我帶婉兒從那裡來洛水宮,八成是被他盯著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