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第三股人馬是皇上的人
    「目前有三股人馬在尋找黎姑娘。一股就是天池國派來的個等高手。而另一股···」風日說著,忽然頓了頓,而後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才說道:「是皇上派的人。」

    這話,黎婉素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天池威逼問皇上要人,再有假公主在前之事,皇上會盡心尋找倒也是極為正常之事。

    「第三股人馬呢?」寧遠小心翼翼問道。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躬身而立的男子。雖然,仍舊是不變的冷眸薄唇。可是,那不確定的眼神早已是洩露了他的秘密。他在擔憂,無法不去擔憂。只是,即使不問,看風日剛才吞吐的情形,分明就是與最深切的人物有關。

    「查不清楚。」風日恭敬道。

    「怎麼會?」寧遠反問。若是平日,他早已勃然大怒,可是婉兒在這,他不想嚇到她。他不想她看見那樣的自己。他可是一直記得,羽麟翼那小子的神聖愛情語錄裡有那麼一句廢話。他說,女人總是會喜歡聰明睿智的男人。愛發脾氣的,大多沒有真正的出息。雖然他當時就把麟翼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他還是記住了。

    「回稟宮主,確實差不清楚。但是,又確實有那麼一股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一直在暗中尋找黎姑娘。幾乎是···不擇手段的尋找。」風日自己也是暗暗震驚,那樣的手法,也是只有洛水宮在尋找一個極為隱秘的人時才會使的手段。若非,黎姑娘就安然無恙的在洛水宮總部,他甚至是要懷疑是不是公子又將她給弄丟了,所以才這樣迫不及待的尋找。

    不擇手段?寧遠暗暗震驚,心裡隱約模糊的有一個念頭,可是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還有其他的情況嗎?」那一股人總歸是人。是人,都會留下痕跡。絕不可能如此,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看風日的眼神,分明是忌憚的。這江湖中,能讓風日忌憚的,也確實是少之又少,寥寥可數。

    「他們武功很高。行走如風,不留痕跡。屬下曾偶爾撞上過一回,我們五人一起敵對他們四人。不出十招已是勝負懸殊。他們的武功像是來自六大門派,又好像哪個門派都不是。年齡?對了,就是他們的年齡,老少皆有,並不統一。應該不是軍隊,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很有默契。一看便知是合作過很多次才有的。」風日說著,沒預料寧遠的臉色越來越暗。

    「宮主,這樣···以屬下的猜測,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風日故意的斷下,想來主子也是會懂的。

    「你下去吧!」寧遠隨意的擺手。果真確定了,竟是有一些放鬆,起碼不必每天擔憂著。即使終結,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黎婉素垂下頭,倒也不問。只是安靜的繼續磨著自己的墨。神態乖巧,寧靜放鬆,好像剛才聽到的事完全與自己無關一般。

    「婉兒。」

    「嗯?」

    「你怎麼不問我?」

    「你想說自然就說了。」

    「不好奇嗎?」寧遠笑笑,看她這樣懂事的樣子。竟是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她一心一意的只掛念著深宮裡的那個男子。她對他說的話,句句狠絕,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死心。可是,那時候的他,起碼可以看到她放肆的樣子。可以聽到她說最真心的話。

    「有點。」黎婉素終於還是誠實的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一笑,倒是瞬時就將寧遠心頭的陰霾清掃了個乾淨。

    「那你怎麼不問?」寧遠狡黠的笑笑。問題回到原點。

    「就是不問。」黎婉素不客氣的嘟起嘴巴。

    「不好奇嗎?」

    「好奇啊!」

    「那你幹嗎不問?」

    就是不問。黎婉素被他弄的苦笑不得。只得上前準備伸了手佯裝去掐他的脖子。不想一伸手就撈了個空。寧遠已是反應疾速的將自己的身子上前一步,非常麻利的吻上她的柔軟。

    「唔!」她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早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身子也是癱軟一片,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寧遠終於放開她,溫柔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即使是次數頻繁了,依然會這樣緋紅了臉頰。讓他總是不得不覺得自己很惡劣。

    「是這樣的。」寧遠細細解釋道:「能夠讓那麼多的高手俯首聽命,為天下間也只有黎洛軒一人。」

    「為什麼只有他?」寧遠的勢力已然不是一般的江湖幫派所及,而他的那句天下間僅此一人,說來怎麼聽都是有些誇張的。

    寧遠微微挑起唇角,很高興婉兒偏側的重點是「只有」而不是「黎洛軒」。「江湖中一直有傳言,說是當今聖上有著影衛和暗衛兩大組織。每一個組織均是由武林高手組成,非是有極為重要的任務幾乎不動用它。所以,婉兒,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寧遠暗暗皺下眉頭,此事,即使他不說,婉兒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寧遠沒有明顯表達的話她自是懂。一股人馬是因為明面上的需要。而黎洛軒竟然會出動那樣一股隱秘的不為人知的力量。是不是意味著···?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黎婉素暗暗告誡自己。她已經是寧遠的人了。這些日子,她呆在寧遠的身邊,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還可以有這樣心存僥倖的念頭?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他看她愣怔的模樣,心痛的幾乎碎掉。

    「好!」黎婉素應下,沒有強留。黎洛軒,到底是他們兩個人心中的隔閡。總歸是需要時間的。她利落的背轉過身,身後熾熱的視線只能忽略不計。卻是沒看到,他的瞳孔,無限哀傷。

    婉兒,你到底是不是我的?

    寧遠的心裡哀痛的吶喊。該來的,還是來了。不!他迅速的否決。他的婉兒就是他的婉兒,任何人也搶不走!他暗暗地下定決心。

    黎婉素剛剛離開,風日一個閃身就又進了他的書房。恭敬的問道:「公子,此事?」

    「你覺得如何?」

    「依屬下看,當今皇上派來的人馬無論是那一路都不足為懼,他畢竟是不知當初是公子帶走的黎姑娘。只是,羽麟嘯的人確是應當小心對付。羽麟翼深知公子的情況,怕是不容易。」風日仔細的分析。公子,畢竟是當局者,難免會···為情所擾。風日眉頭一皺,忽地想起那一抹俏麗的身影,歡快活潑的跳動著。事與願違,莫不是要回到最初的那個境地了嗎?

    「不!」寧遠冷眉微擰,斷然否定。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提醒道:「當初的洛水樓花魁,再加上天池使者的脅迫,他必然已經知道當初的花魁就是婉兒。而且,以他的能力,定然是早就知道洛水樓是洛水宮名下的產業。他並不是愚蠢之人。」這是他第一次承認有人比自己更讓人捉摸不透。

    「那···林侍衛?」

    「他說什麼都無礙。」寧遠擺擺手。這件事實在是沒有多少關聯。如今,許多事都是迫不及待,至於那位林磊侍衛,無論他說與不說,對於洛水宮都起不了多大的影響。與朝廷為敵,也不差那麼一時半刻。

    只是,如果寧遠知道林磊知道一個有關於黎婉素的驚天大秘密,那麼也許他會後悔當初的自己是有多麼的大意。同是為男人,他怎麼能看不出那麼一份熾熱呢?

    「這樣,你去通知洛水宮的所有人,自此行事要更加謹慎。如果有人調查,模糊他們的視線就可以了。至於父親那裡,我去行了。」寧遠吩咐道。冷峻的面龐不見一絲的柔情。他知道無論怎樣做,無論怎樣躲避,婉兒再見那個皇上都是不可避免的事。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殺手應具備的素質吧!洛水宮在幾年之內迅速崛起,靠的不就是這股子鐵面無情,手腕錚錚。

    「是!」風日領命下去。這次才是真正的離開。

    書房內的屏風後忽然婀娜娉婷的走出一位仙子般的女子來。

    寧遠終於聽見腳步聲,略是詫異了一瞬,隨即回過神來。詢問道:「你怎麼不去見他?」幾乎沒有人可以與他這麼近的距離內站著,卻是不被他察覺。不過,既然來者並非人類,倒也沒有什麼意外了。

    那女子溫婉的笑笑,更是儀態萬方。「他還沒有恢復記憶。」我此去,不是憑空添了煩惱麼?那一股哀怨輕輕的瀰漫在眼底。沒有刻意的壓抑。

    「至少現在,他願意與你好好的相處。你們可以培養培養感情。」寧遠說罷,便是一陣懊惱,幾百年的感情了,哪裡還需要培養?隨即問道:「那···他何時恢復記憶呢?」

    婀娜笑笑,即將看見的幸福卻好似會伴隨了別人的傷痛。只是,等待了太久,說來總是有些開心。她明媚的說道:「機緣合適的時候。」

    不久了吧!直待那個不可一世的女子甦醒,那麼有關的這一切是會恢復的吧!這是主人暗暗透漏的信息。他們的餘生都不會太久。所以,接下來的等待也不會太久。

    「那就好。」寧遠輕輕說了一句。倒是沒有繼續追問。其實呢?話又說回來,以他與婀娜的關係,是極容易請她幫他辦到許多事的。她是仙人,自然能凡人所不能。可是,隱隱的,他會覺得,這是他與黎洛軒的較量。至於那個羽麟嘯,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婉兒那般討厭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威脅。只不過是因為了麟翼那小子的關係,才一直留了他的性命。

    「我走了。你多保重。」說話間,婀娜已是消失不見。

    黎婉素在自己的房間正是百無聊賴的刺繡。說來也是不巧,寧遠派來伺候她的人還是流鶯。對流鶯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是蘇婉婉那件事,卻是分明是她與風素合夥設計與她。如今相見,流鶯雖然待她較之以前更是親切了許多,她的心中卻還是有了許多隔閡。無法什麼都真切的流露。

    「黎小姐又無所事事了嗎?」黎婉素不必轉身便知來者是何人。這樣的聲音真的是不必熟悉。只要聽清裡面掩也掩不住的諷刺就夠了。

    黎婉素配合的回轉過身,早已沒有之前絲毫的懼怕。她更加溫婉的笑:「同風素不是一樣的嗎?」

    黎婉素相當滿意的見到戴著素白面紗的女子和流鶯同時一怔。就是這樣,就這樣輕易的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還是心底一痛。流鶯果真是與風素一起合計的嗎?她原本還存了一絲僥倖呢!

    「你!」那女子一把扯下面紗,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怎麼會?怎麼可能?」她只見過她一面,還是在那麼黑暗的夜裡。她不可能會一眼認出來。除非···單是想著,風素就驚出一身的冷汗來。除非是她告訴了公子,否則以她自己的能力,怎麼可能會發覺?更何況,她的掩飾這麼好!絕不可能!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風素姑娘有意見嗎?」黎婉素愈發溫和的笑著。一眼就望出她所不明的事情。只不過,那笑容愈是明媚,落入風素的眼裡則愈是刺眼。看來,無論是怎樣的戰事,都必須要對敵手做到知己知彼,而輕敵則是她做的最錯的事!

    「你!你你!」風素伸了食指顫抖的指著她。作為一名殺手應有的鎮定全然不見了蹤影。流鶯在屋內尷尬的站著,也不曉得該偏向於哪一邊。黎小姐的身份,整個洛水宮總部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宮主夫人了。可是,風素愛戀了宮主這麼多年,也實在是可憐。

    「風素姑娘沒事就先回吧!過會兒,如果寧遠來了,可是不好解釋。」算不算是宣戰呢?黎婉素莞爾一笑。並不曾將風素一臉的憤怒放在心上。那聲直接喚出的寧遠倒不是刻意的。實在是喊得習慣了。出了口,才驚覺這樣在一旁的兩人來說是由多麼的親暱。

    聽這話就是流鶯也是一驚。這幾日,一直是她貼身照顧黎小姐的衣食起居,黎小姐待人雖然較之以前是有些冷淡疏離,可是,卻是怎麼也不至於出口儘是尖銳鋒利的詞語。讓人一下子適應不過來。那一聲「寧遠」,是那麼隨意的喚出口,已是宣告了兩人之間的親密無人可及。

    「告辭!」風素忽然之間就爽利的抱拳離去。只是,眼底閃過的陰狠,卻是不那麼饒人。

    就這樣,不足半盞茶的功夫,黎婉素就輕易的打敗了「情敵」。其實,說是情敵倒也是算不上。只不過是身份的問題。其餘的,黎婉素不過是自己一個人清清靜靜地,不喜有人這樣的打擾。

    最沒預料到的就是,風素離去時正好和同樣無聊要來看望黎婉素的羽麟翼擦了個錯肩。羽麟翼倒是萬分鎮定,彷彿沒事人一樣。只是驚得風素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剛剛才受了黎婉素出言桀驁不馴的驚嚇,這會兒又得擔憂是不是公子的這位朋友也知道一些什麼。是有她受的了!

    流鶯見是羽麟翼來了,正好極有眼色的離開。追上風素的腳步,免不了一番勸慰。

    「翼大哥!」黎婉素輕喚道。與剛剛的笑意一模一樣。只是給人的感覺,分明是溫暖了許多。「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寧遠分明是忙的不可開交。怎麼翼大哥的情形,好像是太閒了呢?

    「她是怎麼回事?」羽麟翼開門見山。本來也是沒什麼事的。正好趕上剛才那個女人行色匆匆的樣子,不問倒是才奇怪。

    「沒什麼。」黎婉素忽然就吞下一口水。她一想起羽麟翼曾經那麼嬌媚的樣子,就會忍不住覺得她的翼大哥會不小心將這件事給寧遠說了。她這樣做,無非是讓風素死心而已。那麼好的一個女子,本來就該有一個一心一意對她的人好好疼惜她的。而不是這麼多年仍舊放不下寧遠。不過私心···黎婉素暗暗鄙視自己。私心,應該還是有的。

    「真沒什麼?」羽麟翼痞痞的笑著,要多奸詐就有多奸詐。只不過,那麼一股子妖媚,倒也是一同展露無遺。

    「真沒什麼!」黎婉素盡量用了堅決的語氣。隨即懊惱的不行,真是不能想,竟然想什麼就來什麼。

    「說不說?」羽麟翼傾身上前,幾乎沒整個撲上去。真的是無聊了。寧遠那小子除了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要了羽麟嘯的性命之外,就絕對的不再讓他插手任何的事情。真的是給悶壞了!不過,調戲一下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也不失為解悶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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