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一妓傾城 第4卷 第164章楚宮遙過謝橋,幾多花蹊蹺
    天下第一樓。

    寂靜如往昔。

    赭淡然,似乎早就知曉這個時刻的到來,手上轉著紫萸剛剛送進來的香茗,眼睛也像是陷進去了。

    「我姐姐說的話是真的嗎?」紫萸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原來真有從不改變的容顏,而他還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並且他還深愛過自己的母親,這一切聽起來都太像是笑話了。

    從沒想過與親姐姐相見的那一刻竟然叫自己有想死掉的衝動,想想自己太可笑了,居然會愛上他?而且如醉如癡?

    「紫萸……」赭皺著眉站了起來,看著她的雙眼,他什麼都解釋不了,因為就是他。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太可怕了,」紫萸冷面地對待這個在他看來是個半個妖怪的男子,「我覺得自己好可笑,你知道嗎,我還懷上了你的孩子……」想到自己還興奮地朝月染要解藥,現在這個孩子也在笑話我吧?

    「你別這樣,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但是……」赭想過很多去解釋的話語但是放在現在的她的面前都是無力的,「對不起……」他只能重複這樣的話。

    「可是對不起沒有任何用處啊!」這是他曾經對她說的話,現在她如數奉還了,臉上還帶著微笑,他可知道她現在要的不是這句話?

    「你應該知道我茶裡放的是什麼吧?」紫萸冷笑,其實不管是姐姐還是自己想要做什麼,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血蠱,是母親臨死之前給他們兩姐妹種下的,就是等到他們相見的時候,採擷雙方的血連帶著引子喝下,那麼赭就會魂飛魄散,從此遠離這個世界。

    「我知道。」他靜靜地看著那杯茶。

    「喝,我叫你喝,你倒是喝啊,」紫萸痛苦地快要哭了起來,而紫眉正一臉冰冷的看著那一幕,紫萸的手錘著赭,「喝啊,上一輩的債要還的……」

    赭握緊她的手也看了一眼門口的紫眉,把臉貼在了紫萸的腹上,輕輕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今日紫萸本該快樂地將懷孕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只是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赭落淚了,是啊,自己的債自己要去還的,「即使你不叫我喝我也會去喝的。」轉身赭遲疑了下,看著她的小臉有點不忍,但是這場戲他還是會演下去,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一直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著紫萸,但是到最後還是徹底倒下了。

    紫萸這時才真的慌張了,「不,我不叫你死,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赭,赭,赭……」她一遍遍地叫著,紫萸後悔了,流著淚大聲地叫了起來,「我不要你死,我不在乎你了,我只求你看看我……」

    紫眉站在門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即使他真的該死,但是他現在是赭了,並且看的出他是深愛自己的妹妹的人,即使荒謬可笑,可還是覺得自己成了罪魁禍首。

    「眉兒……」尹宣看到紫眉回到自己的屋中,臉色有些不好,她不是去見自己的妹妹了,怎麼變成了這副樣!

    「宣,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我不該把仇恨帶給她……」紫眉極進他的懷中,顯得很弱小了。

    屬於紫眉的故事。

    從出生開始就擁有超凡的靈力,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能言善辯,她親眼看到那魔鬼用劍刺殺了自己的父親,逼著母親帶著自己逃走,為了逃命還把才出生的妹妹扔下了,而最終都沒有躲過那惡魔男子的追逐,他是愛著母親的,但是他的愛卻帶著毀滅,他擁有神一樣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中主宰著一切,母親帶著自己跳下懸崖,用盡所有力氣保護著自己,藍冰是母親生前的好友,秘密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但是她卻意外地看到那紅衣的惡魔似鬼怪一般變成一個少年,當時她害怕極了,她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在花針堂,藍冰其實早就投奔了花針堂,後來想到紫鈴金線,原來早早的自己當時就被當成了一種物品被藍冰利用了,藍冰為了能進花針堂將姓紫的自己帶進了那個地方,而不到一年自己就逃走了,憑藉著那靈力竟然找到北寺獄,他們都不知道母親一早就給他們兩姐妹下了血蠱,只要他們相遇他們的血液相容,再加上萬惡之粉做引子,衝開的一碗水讓那個惡魔服下,那麼他就會自此元魂出鞘灰飛煙滅。

    「我好像一直以來都以殺了他為目標,可是我的妹妹不和我一樣啊,我好像錯了……」紫眉閉上眼睛。

    而月染叫人拉開哭哭啼啼的紫萸小心翼翼地號了下公子的脈,最後平靜地對紫萸說道,「公子沒事。」

    「嗯?」因為哭泣一直咬著嘴唇,她的小嘴一時變得紅潤透亮,溟濛的睜開眼,竟然有些不懂月染話裡的意思。

    「唉,月染說公子沒事,你不用哭得那麼慘烈了。」日缺扶著紫萸輕聲說道。

    紫萸已經笑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對啊,這血蠱其實也並不是不能解的,公身體內有著你的鮮血恰意外的解了血蠱,現在只是因為血蠱在逐漸解除而出現短暫的身體睡眠罷了,明日就沒事了。」月染輕聲地說道

    紫萸算是深深輸了一口氣,然後想到自己胸口那玫瑰色的傷疤常常出現若有若無的灼熱之感,難道說自己的血液與他早早就連接起來了,想來那段時間正是赭身體不適的時候,所以有一陣陣子才會那麼疼痛。

    「等等,那麼是不是說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有事,對不對?」紫萸轉頭問月染。

    月染沉靜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我不能隨便說公子的壞話。」

    什麼啊?自己最後還是被他玩了嘛!

    「赭,你給我起來,我要好好問問你,你別裝了……」紫萸使勁打著赭的胳膊,日缺和月染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紫萸,你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孩子呢……」最後月染好心地提醒著,她還真是沒有一點當母親的意識啊,但是公子叫自己給她解藥就只好給了,她當時還以為終於說動了自己呢,看來她是永遠都鬥不過公子的,只能在公子的手心裡,哪裡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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