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一妓傾城 第3卷 第112章何為憂心煩怏,我所思之兮
    「那你想讓我怎樣?難道說你愛上了我,現在再跟我討要什麼嗎?」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紫萸有點後悔是不是不該惹他。

    「我沒有。」紫萸轉過臉,不想正臉面對著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可笑死了。

    「我本來就是在玩你,難道你一點自覺都沒有嗎?」赭在笑,話語傷人,紫萸抬眼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察覺到一絲說謊的痕跡,自己卻最後茫茫然地低下了頭。

    「放開我。」她小聲地反抗著,她覺得自己可笑到了極點。

    「放開你?」赭湊到她耳邊調笑一般反問道,「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耐命令我?你不過是個畜生,當然,還有一個味道不錯的身體——」他邪邪地掃了一眼她的全身。

    「哈,所以你就給我吃絕,育藥,是嗎?」紫萸苦笑地看著他說道。

    赭一怔,放開了她,目光飄向別處。

    「你,你是不是只當我是那個人的影子?」蒼涼的一聲問,是她最後一次的希望。

    然而赭轉過頭,寂靜地瞅了她好久,輕笑,「哼,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你該感謝我叫你活到現在。」

    一分魂魄太淡了,我已經分不清你是紫嫣還是紫萸了。赭恍惚間,閉上了眼。

    「哈哈哈哈,」紫萸大笑起來,「你真是可笑,你和那個女人一樣可笑——」聲嘶力竭的聲音從房樑上環繞,赭怒了,一步步朝著她走來,周圍的空氣瞬時變成了火焰般炎熱起來。

    「你再說一遍——」他的表情帶著硝煙,目光中是一團火焰。

    「你,和,那,個,女,人,一,樣……」紫萸還沒有說完他竟然從她的枕下抽出了她隨身帶的匕首,原來他一直知道。

    「不准你這麼說她——」匕首光亮皎潔對著紫萸的鼻尖。

    紫萸此刻已經徹底心涼了,但是她就是叫自己一點沒有表現出來,相反的,露出一張絕情的臉來、

    「我記我以前說過會叫你屍骨無存,我從沒有忘記過,其實我一樣在玩你,哼,還好你技術不錯!」玩笑似的嘴臉叫赭心上一堵,紫萸在冷笑,看著那把熟悉的匕首,一下子又覺得無所謂了。

    那是她一直放在枕下的,只是從來沒有對他拿出過。

    但是現在他竟然用它叫自己住嘴。

    他到底是個多可怕的男人啊?

    「來吧,殺了我,我無所謂……」紫萸一把拽住他的他那刀的手沒有一刻遲疑地朝自己的胸口襲來,赭想要抽回,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只想著遠離她,可是白色的刀光還是濺出了一滴鮮血,她的肩膀上的衣服瞬間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赭顫抖地看著匕首掉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露出邪佞的笑容來。

    「你瘋了嗎?」赭大喊道。

    「你看看,現在你知道我和你摯愛的女人有多不一樣了吧?」她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得意。

    「你想徹底激怒我,是嗎?」赭咬著牙,多少次,在她面前,他想忘記那個女人的存在,可是她現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面前幾次三番地提醒自己?她到底是要幹嘛?

    但是看到她流血,他真的痛苦死了。

    「『不可以,不可以,你給我回來,我錯了,我錯了……』你知道你在夢裡喊得多大聲?!」紫萸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頂著身上的疼痛就一定要揭他的傷疤。

    赭訝然一下,然後要去觸碰她的傷口,她卻狠狠地躲開了,眼神中不再有他。

    「我算是知道你是怎麼叫我屍骨無存了……」赭低默地說道。

    

    「你滾吧……」紫萸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衝著他擺著手。

    「紫萸,」赭抬眼看著她莫名地笑了開來,「你能這樣,簡直太好了,我也心安了……」他退後了幾步,沒有半分留戀地離開的了她的房間。

    紫萸愣愣地坐到地上,鮮血恣意地流下,她也不曾在意,我是個瘋子,真是個瘋子,可是為什麼你可以就這麼離開?難道即使我死了,你都不會在意嗎?我身上的傷說到底你還是不在意?我不再糾結了,不糾結了,可是眼淚自己往下掉了。

    我不過是個畜生嗎?對啊,一直是這樣。

    如果有一把火將自己燒掉多好。

    但是就好像要較著一股勁一樣,紫萸下一刻站了起來,不顧身上的血,就這麼衝了出去,在遊廊之中她走了好久,一直到赭的房門前。

    她要將自己流血的樣子給他看,她要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看待那些傷口的,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萸兒,公子說如果你來的話就……」蘄卻在門外擋住了她。

    「就什麼?」她那張痛哭過後的臉尤為愛憐。

    「就叫你滾。」蘄唉了一聲,垂下頭。

    透過紙窗,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真的夠狠。」紫萸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最終虛弱地邁著步子離開了。

    是自己太蠢了,還以為自己終究會是不一樣的呢?或許他的心裡是有我的?簡直笑死人了。他不曾在意過,自己只不過是他可以隨意亂丟的畜生,真奇怪,自己不是應該學會討他的開心嗎?幹什麼,幹什麼要惹惱他?擦掉眼淚,驟然感到前頭一片黑,倒下了,在北寺獄在走廊盡頭,好久都沒被人發現。

    「嗯,嗯……」睡夢中,她不停著皺著眉頭,低聲痛苦地叫著。

    七指狼安靜地為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眉頭緊鎖的她一臉蒼白,兩天都沒有清醒過來,抻野黎說她是自己沒有清醒的意識,而公子始終都沒有出現過。

    「小萸兒……」七指狼心痛地叫著她的名字。

    七指狼握緊了拳頭,也許他該答應主公的事情,他不能這麼一直弱下去了。

    目光中有著堅定。

    而此時赭已經離開了北寺獄十萬八千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熱到一個程度,終於也停下了腳步,撕下衣袖的衣角,露出一條赤色的胳膊,赭喘著粗氣,皺著眉,痛苦不堪地倚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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