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 強搶民男 第100章  愛拼才會牙2
    她和方之遷干站了一會,說:「方公子,沒什麼別的事,咱還是回去吧?」

    方之遷道:「好。」說著他拿起讀書人必備的折扇,跟著她走出比賽場地。

    方之遷和白金金一起慢慢的往外走,一邊跟她講解四年一次的詩詞盛會的由來和下一屆舉辦的場地,白金金像領導似的微微頷首,不時親切詢問一兩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後方之遷開始給她介紹擠入四強的其他才子。白金金表示,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氣氛下和另外三位才子進行一次會晤,就誰會奪冠的問題磋商一二。

    走到比賽會場出口處時,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小麥色皮膚,身形板直,容貌不賴模樣卻很拽的人……

    白金金向身邊的一個青年打聽:「他是誰,請問?」

    青年:「他你都不知道?太土了吧!他就是本次比賽最有希望奪冠的選手陳五啊!」

    白金金:「怎麼這麼火啊?」

    青年:「陳哥才學非凡,我崇拜死他啦!陳哥,我愛你……」

    白金金:「哦?他都有哪些驚人的才學?」

    青年:「他出過幾個千古絕對……現在都還沒有人對上來!太有才了!還有,他舌戰群儒,以一敵十,說得數十個知名才子齊齊上吊,簡直是酷斃啦!還有,還有,上個月跟對中之王對對子,氣得對中之王吐血而亡……實力派啊……」

    白金金:「聽上去還真怪嚇人的。」

    青年:「那是當然,陳哥的事跡遠遠不止這些,咱五哥文武雙全,自幼天賦異稟,奇遇不斷,武力值無上限,青刃教主沈青年聽說過沒,算了,你一個頭髮長到扎馬尾的娘們見識短,不知道我不怪你,那紅楓山莊的蕭逸和女魔頭總知道一點吧,那可都是陳哥的手下敗將……」

    白金金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切,這是哪來的謠言?吹得也太離譜了吧,別的她不敢說,就青刃教的沈青年,人家可是江湖第一殺手。就那個陳五?算了吧。

    青年:「怎麼樣,嚇到了吧,從此以後崇拜上陳哥了吧?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陳哥已經有了一個秀外慧中溫柔可人的青梅竹馬和一個家世顯赫的紅顏知己,而且蒙古第一美女布拉瑪,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凝夏,顏家兩姐妹和白蓮教的妖女倆師徒同時喜歡上了陳哥,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白金金:「……」原來是只種馬。

    青年:「就算你有機會跟陳哥近距離接觸,憑你的姿色或許能稍稍的入一下陳哥的法眼,不過你若是沒有出眾的才能,陳哥也是不會理你的……」

    白金金:「……」呸,該死的種馬,還搞人身攻擊。

    如果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一心一意,愛便愛,不愛便不愛,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善良的男人,值得嘉獎;但如果這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交往的同時還腳踩幾條船,那這個男人絕對是十惡不赦混蛋,皮都不用扒直接扔油鍋裡炸了!

    青年:「我們陳哥啊,他無所不能,什麼都會,新理念新思想……」

    白金金強忍住抽如唐僧一般嘰嘰歪歪的那個青年一大嘴巴的強烈衝動,深呼吸一口,轉頭看向方之遷,微笑道,「我們都是好同學。」又指了指那個拉風無比的陳五,「以後不要跟他混在一起。」

    「為什麼?」方之遷奇道。

    「大丈夫當潔身自愛,決不可學那類種馬那樣亂搞男女關係……你可以去愛,但絕不可以花心,」說到這裡,白金金忽然鄭重的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家庭責任感,有責任有擔當,關心家人,孝敬父母,如果你能做到這些,就是一個好男人了。」

    「這就是一個好男人的標準?」

    「那是當然。」

    「雖然在下真的很佩服陳五兄,不過白小姐你說得似乎更有道理,我決定聽你的。」

    「真的?」

    「真的!!」

    「呵呵呵,我說什麼你都聽,真可愛。」

    「……」

    這個時候已經走出了比賽場地,應該跟方之遷分道揚鑣了,當她準備跟方之遷告別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年輕讀書人在比賽場地入口旁邊的小門邊,一會兒用手推門,一會兒又用手敲,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方之遷介紹道,「這位是淮南才子吳紫涼。」

    原來是進入四強的選手之一。白金金一下子來了興趣,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問,「這位兄台,你在幹嗎呢?」

    吳紫涼才子說:「我有個僧人朋友作了一首詩,有一句『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不滿意,不知道用『推』字好,還是用『敲』字好,我現在也正在推敲這個問題。」

    白金金說:「靠,你朋友是和尚啊?」

    吳紫涼道:「是啊,有問題嗎?」

    白金金道:「當然有問題,既然是和尚就不要學那些大學生成天賣弄深沉嘛。方外之人怎可參與紅塵之事?」

    吳紫涼尷尬,「也不能說參與,只是作首詩而已……」

    白金金:「佛理實相中,本來一切空,無生無死無去無來,哪有個牽扯?你那個朋友竟然學會這等有悖佛理的小技。兄台,你誤交損友了。」

    吳紫涼:「咳……別這麼說,我那位友人道行高深,在下還想跟他一起帶髮修行呢。」

    白金金嗤之以鼻:「修什麼修啊,如果你真要修我可以教你。」

    吳紫涼愕然:「你?」

    白金金:「怎麼著?不就普度眾生那套嘛,別說普度眾生了,大徹大悟咱也會啊。」

    「……」

    方之遷和那個吳紫涼同時目瞪口呆。

    「還有,『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這兩句都有問題。首先要解釋下,「鳥」這個字在古代多表罵人的意思,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操』的意思,你想想,一首優美動人的古詩裡怎麼可以出現這麼粗俗的字眼?」

    吳紫涼點頭:「說得有道理,那用什麼字代替好呢?」

    「用鵝字代替吧!」

    「鵝?鵝宿池邊樹?」

    「對,好聽多了吧?」

    「可是,鵝怎麼可能飛到樹上呢?」方之遷在旁邊問。

    白金金一攤手,「真稀罕,天鵝還能飛到天空中呢,上個樹有什麼好奇怪的。」

    「用鴨行不行?」吳紫涼問。

    白金金斬釘截鐵道:「不可以!!!『鴨』這個字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還是用『鵝』這個字好!還有,你這第二句裡用『推』或『敲』都不好。我覺得應該用『踹』字比較合適。有聲音,有動作,更有魄力!」

    「……要有聲音,有動作,有魄力,『踢』這個字豈不是更好?」方之遷不愧是常州第一才子,很懂得舉一反三。

    白金金道:「絕對不行,『僧踢月下門』,如果用踢字顯得太暴力,除非那個和尚是去踢館。」

    方之遷和吳紫涼異口同聲的問:「什麼叫踢館?」

    「踢館就是踢場子,找茬打架,挑釁,惹麻煩……」白金金見他們半懂不懂的,索性說:「就是征討,幾年前夏國侵犯我國邊境,那就是踢我們墨國的館。」

    「哦——」方之遷和吳紫涼恍然大悟。

    白金金說:「所以,堅決不能用『踢』這個字,出家之人踢館不合適,影響信譽!」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這位姑娘,我一定告知友人,讓他改成『鵝宿池邊樹,僧踹月下門』。」吳紫涼道。

    「鵝宿池邊樹,僧踹月下門。」方之遷將修改後的這句詩在心中細細的品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非常極其與及特別的對,然後由衷的對白金金讚歎道,「白小姐,你真的是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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