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 強搶民男 第88章  老相識
    白家大院的西居,是大小姐的住所,與住在東居的姑爺遙相對,各據一方。白府裡的人都知道,姑爺對待大小姐的方式與其說是相敬如賓,還不如說是相敬如「冰」,更嚴重的說,是避之不及。

    而大小姐則完全的相反,平時死纏爛打不說,一有機會便對姑爺毛手毛腳,大膽的舉止完全可以嚇得別人抱頭鼠竄,真是令人佩服她的勇氣驚人。

    姑爺高貴爾雅,待人有禮,在平時的禮例日,他會遵照禮儀、問候下人、出席白家一月一次的全體聚餐——算來起一個月大概一次吧。完全的行禮如儀,完美的貴族風儀足以當教育貴族子弟的教科書。

    大小姐卻完全相反,心狠手辣無人敢惹,白府的家規可不是擺著好看的,曾經有幾個人因為天冷烤炭火,結果疏忽大意引起火災,雖然只是燒了屋中的床鋪棉被而已,還是被大小姐罰了兩個月的工錢,從此以後,全府上下全部謹記: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就是這樣的一對夫妻,剛結婚的那一段時間,他們都是分床而睡,結婚新房內置楚河漢界的兩張床……

    後來乾脆就各居東西二院……

    詭異,大家暗地裡肚子裡一致的嘀咕,但沒有人敢對這件事嚼舌根,大小姐平時對下人管束極嚴,倘若犯了她的忌諱,下場肯定相當淒慘,沒有人敢勇於嘗試這個後果……

    但紙裡是包不住火的,白大姐和夫婿分居的生活狀態被外人知道後,立刻被定位為婚姻出現嚴重危機,並且一度在整個常州城廣為流傳…

    這一切,白金金一點也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然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隨著墨秋心的這一走,她也被廣大八卦人士一致認定為:被休了——

    身上的鞭痕漸漸的消失,漸漸由粉紅色的淺疤轉成與肌膚相同的雪白,經過十來天的連續敷藥已經完好如初了。

    因為她很喜歡那種芬芳的味道,於是,無雙又另外配製了數種花香味的藥材送與她,並且將消除傷痕的成分改成純粹的美膚補水,成了日常的護膚品。

    此舉一舉奠定了無雙在府內「大夫」的位置,每天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把美麗少年弄得苦不堪言……

    「感謝啊~~~~」王管家抓著無雙的手一個勁的搖,「無雙啊,你開的藥真靈,我喝完你開的一帖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跑個十公里也有勁了~~~~」

    無雙無奈的勉強笑道:「王管家客氣了,就是很普通的偏方。」

    廚房的老李師傅拉著他的手不放,殷切道:「無大夫啊,我最近血壓有點高,你看能給開點什麼藥不?」

    無雙道:「我不是姓無……」

    同時他的周圍還圍著一大群人,東一句西一句道:「無大夫,我牙疼好長時間了,您有時間給瞅瞅?」「無大夫,我這老寒腿好多年了,拔罐能不能治好?」「無大夫,雞眼能治嗎?」「無大夫,我老婆一直生不出孩子」……

    無雙大汗:「我真的不姓無……」

    白金金趕緊在旁邊勸道:「大家別急,一個一個來,無雙無大夫天天都在我們白府,大家有個小病小災的可以隨時找他,藥費由帳房支出,完全免費……」

    眾人立刻歡欣鼓舞:「創時代的意義啊,封建社會也有醫保了。」紛紛稱讚大小姐切實為大家辦好事,辦實事。情為民所繫,利為民所謀。為大家解決了醫療保健的實際問題,受到大家的一致辭好評。

    無雙在人群中朝她投來一瞥,眼神中表達著「一失足成千古恨」 的意思……

    白金金嘿嘿笑道:「物盡其才,不用白不用……」

    無雙的工作很繁重,她的工作也不輕鬆,桌上永遠放著架得高高的兩疊待批文件,每個卷宗一翻開,上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商業術語,與數不清的數據,把她忙得連喝水的工夫都沒有……

    然而不管工作如何忙碌,她每天都在會翻翻日曆,數著日子,等待著墨秋心歸來。

    好在時間過得很快,就在那眨眼睛的功夫裡,在那指縫間,飛逝而過。

    當後園的第一朵桃花綻放時,春天來了——

    這一天,她正坐在逍遙湖畔的迎賓樓上,一臉凜然的在船頭吹著風,一副正直清高的樣子。

    獨坐窗台,萬古悲秋,將世人隔絕於外,盡顯一代女豬的風範! ……=  =!!!

    墨秋心已經走了兩個月了,可以說她的相思已經到了氾濫成災的地步,她有時候甚至想撒丫子直衝京城而去。兩個月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已經一百八十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雖然心中甚是想念,但她沒有哭。

    更沒有躲在被窩裡哭。

    畢竟她也20歲了,不像那些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還有大把的時間可愛清純,時不時的可以青春疼痛一下,要麼鑽進有錢人家裡當個偷心小丫環。她要這麼幹不環保啊,大齡女青年湊什麼熱鬧?!!

    自從墨秋心走了以後,人們尤其是家裡面的那些家丁丫環,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樣了,同情中帶著憐憫,憐憫中帶著一絲的關懷……也不知道為什麼?

    難道是懷疑她擔不起發展白家的大業?還是因為自打她七歲會打醬油開始就一直吊兒郎當的,所以他們多半以為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光宗耀祖了,只能給祖宗們臉上抹黑?

    切,瞎操操什麼?

    她有金手指啊,她有美男啊,她是女主角啊,跟美男摸摸小手親親小嘴滾滾床單也實屬正常,就算要虐,虐一虐也有助於身心健康嘛。

    碰到的墨秋心是個王爺,要是她當初碰到的是皇帝,她現在也許就是皇后了……

    這算不算是光宗耀祖?

    當然,要是她當初碰到的是皇帝,也許現在被埋到地裡面去了也不奇怪——誰不知道皇宮裡都是一些變態的女蠍子?

    一旦進入皇宮,就算她有愛因斯坦的高智商,也擋不住眾女蠍的輪番陷害啊,因為宮裡的女人已經不是人,而是神,泰山崩於前都不變色,多可怕……

    除非她端上一杯茶,往皇帝身後一站,不旦遠離是非,沒事還能跟阿哥們調調情,有危險的時候他們還會爭先恐後的來救……多好!

    可惜,她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更別說好多男人了。

    唉……

    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是怎麼樣的命,她還是想想怎麼多弄點錢吧。

    正地唉聲歎氣之際,幾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長得斯文秀麗滿身書卷氣。

    這種看上去很好欺負的帥哥立刻就吸引了她猥瑣的目光。

    本來經過無雙和墨秋心美色的洗禮之後,天下間任何美男都無法再入她的法眼,但這個不同,這是個熟人,不打一聲招呼似乎說不過去。

    「方公子~~~~~」

    幾個書生同時回頭,就見白金金正衝他們使勁招手,整個樓層的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幾個書生皆興奮的一指自己,問白金金:「是喊我們嗎?」白金金微笑著搖搖頭,朝其中一個一指:「他。」幾個書生朝其中一個看去,有點羨慕有點嫉妒地說:「之遷,叫你過去呢。」

    方之遷在所有人的目視下來到白金金對面,彎腰作揖,眼睛不敢直視於她:「敢問小姐,讓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咦?怎麼你不是方之遷?」白金金上下打量著這個風流瀟灑俊書生。

    常州第一美男還是那個常州第一美男,斯文漂亮,手持折扇,神情溫和,神情友善,說不出的單純善良。

    方之遷感覺自己要被這個女人灼熱的眼神烤焦了時,才膽戰心驚地抬起頭,「這位小姐,鄙人正是方之遷,敢問小姐?……」這一抬頭不要緊,一下愣住了神,好一個絕色傾國的美人!不施脂粉卻依然光華四射,此刻正微笑地凝視著自己,那笑靨——奪人心魄!

    他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再次作揖躬腰,「敢問小姐是?」

    白金金立刻摀住心口,受了極大打擊般地說:「我是白金金啊!方公子,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以前你都為我跳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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