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魅妻 假戲真愛 第五章
    夏小諾疑惑的皺眉,銀溯野已經抱著她來到了窗前。

    「輕輕擊掌,關掉燈。」銀溯野蹭著她的發道。

    夏小諾疑惑著,伸出手拍打了幾下手掌,室內的燈光頓時暗了下去。

    就在燈光暗下去的瞬間,窗外一直波瀾無驚的海平面,忽然炸開「砰」的一聲,夏小諾忙不迭的看過去。

    一時間驚得瞪大了雙眼。

    那裡,霞光升於海平面,璀璨的五彩之光,將整個夜空照亮。

    那是——煙花。

    世界上最絢爛美好,也最短暫的美麗。

    夏小諾摀住嘴巴,震驚的看著大片大片的煙花綻放在海平面之上,海上,倒影出煙花的影子,像是一場這些煙花極其絢麗的開在了兩個地方。

    偏頭月色下,銀溯野的眸子比煙花還要璀璨。明明是純黑色的眸子,卻偏偏就是能看出來絢爛的美麗。

    銀溯野沒有說話,沒有炫耀自己的準備,也沒有得意,有得只是淺淺的溫柔,在那張平素邪魅的面容上,顯得驚心動魄的讓人心顫。他輕輕偏頭,準確的銜住了夏小諾柔軟美好的唇。

    櫻花一般的唇,在他的唇邊漸漸開放成茶靡的紅。他有力的臂膀始終輕鬆的抱著她,像是一種無聲的炫耀一般,讓人心生嫉妒。

    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得了這個男人。

    閉上眼睛,夏小諾不敢去看那絢爛的煙花之海,更不敢看他令人眩暈的眼眸,怕是只這樣看一眼,都會淪陷。

    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前,夏小諾勉強的想到:自己開始的時候果然沒有猜錯,走入這個男人的世界,自己怕是會淪陷。

    她不知道,也不會知道。那個煙花開放的夜晚,秋人正就站在不遠處的車子旁邊,手中打火機開開合合卻不抽一口煙。

    很久之後,他轉身坐上車離去。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言語去解釋,所有難以說出口的感情與糾葛,都會如同這個夜晚盛放而又落下去的煙花一般,消失不見。所有的無奈,都會成為那夜的海,寂靜無聲。

    只是小諾,我永遠都站在你看不見的黑暗中,你要走任何路途我都不攔著,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做的事情很多。我也可以……為你見證永恆的感情。

    ————————————

    秋人去到主屋的時候,已經是那個煙花之夜的三天之後。夏小諾和銀溯野一隻和平相處。秋人卻知道,這和平只是表面。

    殿下一直在尋找夏小諾的缺口,而夏小諾一直在抵抗淪陷,他一直抱著複雜的心情處理著關於金城夜與夏小諾的調查,關於新公司的秋季方案。

    然而這似乎也不是一切,蠢蠢欲動的有心人,還有一個。

    在屋子前停下腳步,秋人有些心煩的皺起了眉。

    安晴,這個他覺得最難對付的女人,終於是找上門來了。

    按照殿下的意思,是要在不要激怒她的情況下,隱晦的說出他與夏小諾的事情,然後拐彎抹角的暗示安晴該治療眼睛才能完美的出現在他身邊。

    他搖搖頭,不得不感歎殿下的無恥。為了讓安晴治療眼睛,他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分外迂迴。只是不知道這份苦心是來自於包袱還是來自於愛。

    「秋先生,小姐在客廳等您多時了。」下人走上來鞠躬,迎接他進去。

    秋人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走進去。

    屋子裡的擺設是他熟悉的,走近了沙發處,那裡飄散著的某種香水味道竄入了秋人靈敏的鼻尖,這味道倒是讓他一愣。

    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深度誘惑香水。

    他想起了那日陽光中,黑色衣服,紅唇勾笑,眉梢飛揚的女子。

    安晴果然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清楚,看來他必須要把殿下身邊的人再一次清洗一遍才行。

    「秋先生這麼忙還抽時間過來,坐吧。」安晴含著笑,聲音溫柔的說。

    秋人坐在了她對面,也不寒暄,直奔主題。

    「安晴小姐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給秋先生上茶。」安晴慢條斯理的先吩咐下人上茶,之後才徐徐的開口,「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溯野都沒有回來,我這裡做了一些他愛吃的羅浮糕,他不回來沒辦法吃,只好托你帶去公司。」

    秋人嘴角抽了抽,有些隱忍的抓住了西裝褲子,看著對面那個一臉溫柔假面的女人,直覺得一口大石壓在心頭。

    她如果不是殿下重要的人,恐怕此時早就被他說得狗血噴頭了。

    這女人到底有多能裝,自己已經直奔主題了,她痛快點能死嗎?

    看了下時間,秋人的語氣有些冷的回道:「小姐的好意我會轉達給殿下的,東西也會給帶到。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不行,面對這女人,他做不到迂迴,還是讓殿下自己去慢慢和她迂迴去吧。

    安晴聽出他語氣裡的焦急,卻依然不動聲色,淡淡的問:「秋先生不用著急著回去,我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找秋先生來,畢竟秋先生現在管著公司,比溯野這個總裁,更像是總裁。」

    秋人看她眼,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

    這個女人真有意思。

    「小姐的話倒是有意思的很,小姐不會以為這還是在古代吧,統領掌權的可以篡位。」

    「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秋先生如此辛苦,溯野卻人影都不見一個,實在過分。秋先生可知道溯野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秋人冷笑,棕色的眸子在眼鏡下面精光閃爍。

    說來說去,還是要問這個,其實又何必問,只不過是想找個更加有力的理由而已,她心中比誰都更知道殿下的去處。只不過她還想著裝可憐罷了。那就給她機會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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