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之紅色特工 特工之悲 第八卷 第十章 嚴輝遇險
    嚴輝這時正好也舉著照相機向土肥原等人靠近。

    鄺耀明的杯子和土肥原的杯子碰在一起的時候,鄺耀明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報告長官,現場有軍統特工。

    土肥原猛地聽到,臉色微變,隨後鎮定下來:「誰?!」

    鄺耀明低聲地:「就是那邊的記者。」

    土肥原不動聲色地:「你湊過去,看我眼色,抓住他!」

    鄺耀明領命走開,土肥原用眼神示意著離自己不遠的前圓和高橋,他們也慢慢向嚴輝靠近。

    施良感覺到了形勢不對,只能對丁默村說道:「丁兄,你看,長官真的好像在招呼我們,過去看看。」丁默村也看到了土肥原的眼色,也不敢在糾纏施良,兩人一起轉頭看著土肥原的方向。

    就在這事,土肥原的眼神一動,鄺耀明、前圓、高橋一起衝到了嚴輝的面前,三把手槍一起頂住了他:「不許動。」突然的舉動使場內大亂,施良想要上前已經晚了。

    土肥原立刻大聲說道:「大家不要亂,我們只是逮捕一名軍統嫌疑分子,請大家繼續歡樂。」

    土肥原的眼神一動,前圓等人押著嚴輝等人向外走去,施良也只能無奈地看著他被押走……

    嚴輝被帶回到特高課的牢房中,綁在了椅子上,在他的身後放著各種刑具,他表情鎮定地看著前方。

    土肥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前圓和高橋。

    土肥原坐在了嚴輝的對面,前圓和高橋站在了他的身後,幾人一起看著面前的嚴輝。

    忽然,前圓想起什麼,馬上低頭對土肥原說道:「長官,我認出他了。當初在武漢醫院要救沈醉的軍統特工裡好像就有他。」

    嚴輝聽到他的話,立刻氣憤地叫道:「我是申報的記者,我對你們這種粗暴的行為表示嚴重的抗議,請你們立刻恢復我的人身自由。」

    土肥原笑了:「不要再演戲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可能就隨便把你帶到這裡。已經有人認出你是軍統的特工,你還有什麼可裝的。趕緊說出你的真實身份還有你潛入酒會的目的吧。」

    嚴輝很堅強地:「我的身份就是記者,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軍統的特工?你們這是絕對的污蔑。」

    土肥原笑了笑:「你現在不想說沒關係,但這並不代表我的下屬就會對你沒有辦法,請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好嗎?」

    嚴輝「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還會懂什麼叫客氣嗎?你們粗暴的把我從酒會現場帶到這裡的時候,想過什麼叫客氣嗎?」

    土肥原冷笑著:「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我也知道你們軍統的特工都受過嚴格的訓練,沒關係。只要你現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想要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嚴輝倔強的說道:「我想要你們日本人徹底離開中國,把屬於我們的國土歸還給我們中國人,你能做到嗎?」

    土肥原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想要發作,但隨後又忍住,笑了起來:「好,既然你這麼想當英雄,我也不能不給你這個機會,好好招呼他。」說完,他大步地向外走去……

    還是那間偏僻的小酒館內,施良與沈醉對面而坐,兩人都做了簡單的化妝。或許是因為夜已經很深,店裡也只有他們兩個客人,老闆為他們燙好酒上好菜之後,也不再張羅,只回內堂摟著媳婦去睡覺,只跟施良他們說,走的時候喊他出來結帳,所以店堂裡只剩下了施良和沈醉單獨交談。而兩人的心情似乎都不好很好,都低著頭喝著悶酒,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沈醉終於忍不住開口埋怨道:「你說你不早抓鄺耀明,非要我的兄弟去參加酒會的時候抓他,而且居然還讓他能到場指認,你這不是成心害我兄弟嗎?!」

    施良知道沈醉說的是氣話,也不去和他計較,很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兄弟會去參加酒會。再說了,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用跑到武漢去嗎?我人不在上海,回來總得給土肥原一個解釋吧?我不把鄺耀明說出來,我怎麼過關?!」

    沈醉卻不依不饒地說道:「那你抓了他,趕緊把他斃了不就得了,還帶著他滿處晃悠什麼?」

    施良終於按耐不住也急了:「你以為我願意你兄弟出事是不是?!你當那日本人都那麼聽我話是不是,我讓他們殺誰就殺誰?!我要有那本事,早他媽的讓日本鬼子滾回他們老家去了,咱們還在這兒費什麼勁?!」

    施良這一吼,沈醉也沉默不語了,他知道施良說的也都在理。他剛才說那些話其實也只是一時的發洩憤懣,並沒有真的埋怨施良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沈醉才開口說道:「行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兄弟被抓了,肯定得想法救他,你能不能幫我?」

    「救,怎麼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土肥原來了,松島公館防衛森嚴,連我們平時進出都要被嚴密盤查,你想進去救人,那不是做夢嗎?」施良無奈地說道。

    「那也不能看著我的兄弟死在裡面不管吧?」沈醉知道施良說的都是實話,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這事必須要找機會,不能蠻幹,我盡量想辦法,然後想辦法通知你吧。我可先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衝動,不然有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施良叮囑著沈醉,然後站起身往外走,「等我消息吧,我走了。」

    「等等。」沈醉喊住施良,然後重重地握了握他的肩膀,「兄弟,盡量能在裡面照顧著點我那兄弟,讓他抗住。」

    施良在沈醉的眼中看到了淚光,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兩人匆匆話別,各自離開。

    回到住處以後,施良也一直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幫助沈醉將嚴輝救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土肥原顯然是已經認定了他就是軍統的特工,對嚴輝已經施以了大刑,想要正面救他,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施良也明白沈醉為什麼很著急的要他救嚴輝出去,一方面是出於兄弟之間的感情,另一方面他也擔心嚴輝被抓時間長了,萬一抗不住拷打,又一次變節,將給軍統又帶來一次比較大的損失。

    就在施良無比煩悶的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施良將電話拿起,裡面傳出的卻是尹麗的聲音:「施先生,是我,我是尹麗。」

    聽到是她,施良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放蕩的女人,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只能賠笑說道:「是尹小姐,找我有事嗎?」

    「哎喲,施先生,您現在可是土肥原長官跟前的紅人了,非得有事才能找您啊?小妹想請你一起出去聽戲,肯不肯賞臉?」尹麗用一種發嗲的聲音詢問著施良。

    聽到是約自己出去聽戲,施良本有心拒絕,但是又想到這個女人和丁默村的特殊關係,而且也從沈醉口中知道尹麗曾暗中幫助過她,也覺得這個女人不可得罪,要設法拉攏,所以笑著說道:「好啊,那我現在就來接你,好不好?」

    尹麗似乎沒想到施良答應的如此痛快,趕忙連聲說道:「好,好,我在家裡換好衣服等你,一會見,施大哥。」因為施良答應了她的請求,她立刻套上了近乎,連稱呼都由先生變成了大哥。施良卻裝做沒有聽到,笑著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施良立刻更換了衣服,刻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戴上圓禮帽,一副很紳士的打扮,這才出了門。他駕駛著土肥原特意為他配備的福特轎車,來到了尹麗的住處。只見尹麗也顯然是刻意的打扮了自己,化了很濃的妝,然後穿了一件很緊身的紫色旗袍,開叉也故意提的很高,兩條雪白的大腿在走路時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施良笑著下車,走到尹麗的面前,讚歎道:「尹小姐今天晚上可真是光彩照人。」

    尹麗卻笑著說道:「施大哥你好見外,怎麼還叫我尹小姐,不叫我麗麗,你今天不也同樣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兩人相視而笑,施良伸手攙扶,將尹麗引到車邊,紳士的拉開車門,請她上了車,這才走上了司機的位置,準備發動汽車。

    沒想到,尹麗卻不急於讓施良開車,而是故意地把身體向著施良的肩膀靠了過來,然後把頭枕在施良的肩膀上,很愜意地還晃了晃頭,陶醉地說道:「這麼寬闊的肩膀,要是能天天靠一下,該有多好。」說著話,她故意歪頭看著施良,用一雙充滿誘惑的眼睛看著施良,眼神中充滿了挑逗之意。

    施良和她對視著,尹麗看著施良,一隻手輕輕伸出,在施良的肩膀和胸前撫摸著,施良明顯的感到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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