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相公我不是你的妾 【生死不明】二更
    宮鶴軒一把拉住她,一把把她拽回來,慍怒道:「上哪去?」

    「地震了。」謝凌菲簡短地說一句,然後又想著從他身邊離開。

    他不依,緊攬她的纖腰,哭笑不得道:「你說什麼鬼話呢!哪來的地震。」

    「宮鶴軒,我不是在開玩笑,真的要地震了,我們趕緊出去!」謝凌菲欲要走,宮鶴軒又拉住她的手道:「我怎麼不覺得呢?」他以為她騙他,又想法子離開他的意思。

    可他話未完,地面開始劇烈地震動了,震動的頻率越來越高,根本沒有來及做準備的時候。

    地面突然突起,又極力陷了下去,上下電雷般地抖動,震得謝凌菲和宮鶴軒左右不斷搖擺。

    「不好了,少將地震了!」安吉高叫一聲,門外四下裡全都亂了。

    逃的逃,跑的跑,躲的躲,然而沒有一個人瞭解遇到地震該怎樣保護自己。

    宮鶴軒欲要帶謝凌菲出去,卻被謝凌菲拉了回來,她叫道:「沒用的,我們找個地方鑽進去!」

    「不行,這樣我們遲早會壓垮的!」宮鶴軒不依她的話,欲要拉她往門外走。

    「不可以的!」謝凌菲極力反抗道,又多次警示道:「出去也會被壓住的,我們不如找個桌子鑽進去吧!」他們剛一接近門外,上頭也真的掀開了房屋,從中掉下一大粗重的木頭砸向門內,堵住了他們去路。

    「來,跟我來!」謝凌菲不光為自己性命,也要為宮鶴軒安全,她拉他到廳前的案桌下躲起來,兩人蜷縮一身,擠在了案桌最下面。忽而上面又掉下來巨大的磚瓦零零碎碎,大片片地自由落體而下,硬生生地摔的粉碎。

    謝凌菲趕忙把目光轉移,移到宮鶴軒一臉不知所以然卻極為疑惑的樣子。

    她首先澄明自己對他解釋道:「別看我,地震也不是我召喚來的。我們那個時代的學校裡,曾經每年都會對地震演習一番,學了不少防護知識。剛才我看到魚缸裡有很多魚蹦出來了,就知道這裡有問題,也知道有可能地震。」

    宮鶴軒耳裡聽著,靜靜地看著她。她就跟別的女人不同,每次大事臨頭,她都不畏不懼的面容看待一切發生的事,從來都不會大喊大叫,驚慌失措過,只一臉鎮定自若地處理這一切。

    「你們那裡……。什麼都學嗎?」宮鶴軒不自覺也加入她未來的話題,漸漸地對她未來的生活感到興趣。

    謝凌菲哼笑一聲,臉上無比得意和驕傲,宮鶴軒今天首次看到她單純的笑容,那是他最愛看的純淨笑容。

    「什麼都學,哪怕你現在做的,我們也都會做。」又是一臉得意,居然忘了外邊早已震得天地顛倒。

    「我當軍的,你們也會當?」宮鶴軒越來越對她感興趣了。

    「那是。每年我們學校例行舉行軍訓,女孩男孩都一樣,都必須軍訓,不過比你強多了!」

    「會使槍嗎?」他突然來這麼一句,問道。

    「啊?」謝凌菲完全沒想到他會問更專業的事來。

    「你會使槍嗎?」

    謝凌菲說道:「我們那裡有嚴肅的法律,法律規定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覺不允許帶槍,當然國內也不允許市民帶槍。」

    「這麼嚴格?」宮鶴軒皺起沒有,顯然如果他在那裡不能使槍都覺得發狂。

    「嗯,還有學校也不允許未滿十八歲的男女談戀愛,也不能結婚,除非等到24歲左右才可以正式結為夫妻。」謝凌菲對他侃侃道,說起她的時代,心情愉快極了,好久都沒這麼愉快地聊天了。

    「啊?那麼長啊?那你——你有沒有談過戀愛,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嗎?」宮鶴軒問這個時候,醋意盈盈,有隱忍的不滿。

    「談過,天天跟男孩子在一起!」謝凌菲突然豪爽地答道。

    「你——你敢!」宮鶴軒忍不住握緊她臂彎拉近他懷裡。

    真是會吃醋的男人。

    「哎呀,你輕點,我開玩笑的!我只談過一次戀愛,卻沒像你這樣早早地把住我了!」謝凌菲說到這,宮鶴軒才逐漸放鬆。

    不過她的話,他一點都沒聽明白就問:「什麼把?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佔我便宜了!從來沒有一個男子敢像你這樣冒犯我,又強迫我,你不覺得你很霸道嗎!」謝凌菲推開他,噘起小嘴,氣憤憤的。

    「呵——」他突然笑起來,那樣子他也勝利了似地,又笑說道:「看來,我是第一個佔有了你,是不是?」

    謝凌菲氣岔岔地扭頭不理,又罵道:「流氓!」小嘴嘟嘟著,樣子俏皮可愛,宮鶴軒喜歡看她這樣子,而且還是他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天真可愛的樣子。

    宮鶴軒仍舊是笑,忽而他收住笑臉,擔憂道:「凌菲,你真的很想回去嗎?」

    「當然。」這是她毋庸置疑的。

    「真想離開我?」痛意漸漸蔓延他的心臟,彷彿流淌一滴血。

    謝凌菲聽出他疼痛的語氣,邃轉頭,見他一臉甚滿不捨的悲哀,忍不住她安慰道:「我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和你只是一場夢,如果夢醒來的話,你我就不復存在了。」

    「我想我寧願讓你在夢裡見我,永遠都不要醒來。因為我愛你!」他的最後一句話陣容了謝凌菲的芳心,讓謝凌菲心裡反覆觸動起伏跌宕著。

    「我不是葉瑾嫻——」

    「我愛你勝過葉瑾嫻!」他咬定了這句話,臉上鄭重道,就宛如求婚一樣鄭重。

    「宮鶴軒你——」她到底哪點吸引他了,他才如此這樣說。

    從小到大,碰上了斐然之後,他是第一個跟她表白的男人。

    「我說的是真的。」他說道,臉上無比誠懇。

    謝凌菲當然相信他的話,可一時緩不過神來去接受他的話,彷彿她徹底是在做夢,夢見白馬王子對她表白。

    如果宮鶴軒到她的時代,在那裡,以他帥氣逼人的樣子,肯定堪稱極品男了!

    不過很遺憾,她不能帶他回去,他們注定是兩個時代的人。

    「謝凌菲,我要定你了!你只是我一個人的!」他深邃的目光如黑夜的星星一樣注視著她。

    謝凌菲第一次看到他美好的一面,輕輕地只說了一聲:「謝謝,在這裡受到你的照顧了。」只有看到他的美好,才回憶起原來她穿越一路過來都是他保護著她,他為了保護她,不讓兇惡的宮太太接近她,並且害她;明知少奶奶的流產跟她沒關係,他為了避免宮太太追究、害死她,把她送進柴房裡,嚴命讓安吉看守,逃過劫難。

    但謝凌菲不知道少奶奶的黑心險惡,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宮鶴軒的,宮鶴軒從來不碰過她,是少奶奶背著宮太太和他跟別的男人私通懷孕了,之後一手遮天,布下天羅地網得知少奶奶紅心出牆後,他跟謝凌菲過完一夜,趁謝凌菲出門走了當,他給安吉一包藏紅花,讓安吉偷偷在謝凌菲做好的八珍羹下藥,給少奶奶打胎。

    這些種種跡象,謝凌菲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就算回到現代,她依然不知道他為了她做出那麼多的好事。

    謝凌菲在最後一刻在他面前展開奇異的笑容,如春風沐浴她少女單純的笑臉,宮鶴軒越發看得癡呆了,靜靜地接近她,輕吻她的唇。

    吻觸上她的一剎那,屋頂落下更粗笨的柱子砸向案桌上,「嘩啦」一聲巨響,把他們倆全都壓在低下,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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