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相公我不是你的妾 【夢魘】一更
    拾起筷子,忍著不斷襲來的噁心,嚥下一口菜,喝下幾口湯。

    她為了不是給宮鶴軒留下子嗣,而是為了不讓孩子成為她一樣悲哀地活下去,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她一定要想辦法拿出又用的東西回到現代。

    天色如日暗下來,曉天近晚,謝凌菲困意沉沉地睡去,不知覺曉。

    黑暗中,黑影悄聲無息走來,沒有打擾到謝凌菲睡意。放下了沉重器械和硬生生的皮帶,悄然輕雲地走到她床前坐下,薄光中,五指修長雕琢般輕刻在她額角上,拂去額頭碎發,又柔軟地從額頭到臉龐邊滑過,停頓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輕輕來回柔浮摩挲。

    宮鶴軒看得癡呆,悄悄地低頭附在她臉上時,謝凌菲睡意中的夢魘突然襲來,不斷又來到懸崖邊口徘徊著。

    她狠狠抓著上面的樹枝,身下滿全是無底深淵,低頭看去,黑得不見底,她大聲在睡夢中驚悸喊起來:「救命,快救我,我要掉下去了!」

    宮鶴軒猛然頓住,嘴唇剛巧碰到她玉張開的小口,嘴裡不住輕聲喃著,隨即聽見了她睡夢中的叫聲。

    懸崖上,沒有任何人,過了一會兒出現了一個人影,謝凌菲看到上面有人就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沖那人影叫道:「喂,你快救救我,拉我上來!」

    人影靜靜隱現,謝凌菲看清那人是斐然,看到斐然,她就不由得來氣,生死一線,首先把性命救下,就又向他嚷起來:「斐然,救我!」

    又是斐然!

    宮鶴軒俊冷劍眉皺起,劍唇緊緊抿緊,拳頭不由握起來,顫抖著。

    除了劉雨澤,在她生命裡怎麼出現了又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那個叫斐然的到底是她的什麼人!未來的男人嗎?還是——宮鶴軒不安氣憤地想道,他希冀地猜葉瑾嫻的未來不會另嫁他人為婦了吧?

    如果她未來真的結婚了的話……。宮鶴軒忍無可忍,他恨不得自己也隨她回到二十一世紀看看,看看她口中念念不忘的斐然到底是何許人也!

    夢魘中,斐然靜靜站在懸崖邊,對謝凌菲的呼喊無動於衷。

    「斐然!」她又叫了一聲,惹得宮鶴軒雙眼血紅,他此時不能動她,因為她懷孕了。

    斐然在底下靜靜看她,冷冷地笑道:「去死吧!我不會救你,咱們就此分手吧!」他狠狠拋下這句話,就消失了。

    「斐然——」謝凌菲慌亂地張開雙手,口聲求救,可他人已經轉過背影走了……。

    「斐然!」這一聲她恨已極,但即將絕望,她絕望張開手臂朝宮鶴軒臉上伸來。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近在眼前的小小柔荑,拉近他臉龐,他咬牙鐵齒道:「斐然到底是誰!」他眼中化為熊熊怒火。

    斐然走後,另一個身影又逐漸隱現,謝凌菲充滿希冀把生的希望投向另一來者,叫道:「救我!」她伸出另一隻無助的手去夠那個陌生的人影。

    人影清晰後,謝凌菲看到了熟悉的面龐,那人的臉出奇地望向了她,接著又離她很近很近,直到他的臉也逐漸清晰起來。

    「宮鶴軒?」謝凌菲突然一叫,令熊熊發著醋意卻沉凝在怒火中的宮鶴軒愣住了。

    她剛剛在叫他!他沒有聽錯吧?

    與她同眠共枕多天,都從未聽過她在夢中叫過他的名字,今天她第一次在夢中叫他的名字,無不令他感到意外和驚喜。

    「瑾——」他剛叫一半,卻想起她後來的名字,「謝凌菲」這三個字叫在他心裡顯得莫名其妙,卻趣味無窮,就如她來自未來一樣地深感驚奇,宛如見到的是一名外星人。

    「救我!」她最後一口氣息將要弱下去了,但柳眉深鎖,顯得很不安寧。

    宮鶴軒激動地握住她另一隻手,合著已經握在手中的手一齊送進他唇邊,熱情地狂吻,小小的手被他白皙修長的手暖暖包圍。

    她人感受到那種力量,也就是在夢中見到的宮鶴軒終於向她伸出溫暖援助之手,令她感動熱淚盈眶。她曾經以為她的生死與任何人都沒關係了,偏偏遇上他之後,她的生命才會有了光芒。

    溫暖融化她冰涼的心後,她漸漸地舒展柳眉,享受溫柔夢鄉入睡。

    宮鶴軒親著她的小手,試著輕喃她:「凌菲……」

    「夫人,喝點藥湯吧!」凌菲一起床,小翠便端熱騰騰的藥汁來。

    謝凌菲厭惡地捏起鼻子,膩味地道:「這兒什麼藥啊!」說完,她後挪一下,遠離難聞藥汁。

    「是二少爺給您開的補藥。」小翠答說道。

    「補藥,我可不喝,我又沒病!」謝凌菲多避嫌地下床,然後多瘟疫地裡小翠遠點。

    小翠看出謝凌菲不愛喝藥,就哄道:「夫人,這些藥都是二少爺精心細選的,而且都是由他手裡抓的藥方熬來的。」

    「那又怎樣,說不定補藥還成毒藥呢!」她真後悔懷孕,沒想到懷孕還要喝補藥,什麼意思!

    她瞥一眼,就不想再看,只敷衍道:「你就放這吧!」她食指敲著桌子,又道:「我一會兒會喝。」除非等小翠走了,再動手。

    小翠明白她心意,知趣地放下藥湯,就走了,走之前不忘回頭對謝凌菲講道:「夫人,一會兒小翠送早膳過來,二少爺說了,今天您不用去正堂吃飯,就在這兒吃吧!」

    謝凌菲甚有點不情願道:「知道了,你去吧!」然後孩子氣地噘起嘴來,別過臉去。

    門重新關上了,遮住了照射過來的陽光。

    門的陰影一暗,謝凌菲才勉強轉過頭來,狠盯著藥汁,好像她平生裡對藥汁都有仇恨感,最討厭它味中苦,不想耐心去瞭解它的良藥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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