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相公我不是你的妾 【暴戾強迫】一更
    這一看不要緊,乍一看她滿腔的熱湯全都無數地噴了出來。

    「噗」一聲,口裡嗆得湯濺四飛,點點滴滴就噴灑在了對方一身戎裝身上。

    宮鶴軒本以為謝凌菲回府,卻跟她來到餛飩攤上,見她吃得那麼歡,居然忘了回府,可看到她一口氣點了兩碗餛飩。走近她背影,看她吃得香,自己也餓了起來,這才悄無聲息地走過去,趁她低頭舔舐餛飩湯時,他悄悄地坐在她對面。

    她一抬頭,湯就從她嘴裡不雅地噴灑到他臉上來,狼狽的他只好閉眼靜靜接受她拋灑在他俊美臉上點點的湯印。

    「你……宮——咳咳——」謝凌菲咳嗽得沙啞地叫不出聲來,剛才那一嗆讓她咳嗽得更加厲害。她只好先不顧去看宮鶴軒,轉過一側,猛拍胸-脯使勁地咳嗽起來。

    熱的、辣的通紅了她美麗的小臉,一時嗆得喘不過氣來。

    宮鶴軒拿出手絹先擦了自己臉上的湯漬,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彎腰拍了拍後背,然後又叫小二過來,道:「拿水過來!」

    小二打量一下宮鶴軒,自知道他是軍人,忙打哈一聲,沒過多會兒,一碗清水端來了。

    「來,喝水。」宮鶴軒低頭,把水餵進謝凌菲嘴裡,可謝凌菲一把奪過清水,仰頭喝了起來。

    「咳咳咳」比剛才好多了,她適才緩過了一口氣,自己不問自己的不雅是不是噴到他臉上了,反倒怒氣已極地「騰」地站起來,手一拍桌怒道:「喂,宮鶴軒你能不能消沒聲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我眼前,你看你把我嚇得!你能不能過來時候,哼一聲啊!」她沙啞地嚷嚷起來,剛才那樣子就驚魂未定。

    宮鶴軒怔了一下,開始不習慣她這樣發脾氣,可心裡隱隱覺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在他眼裡這麼真實、這麼可愛,卻與眾不同。

    這大概當他知道她真實身份之後,心裡莫名對她充滿驚奇的意味吧!

    她說她來自未來,難道未來人都是這樣隨隨便便,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嗎?連發來的脾氣都是沒個准想發就發出來的,從來都不裝模作樣?

    宮鶴軒只靜靜地看著她,見她皺起小小柳眉,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兒,自己心裡一陣陣吃驚。

    未來的女人發脾氣都是沒準時的,想發就發來的嗎?他又一遍地想。

    「喂,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謝凌菲指了指臉,蠻橫道。

    未來的葉瑾嫻也會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會怕他這個少將的頭銜嗎?她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是她的夫君,也是赫赫有名的少將。

    無論家裡還是街道上,抑或是劉府上的人都懼怕他三分,讓他三分。

    只有她不畏懼地指著他鼻子罵。

    「喂——」謝凌菲見他不說話,急了,一隻手撐著腰,抬起高高的下巴橫視他。

    「出來那麼久,該回府了。」他很不喜歡看她這麼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以前的葉瑾嫻不會如她這樣沒規矩地直視他人。宮鶴軒雖然不喜歡現在的她,但他還是忍下了怒氣,一手摟住謝凌菲纖腰往宮府方向走去。

    「你等等,我飯沒吃完呢!」宮鶴軒一反常平靜的樣子,謝凌菲沒怎麼在意,只關心她的餛飩,她等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碰到才會想起吃上了餛飩的。

    恐怕吃了一頓餛飩,不知後來會何年何月才會想起吃餛飩。

    宮鶴軒扭頭回看桌上兩碗的餛飩,叫上了小二。

    小二忙恭恭敬敬地屈身走來,打個千兒,陪笑道:「官爺,您需要小的做什麼?」

    「以後你每日早上送餛飩到宮府。」宮鶴軒冷冷地道,謝凌菲隨之而來地「啊」了一聲,疑惑加百思不其解地望向沒有表情的宮鶴軒。

    「為什麼?」謝凌菲不耐地問了一句,又嫌肩上搭的他的手很礙事,就扭動起來,肩膀一抖擻,試圖讓他胳膊滑落下去。

    宮鶴軒悶聲不滿地冷箭似地朝她抬下眼瞼,帽簷擋住了他額頭,目光炯亮卻帶著黑暗。

    謝凌菲暗覺他不妙,怔怔地被他陰鷙的目光嚇呆了,小小的心臟隨他目光的黯淡下去加速了一級。

    謝凌菲嘴唇發顫地低下頭,臉色些許蒼白,心頭湧上更加不妙感,只好乖乖地在他身邊木偶般地一動不動。

    宮鶴軒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臉上的陰沉瞬間化為芸花一現的淒然。環在她另一側的肩膀夾得更緊了,最怕如偷聽到她所說的「自動消失」。

    「好好,我這就照做。軍爺……」小二匆匆看向謝凌菲,怔忡了一下,又笑道:「夫人,走好啊!」

    宮鶴軒一眼都不曾停留過,夾抱著謝凌菲朝宮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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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夫人、少爺你們回來啦!」宮鶴軒和謝凌菲一進門,便有一丫鬟徐徐跑來,福身行禮。

    「夫人,你可回來了。小翠以為你真不回來了,我這才回去正要告訴……。」小翠滿頭大汗地迎來,看到宮鶴軒和謝凌菲一起出現在門口,她鬆了口氣,同時察看了下宮鶴軒的臉色,暗驚不好,就道:「夫人您回來就好!都怪小翠沒有跟緊夫人。」

    謝凌菲等著宮鶴軒表態,等了一會兒,除了只聽到他如雲地呼吸聲,卻不發一言語,遂轉頭看去,見他的臉朝前方,冰冷冷的不曾從她們那裡看來。

    謝凌菲又扭回頭,咧開嘴乾笑道:「沒事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問小翠:「那些棗、仁果你都買了嗎?」

    「買了,買了。小翠還想你需要點什麼食料,可您沒跟我說,小翠就擅自做主買了。記得夫人做早膳的時候,小翠一一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

    「那好,你現在就去廚房把那些仁果都洗洗去吧!」謝凌菲說道,卻忘了她那另一隻手還被宮鶴軒緊握不放。

    「夫人,您趕緊去做吧!晌午都快過了,今天宮太太只吃了粗茶淡飯,就不曾想吃別的,就惦記著八珍羹。眼看過了晌午沒多久,就很快到了晚膳,請夫人早些準備。」原來第一個迎過來的丫鬟是宮老太太那屋的。

    只是她還是不曾識趣,也不瞭解宮鶴軒此時的心情,更不會注意到宮鶴軒臉上一絲細節表情。只會以為在他面前凡要說出宮老太太,他就拿宮太太和謝凌菲不怎麼辦了。

    謝凌菲掀起羅裙,對丫鬟和小翠說道:「好,我這就去。」說著剛下台階,身後的另一隻手忽而用力一提拉上去,謝凌菲險些踉蹌地退一步台階。

    不容她反應過來,冰冷沒有人情地傳到她耳邊,輕微而有力道:「跟我回屋。」

    「你等——」謝凌菲話還沒講完,人就跟宮鶴軒風一樣起拉走了。

    走過了宮家大院,穿過了走廊,宮鶴軒走的極快,謝凌菲險些跟不上他急速的步伐,一路想停下來,他絲毫不給她機會作停留,硬讓她連路走下來磕磕絆絆的。

    宮鶴軒拉她走飛快地穿過了一道道庭院和亭廊,其實他們的新房離宮府大門比較遠點,只差中間多了複雜的彎彎曲曲的徑道。隨後,剛到了他們西洋花園,宮鶴軒改手攫住她上臂直往他們新房拖去。

    門一開,他把謝凌菲一拽甩進了屋子裡,謝凌菲本能地撲向桌子,雙手正好撐住了桌子邊沿,防止自己趴在了桌子上。

    關門的聲音,插閂的聲音,然後帽子狠狠地扔在桌子上,皮帶「嘶拉」一聲也鞭摔在桌子旁,整個下來就一氣呵成。

    「宮——」謝凌菲不明白宮鶴軒今天怎麼了,但她忍受不了他這樣總把她關在屋子裡,與世隔絕。

    每逢他這樣跟她鎖在屋子裡,她就莫名感到害怕,恨不得一下子逃出屋子去。

    謝凌菲趕緊轉身想質問他怎麼回事時,肩膀一緊被迫轉過來,腰上緊接著一攬,朝他懷中推,謝凌菲緊緊貼住他身上,臉揚起正對上他難以辨別的面孔。

    他臉色極其複雜,五味雜陳,無法看出他臉上到底寫著什麼,反應著什麼情緒,謝凌菲總之覺得他在隱忍著爆發最後一絲忍耐,等著怒火蓄勢待發地爆發出來。

    宮鶴軒陰沉未定地逼視她迷茫的美眸,腦海裡不斷迴旋她的去與留,每當耳邊響起她不斷地對劉雨澤說過的「自動消失」,他就怒不可歇地又氣又怕,宛如一副困獸,一點點撕裂他的傷口。

    她為什麼不是葉瑾嫻,為什麼偏偏是未來人!她為什麼不要做葉瑾嫻,又為什麼見到她時只是一個孤魂!

    他越想越氣,手不自覺地伸到她後頸掐住了。

    謝凌菲劇痛地輕叫一聲痛,嘴裡滴滴呻-吟,眼睛也緊閉起來。

    他壓她後頸一凜,更加貼近了她扭曲作痛的臉,並咬牙鐵齒地從牙縫裡吐出來,語氣低低地竄到她臉上:「給我生孩子,怎樣?」他突然出口這樣說。

    謝凌菲驀地睜開明亮大眼,驚得張大口,木訥起來。

    他剛才說什麼?孩子,生孩子!他要幹什麼?

    她慌忙忍痛搖頭,搖起來就抖起來。她每搖一次頭,後頸收攏的力道更深一層,指縫間掐進了她皮肉裡去,腰間也緊緊地夾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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