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相公我不是你的妾 【輕輕的你來也不理】
    「對對,你、你——」謝凌菲一邊說一邊急急地看小蓮到底解開了紐扣沒有,誰想到,只要她開口說「對」的時候,小蓮就麻利地、一秒鐘之內就解開了紐扣了。「哇塞,你解得那麼快!」謝凌菲於是乎驚呼起來。

    「小姐還是我幫你吧!」小蓮主動伸手為她解開繁瑣複雜的紐扣。

    「那再好不過了,謝謝你呀。」

    「小姐,你又說客套話了。」小蓮假裝不滿地說道。

    「嘿嘿,習慣了。」謝凌菲伸脖子,一顆顆紐扣如斷線了似地彈開來,袒胸一條線地一開,露出了她裡內的月白綢緞衣袍。

    謝凌菲換上了小蓮粉紅色碎花衣袍,而小蓮換上了謝凌菲素雅的衣袍。碎花衣袍配她低下的青溪色的茜羅裙顯得格格不入,混搭的風格令人看了都產生莫名的錯覺,而小蓮穿上之後恰到好處,素雅的衣袍配底下不深不淺的褲子比往日當粗使丫頭的樣子稍俊很多了。

    「小姐,那麼……我就這兒走了。」小蓮接過謝凌菲的藥,欲轉身走,走的時候不放心地扭過側臉望向橋墩下的謝凌菲道:「你小心點啊!」

    「知道了,放心吧,你走吧!」謝凌菲高舉胳膊,手心手背搖晃著。

    小蓮這才惴惴不安地離開了江河邊。

    待小蓮走後,謝凌菲也出來了,剛走出橋墩低下,迎接陽光的洗禮之後,腳步倏地頓住了。她轉眼珠子,耳鬢上的碎發輕輕飄揚,她抬手拔起了簪子,烏黑柔順的黑髮如瀑布傾瀉而下,疑是青絲落殘香。然後她又挽起了青絲,彷彿歐洲女人的紫羅蘭綻放在她腦後,耳鬢的碎發被她用清水濕濕地挑起,微捲著,如同耳環在她耳邊輕輕蕩漾著。

    好了,她徹底換成另一種別樣的風格,別樣的女人味,媚態橫生,嬌媚入骨,只要扭一扭腰,人家不叫你狐狸精才怪呢!

    她坐回小蓮的位置,手剛深近水裡,便一觸即發地彈出來,連水也濺到她身上,點點水珠濕潤了她粉亮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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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搗衣女們「噹噹噹」地「揍打」青石台和上面扭曲成麻花的布衣。她們大都很敬業,視勞動為力量。

    謝凌菲又扭回自己青石台上小蓮未搗完的衣服,歎氣而遺憾道:「要是有台洗衣機就好了……西門子好懷念你哦~~~」終究那口氣最後一次才歎完,謝凌菲硬著頭皮了,一邊用眼角瞅著兩邊搗衣女怎樣「打」衣服,一邊自己也高抬木棒像打人的屁股一樣地狠狠打下去。

    「噹!」一聲,差點斷裂了青石台,也差點打跑了衣服滾下了河水中去。

    搗衣女都是有節奏地「當、當、當」地搗下去,運足了力氣,一高一下,不緩不慢,充分掌握了搗衣的奧妙。

    謝凌菲「噹噹噹」地響不停,最後汗雨如下,後背裹著汗水大都浸濕了她裡面的月白色衣袍,小蓮的粉紅碎花袍居然不帶透氣的,體內的汗水如蒸汽般,蒸紅了謝凌菲粉嫩的臉頰,額頭上有大豆大豆的汗水揮汗如下。

    搗了十多下,兩個胳膊上的肌肉幾乎痙攣地酸痛,震著青石台,把裡面骨頭也差點震碎了,脊椎酸疼,後頸腰部也直不起來了。

    誰會想到搗衣服比在盆裡拖衣服難上加難。

    要是小蓮在就好了。她後悔把小蓮支走,自己逞難耐地瞎搗衣服,搗得她全身精疲力竭。

    「呼——」謝凌菲低垂著頭,徹底服了痙攣成麻花的布衣,「算了!」她想放棄做搗衣,收回以往如故的敷衍心情,拾起還未洗完的布衣,只在水中撩了幾下之後,直起腰板時,不禁疼痛難忍,嘴裡呻吟地「呀」了一聲,如貓伸了伸懶腰,好半天適應了酸痛手中和著濕濕的布衣起來了。

    她心叫道:「好累!」然後「刷」地抖開了衣服,為了不要讓水濺到別的搗衣女身上,她後退一步,轉身朝著附近的矮牆之下抖擻布衣。

    水一下子從布衣上點點滴滴地彈開,蟲子似地跳出來,跳到她身上,也濺到地上,同時……謝凌菲打橫抻開了衣服,在衣服抻直的一條線上瞥見了衣袂飄飄的下擺,擺下佇立一雙黑布鞋。

    謝凌菲收回視線,繼續抖衣服,她認為剛才的那一瞥只是很尋常,沒什麼好注意的。

    突然衣袂向下移了一層,黑布鞋醒目地走下一層,接著不停歇地下完台階,下擺和黑布鞋被她再次抻開的衣服擋得全無縫隙。

    謝凌菲好奇地抬起雙眸,只盯了沒一秒,頭頂就轟雷炸響了,左半邊似有閃電刺眼地劃成「Z」電雷,憑空一閃而逝。

    又是宮鶴軒的臉孔!

    謝凌菲臉一黑,真想挖開地洞鑽進去。然而她想到了自己已經換成小蓮的衣服,頭飾也大大改變了,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謝凌菲有心祈禱能逃過他眼裡的一劫,真的,她真的不想看到他的臉了,哪怕、哪怕他的臉帥到太好看,禍害人間了,她也不要永遠都被禁錮在他身上!

    好看有什麼用,他的脾氣,他的嗓音一旦發作起來,前者如睡醒的野獸令人不寒而慄,後者魅惑的嗓音雖禁不起誘惑,卻透露到令人心裡發毛的地步。

    謝凌菲拚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一點一細地暗省自己不要手腳發抖,臉部抽搐,否則對面的人會看出自己的端倪來。

    最後一眼終究裝作沒看見,抑或是完全當他是陌生人,假裝正常地繼續抖她的衣服,然後轉過背去撇開他,從視線中撇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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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上前挪一步時,宮鶴軒不知怎麼一會功夫就輾轉到她旁邊來,謝凌菲不安地想:「他該不會看出我來了吧?」

    縱使相逢應不識吧?

    「瑾嫻,你以為你改頭換面,我就認不出你了嗎?」他的語氣一改常態,平靜如波,沒有跌宕起伏。

    謝凌菲錯愕地盯著抻衣看去,耳裡、心裡立時緩不過來。待後,細細品味他的情緒和語言時,隱約地還是感受到他心中藏著的獸性隱忍沒有爆發出來。

    不聽他的,繼續抖衣服,對了下一步該做什麼呢?

    謝凌菲恍若未聞,撂下衣服,尋找衣筐,可是小蓮沒帶衣筐來,那她只好把衣服放進木盆中,然後正打算繼續坐下來,要拾起木棒搗下一件衣服時,胳膊肘拽緊地提了起來,再一使勁拉,謝凌菲被動地面對宮鶴軒。

    「放開!」她立即抽回,徒勞地沒有抽回來,她一再地解釋加以警告:「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找的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總叫我認錯了你!你在幹什麼?」他抿緊了雙唇,咬字間幾乎從牙縫裡鑽出了幾句話,字字鞭打謝凌菲,他怨恨她對他縱使相逢應不識了。

    「我——」謝凌菲極力甩下他的手,幾乎要哭了,無奈地道:「我說了,我不是葉瑾嫻,謝凌菲你懂嗎?」她使勁發鼻音地怒出來,她要到底解釋多少遍,宮鶴軒執著的腦袋裡才會開竅。

    難道他不明白世界上只有兩個人長的相像,沒有重又復活的可能性嗎?

    「不,我看到的就是你葉瑾嫻。」宮鶴軒換手改攬緊謝凌菲的腰,被謝凌菲使奶力地推開了。

    「你去地獄去找葉瑾嫻去吧!」淒厲的嗓音在江河之中乍然響開了,搗衣女們刷刷地投來吃驚的目光,只因她說了一聲「地獄」,唬的搗衣女們個個面露驚惶。

    空氣中瞬間凝固,謝凌菲知道自己說出了驚天動地的不吉利的話來,但完全都是誤會,誰叫宮鶴軒總纏著她不放呢!

    葉瑾嫻啊,葉瑾嫻,你就害苦我吧!每到近似萬念俱灰的時候,她都會埋怨葉瑾嫻一句。

    冰一樣地裹凍住了謝凌菲,一臉冰雕似地死盯宮鶴軒,她彷彿不是在看宮鶴軒,而是為自己的話對搗衣女們輕禱罪過。

    「跟我走!」宮鶴軒一把握緊謝凌菲的手,離開江河和搗衣女,他覺得這裡根本不是他們談話的地方。

    「喂,你放開,帶我去哪?」謝凌菲明知對方力氣大,手掌也比自己又寬又修長,自己的小手握在他手中,真的顯得太渺小了,怪不得她無論怎樣使力,都無法掙脫出他的魔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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