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藥只能在毒性產生抗體前起些微的作用。
聖岸依然冷聲,但買對妖溟寒是敬畏和畏懼:「現在拖延她的毒性蔓延,要找出下毒的人才能得以救她。」
「王!我聽見了青焱閣下中毒了,她……」
正巧在這時候,皖夏出現,她蹙眉看向病倒在床上的青焱,臉色白了一片。
「這是你送來的?」指向已經吃完的餐膳。
「嗯。」
「你看看這裡有毒不。」妖溟寒沒有再看向皖夏,轉而向聖岸吩咐道。
聖岸略帶憂傷地看向皖夏,檢查承載餐膳的盤子:「確實是有同樣的毒……」
「皖夏,你要怎樣解析?」深沉的聲音輕輕響起。
皖夏臉色一青,身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要是換作是平時的她,或許因為懦弱,早已哭了。
可是現在卻鼓起了勇氣:「不是我做的,我沒有下毒!」
雖然聲音只是壯大了些許,但與皖夏一貫的說話語氣相比,卻是讓完全不相信的妖溟寒,不禁開始懷疑。
「皖夏,只要你承認,我不會追究。」
「陛下!」看見妖溟寒步步逼向皖夏,聖岸實在看不過眼:「雖然有相同的毒,但是——」
「沒讓你插話!」妖溟寒一臂橫揮,袖風成鋒,倏然將聖岸推倒到地下,妖溟寒對聖岸的態度,要是不悅時,流露出的厭惡和殘忍比一般人都要狼戾!
聖岸沒有因為痛而吭一聲,反而為皖夏而憂慮,更勝於自己。
「陛下,這毒不能長存在空氣中,如果……」
「聖岸,我……是我在裡面加了一些東西,那都是我自己的錯了……」為何妖溟寒對聖岸的態度會突然變得如此糟糕,皖夏並不知道。
可想到自己確實在餐中加了東西,皖夏的心就灰暗了一片。
「你在裡面加了什麼?」妖溟寒的聲音依然是平淡的,但不難聽出有忍耐。
「我只是加了一些……」說著,便摀住了雙嘴。
「加了什麼?」是逼問。
「……」那東西是不會讓青焱有生命威脅的,可是皖夏說不出。
「皇兄……王,抱歉。」情急之下,皖夏竟以皇兄相稱。
妖溟寒冷笑:「你可以離開了。」
在這個時候竟然用一句「皇兄」換來他的寬恕麼?
很好,有效了!
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青焱嗎?
即使她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他也不能取代青焱的位置!
「聖岸,你似乎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呢?」邪笑發自妖溟寒口中,聖岸看向妖溟寒,心虛又畏懼,頭埋得深深的不敢抬起。
「陛下,我——」
「病情不治療最多能拖延多少天?」打斷聖岸的辯駁。
這個女人,若不是被燐所喜歡,他根本沒有留下她的必要。
「以防後患,最佳三天內治癒。」
「那就兩天吧。」他不能看著青焱的痛苦置之不理:「明天日落前找出解藥。」
沒有任何辯駁,只有服從的份上。
入夜,涼風蕭索。
鎮痛劑量過後,青焱被五臟六腑的痛所刺醒。
「妖溟寒……」她輕喚身邊的人,才發現開口都是那樣痛苦。
「別亂動,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好。」
制止青焱的亂動,妖溟寒臉色的擔憂之色,已經那戀人間的甜膩,讓青焱一剎那掉進那深情的眸子中無法挪開。
「我臉色有什麼好看嗎?」故意轉移話題,分散青焱的痛苦。
青焱的表情已經沒有任何痛苦之色,可是慘白的膚色和紫黑的唇,除了絕美輪廓不變外,她整個人都讓人心痛。
「吻我……」很小的聲音,但有決意。
「你不要自暴自棄。」
「我是認真的。」弱而低沉的聲音,但沒有斷氣。
青焱非常認真,也不帶有任何情谷欠。
她難受得相似。
五臟六腑都想被流動的刀刺插入,在窄小的血管裡,撐著這些龐大的刀刃,割下,劃了一刀又一刀,將軟弱的肉體當做鐵般磨煉……
「讓我分心……吻我……」
青焱的性子是不會說出痛,這樣的痛即使忍一秒,都想輕聲為得到舒緩!
「現在,我會很霸道地吻你。」
一掌撐在青焱耳側的睡枕上,另一手撫上她的臉上。
貼近唇,在那紫黑如含有的黑玫瑰般的唇瓣上挑逗弄,緩慢地吮舔。
對方的回應,極緩慢,帶著疲倦。
男性的體香醉人,帶著暖和與濕潤。
愛情是另一種濃烈的毒藥,深入骨裡,髓裡,這毒可以讓人對別的一切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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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岸的憂慮沒有得到終止,卻聽到一個捎口信的丫鬟稟報:「大人,方剛有為黑衣人將這個放到你的房間內。」
聖岸接過盒子,揭開後,便猜到事情來龍去脈是怎麼一回事了。
赴約地點是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我知道你難做,所用我才來幫你一把。」背對自己的人,一頭柔順的髮絲,軟熟的質地亂了他的性別。
「你要怎樣幫我?」他的幫是達成自己的陰謀吧?
她對妖溟寒,絕不會背叛。
「既然你來了,我相信你不會是來只為拒絕。」
確實。
他不會那樣做,既然讓她出現,就確定了她會和她站在同一戰線內。
聖岸對皖夏的態度,她不會讓她難受的。
被妖溟寒誤會,皖夏會如何傷心呢?
「你這條不折不扣的毒蛇,說出你的要求和目的吧。」
「嗯。」蒼玥遲帶著稚氣的表情輕輕點頭:「只需要在我替青焱解毒的時候,讓妖溟寒看著就可以了。」
昨晚蒼玥遲和青焱有過一個很淺的唇吻,那時候就是下毒的時候了。
蒼玥遲本就是蛇界之王的血統,身上擁有蛇界「最毒」的體質。
就像一個毒倉庫,隨著他的心情供應他任意選擇。
此時在青焱身上的,是情毒。
蒼玥遲是在自己身內養毒,蛇本是一種可以帶著劇毒的動物,加之是蛇王的血脈,毒與蒼玥遲起了契約般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