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母親,而且蛇不是哺——乳動物。」
「如果我是男人,那麼你願意被我碰觸嗎?」
……
自那句話和那邪惡的動作後,青焱和蒼玥遲的關係變得侷促。
青焱沒有逃避,卻是蒼玥遲自己變了。
「你決定要到狐界找他了?」這似乎是蒼雲納早就想到的。
「嗯。」停頓片刻,青焱勾起唇:「你想留我嗎?」
「留你有作用?」
「你說留我可以多留幾天再走。」自己已經成為癡飲癡食的行家,先是到了狼界再到蛇界,她從不為衣食擔憂,她理所當然也知道誰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你是想我留你,還是不捨得阿遲?」
「……」青焱微震,他一口說中了重點。
但那不叫不捨,只是出於道義的擔憂。
他的性子變幻莫測,他現在成天將自己困在房子裡,活像一個宅男,可宅男還有電腦、PS3、xbox360陪伴,這個人什麼也沒有就將自己屈身在房間裡,說不出會宅出病。
「你自己去和他道別吧。」
儘管是雙生子,但私人時間有別,在那些私人時間中所遇的人和事導致培養出的性格還是有一定的差異。
對於自己皇弟的個性,蒼雲納只能說半知半解。
「阿遲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有時候做事會很偏激,一旦偏激就會很可怕。」
「他能多可怕?」青焱不以為然地問道,實在想不出這個小受模樣的男子能有多可怕。
「可怕到我也不敢看他的正面,只有任由他玩夠罵夠。」
「……玩笑吧?」三界最強的蛇界之王蒼雲納也不敢看蒼玥遲偏激時的臉孔,那麼……
貌似確實會很可怕。
但「偏激」,他何時會發作呢?
來到蒼玥遲的殿內,輕敲枕室門。
青焱是知道他在裡面的,但他卻沒有回應。
「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
等待仍然不見回應後,青焱推開門。
眼睛所見的一切讓她驚訝。
室外陽光明媚,室內確實陰暗一片。
氤氳,空氣漂浮像海市蜃樓般飄渺。
「就這些嗎?」男子的chi裸著修長柔軟的身子,若非胸前到腹部的肌肉結實,這平潤無瑕的身體難以讓人想到是屬於男性的。
與他說話的對象是幾條握在手中的小蛇,上次出行時見過,這是信蛇。
蒼玥遲都在和這些信蛇說些什麼嗎?
毫不在意青焱的到來與走進,蒼玥遲繼續和信蛇對話。
待青焱已經來到床邊的時候,他竟然,直接地……將信蛇吞下。
吃生食已經讓青焱覺得噁心,更何況是一條蛇,蛇吃蛇……
青焱想到「衢州人食人」這典故也是因為那裡饑荒,可這裡沒有那麼必要吧?信蛇也不是美味佳餚。
可人美,即使做出這樣的動作也不見噁心。
「只是因為要切斷信息源,免得外揚而已。」
蒼玥遲淡淡地說到,像一貫的語調。
「我要到狐界去,是來道別的。」
「……」蒼玥遲不發出任何聲音,靜靜地愣在那裡。
「那我離開了。」帶著試探的意味。
可蒼玥遲依然沒有任何聲色,彷彿青焱不存在般,躺會床上繼續入眠。
青焱無奈歎了一口氣,這小子不成熟。
可正當青焱才轉身,腰卻被緊緊摟著。
蒼玥遲將頭埋在青焱的背上,聲音很低很沉:「帶上我。」
語氣就像是在乞討父母憐憫的小孩,可青焱並不知道,與自己背道的男人,真露出一個怎樣的笑容。
一瞬間像變成為蒼雲納那種能掌握大權的人,沉穩、冷著。
可不同的是,那個笑容更深層殘忍。
★☆★☆
短時間一程又一程的赴路,讓青焱感到疲倦不堪。
即使是是上好的轎車也不會比現代的汽車舒服。
如果是坐鷹或大鵬也不錯,但前提是,蒼玥遲不是一條蛇。
狐王宮。
一群宮女、歌姬、太監、侍衛格式各樣的前來接迎,場面之大就如電視上所演繹的,只是電視的跑腿遠遠不及這裡多人熱鬧。
青焱崇尚低調奢華,逃過迎送儀式直接回到被安排的房間。
狐界是一個有禮嚴明的國度,青焱的舉止惹起眾臣子的不滿,可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更何況有一個蛇界的大人物黏在青焱的身邊,那群臣子更是得吞聲下氣。
「青焱閣下!」
當身後傳來這一聲的時候,青焱猛地轉過頭,看是羞紅著臉的皖夏,只要是看見她,青焱就渾身不好受。
她對她的尊稱也看見看見她是封建的宿影。
「怎麼了?」
「我……我做了一條刺繡送給青焱閣下的。」
「送給我?」青焱接過手帕,如果那樣的人工針線刺繡,那精細的程度在現代該能賣不少錢,但對她,一點價值也沒有,而且她幹嘛突然送手帕給她呢?
青焱將手帕遞回到皖夏手上:「你自己要回吧。」
「可是……」皖夏弱弱地將手帕推向青焱,青焱一個甩手拒絕,竟就那樣將皖夏送的手帕弄跌。
「So……Sorry。」青焱一愣,這個皖夏真的太易哭了吧?
皖夏一直哭,一邊向前跑,遠離了青焱所在的地方,一個不小心跌撞到一個懷抱。
良好的教養使得她瞬即往後退離,腳往後時不小心一扭,幸虧前面的人即使用手撈住她的腰:「走路小心點。」
是女子的聲音,甜膩而輕柔。
這樣一個女子長得讓人有保護欲,而且有性格,應該很多人喜歡她的。
「謝謝你,聖岸。」
「這是你繡的手帕?」聖岸調皮地奪過皖夏手中的手帕。
只有在沒有人的地方,聖岸才會對皖夏展露出笑容,調皮可愛。
「是不死和繡得很醜?」說著的時候,皖夏強忍著欲哭的衝動,聲音帶著忍忍的沙啞。
「怎會呢?」聖岸笑著,將手帕順手帶入自己的懷裡:「送給我好不?」
聖岸是將剛才皖夏「被欺負」的畫面盡收眼底了。
皖夏見聖岸期盼的眼神,眼眶更濕潤了,瞪大氤氳的眸子:「你真的喜歡嗎?」
聖岸真誠地點頭。
只要是皖夏的東西,自己就會很喜歡。
將他收入懷裡的深處:「我有事做,先走啦。」
兩人告別後,皖夏才回到自己的住殿內。
直到當晚。
妖溟寒一臉怒氣衝入皖夏的房間。
「是誰欺負你了?」
他的厲聲,他的眼神的怒意與擔憂,都讓皖夏感動。
皖夏搖搖頭,自己確實沒有被人欺負。
「那你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哭過?」
「王……」皖夏受寵若驚。
「別怕,告訴我。」
「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那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妖溟寒知道皖夏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女孩。
皖夏低頭,不願說謊,才有選擇躲避。
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情更讓他人覺得自己是被欺負又不敢說。
「告訴我!我答應過母妃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滴一滴眼淚的!」
「真的沒有人欺負我!」皖夏一時不察覺,聲音竟然尖銳了一會。
她只是太懦弱與內向而已,那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哭,只是自己偏偏哭了而已。
「你不說吧?」
「王……」
皖夏想告訴妖溟寒,他不需要他這樣的過度保護,但是妖溟寒已經轉身:「讓我自己問人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皖夏看著妖溟寒轉身離開的身影,微微張唇,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哥哥……」
皖夏是一個孽種,兩人同母異父。
在現代算不上什麼,但在他們的年代與世界,這是一個大忌,更何況作為後宮之主,為豈能容得下這樣一個累贅呢?
為讓皖夏這個「禁忌」的妹妹能回到自己身邊,妖溟寒只能以立妃的方式留下她。
因為是血緣,因為她的遭遇……
所以妖溟寒在聖岸口中聽到她的陳述時,臉色深沉得無法讓人觸摸透。
當聽見在青焱的房間裡,響起了蒼玥遲的聲音時,拳頭握緊,竟發出了辟啪的一聲。
「青焱,這是我帶來的果子,你吃不?」
蒼玥遲的聲音和他的臉色不符合,使得青焱警惕地盯向他,一言不語。
他的樣子讓她聯想到的是《白雪公主》裡的巫婆。
「不要了。」青焱一口拒絕,他手中根本沒有什麼果子,只是符合著他。
沒料到,蒼玥遲突然走進她,「那你是想吃我?」
「你沒事吧?」青焱不是不知道,在從羅剎會回來的路途上,蒼玥遲看向自己的眸光中已經多出一份異樣,所以如果是和他玩調諧,她恐怕會是主動成為他刀下的肉。
伸出按在別人的額上,然後問對方這個問題,如果換做是平時的蒼玥遲一定會鼓著粉嫩的嘴巴,怒聲說:有事的是你!
但現在的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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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記得有個叫墓奴的角色吧?日後會出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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