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溟寒!」厲聲,沒有人應答。
剛才他被青之焱逼下了浴池中,青焱想到這樣便毫不遲疑縱身往水中跳下去!
「咳咳……」躺在地上的男子乾咳了兩聲。
手顫抖著,羽睫也在顫抖得厲害,他的整個身體都是冰冷的。
「你快醒醒。」青焱不敢到外呼喚御醫,依她看來狐界是一個秩序極好的公式化國際,若她這樣做是給自己找麻煩,也可能給蛇界添上麻煩。
「嗯……」妖溟寒安詳地躺在床上,輕輕地哼了一聲,並沒有醒來的意思。
他渾身冰涼,而且腿上受傷了。
狐裘是溫暖的,所以狐狸的表皮也是暖和的,而現在這冰涼的軀體是因為要死了……
切,那哪有可能!
毫不猶豫地撕下自己衣袖的一角,拉成一布條,「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要她拿他的頭顱,還是坐不到。
現在要做的是為他療傷。
脫下那濕漉漉還在的衣服。
作為一個女子而言,她確實是得閉上雙眼。
可是她不能閉上,那這回礙著她替他療傷而已。
你要忍一忍。青焱對自己暗示一句。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也見過了嗎?
……
「咳咳……」妖溟寒又咳了兩聲,在溫暖的懷抱,一時間,他貪婪著,竟恢復了小狐狸的形態。
自己的衣服呢?
小狐狸的臉頰滾燙起來。
可輕輕挪動,就帶著腿上的傷。
只是那裡被一條布綁緊。
青焱始終是捨不得他受傷。
其實他並沒有那麼自信,他害怕她會離她真的能狠得下心來,她怕她不會再喜歡他了……
「青焱,你是我的……還記得我們在千年前的約定嗎?」
小狐狸緩緩挪動自己的身子,靠近青焱。
他是故意被她所擊中的。
因為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會捨不得他……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聲音很低,怕吵醒小人兒。
說著故事給女子聽,卻沒有讓她聽到,或只是因為自己想回味一下那個故事吧。
「一千年前的狐界,那個剛成年的小太子不懂得身邊的人給予自己的愛,只懂得死命追求力量……」
在他眼中,只有強者才有生存的道理。
「因為出生時已經是一個強大的存在,所以一世的輕狂,戰無不勝,無法束縛與被打敗的收場,可是,他最終還是輸了……」
輸給那個男人,輕易便贏了自己的男人。
然後……
妖溟寒沒有繼續說下,更深地依偎在女子的懷裡,獨特的香味捲入,閉上雙眼,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青焱睜開雙眼,她並沒有睡得入眼,自己和他都四年沒見,那種久別重逢的滋味掛在臉上是很平常,可落在心裡,那細胞彷彿都被亂了節奏而躍動不停。
這讓她這樣睡得下呢?
倒是妖溟寒……她第一次看見他變成狐狸的模樣。
這隻小小的狐狸真的挺可愛。
不由地,伸出手來擢了一下那可愛的小手,毛絨絨軟綿綿的。
既貪睡又睡得安詳的小狐狸側了側身沒有醒來。
這個時候是他最弱的時候嗎?這萌萌的樣子一點殺傷力也
「王……」門外響起一聲,似曾相識。
「聽說那個女人在,是真的的嗎?」這是另一把女聲,語氣活像含淚受屈,但並不做作。
「你親自進去一趟吧,我先行告退了。」
「嗯。」
這時響起敲門聲。
「青焱閣下,請問能進來嗎?」對方不報身份,似熟絡又似理所當然。
「進來吧。」畢竟這是專門為她而設的客舍,她有主人的氣場。
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五官端正,面貌素雅的女子。
看起來很年輕,但不幼齒;不是非常美麗,但氣質極佳。
這樣的女子正是古書上所形容的那種受教於封建腐朽下所出的女子。
青焱第一反應是往她的腳看去,她只是好奇她是否會纏足罷了,但那個女子或是太封建保守,被青焱如此一看竟紅了臉:「青焱閣下,我是不是……」
「沒什麼。」抬起頭與她正視:「你找我有事?」
最終定律是,這個女子沒有纏足的。
「我不是……」她並不是找青焱,而是找妖溟寒。
這樣也沒有勇氣開口?
這個女子顫顫弱弱的,是讓人不能對其凶的柔軟類型。
「你找這東西吧?」青焱一手伸進被窩裡,直接提起妖溟寒的狐狸尾巴,倒掛著。
這樣被倒掛著妖溟寒能不醒來麼?
可女子見此,手摀住欲要驚叫的嘴,雙眼沾濕了淚水。
這個女子喜歡妖溟寒,第一眼看便知道,她雙眼濕潤著跑出外。
「皖夏!」妖溟寒恢復人類的樣子,可名叫皖夏的女子已經跑遠了。
「你要去追就快啊。」青焱毫無所謂地躺回床上。
妖溟寒的聲音燥急的樣子讓她,不是好受。
他要真追出去嗎?但她可還記得某人沒有穿衣服。
青焱本是不愛理地閉上眼,可身邊那暖暖的感覺又傳來,是妖溟寒睡回了身旁。
故意背對著他,青焱抿嘴,他這些年的後宮生活不錯嘛!
「如果你要救蒼玥遲……」妖溟寒突然如此開口:「直接到羅剎會劫獄吧。」
殺了他也沒有能保障到不被撕票。
若非時間緊迫無法商議,也用不著如此衝動地趕到狐界。
如果要到羅剎會劫獄……
「我想聽你說說。」青焱說道,她確實有興趣知道妖溟寒能有何辦法,而且他又為何要這樣做。
★☆★☆
【有時明知道是陷阱,偏偏為了證明一些價值而親自掉進去。——妖溟寒】
第三天,午時。
狼界七都市,羅剎會總壇的聚居地。
與狐界相隔不遠,乘坐著鷹只一會兒便能抵達。
「如果他們要捉住了我,你會不會心痛呢?」妖溟寒聲音嬉戲感覺上說得並不認真,但眸子幽深是期待著青焱的真心回答。
「他們的目標是你,我不殺你他們也會殺你。」冷漠的回答。
妖溟寒嗤笑。
如來她的心中他的價值就是那樣?
看到妖溟寒的淡淡失落,青焱別過臉,語氣有些不情願地開口:「只要能救到蒼玥遲……你還算是他恩人的……我也不會對你那麼無情。」
然而青焱的這句話,放讓妖溟寒更屈曲:「你就那麼喜歡蒼玥遲?」
「廢話少說。」他慎重的開口害青焱無法以對,別過話題,往那暗渠般漆黑潮濕的地窖般的地方進入。
這裡的環境就像拍戲。
可走了一段路,卻不見有守衛的身影。
「狐王來這裡拜訪,是有什麼事情了?」一般老人的聲音響起,從前面不見盡頭的幽暗走出了一個老者,一身山外仙人的飄逸白衣不似該在這漆黑行走的人。
老者身後露出一條尾巴。
具體是狐狸還是狼的尾巴青焱並不知道。
「玄老,我拜託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陛下,唯恐劫獄那種事情並不是一朝一夕能……」
是無間道?青焱看向老者,確認他是一條狐狸而不是狼,自己似乎能嗅出那不同的味道。
難道是自己近朱者赤還能染上動物的敏銳嗅覺?
「夜狼明天要用我的頭顱作為交換,要不保住那個人,那玄老你就得看著我的頭顱被取下來了。」似笑非笑。
反是玄老一臉不解:「夜狼的實力不在陛下之上。」
「可這個女人會為了那個小子而殺了我。」依然是輕聲而懶散的聲音,手指輕輕指向青焱。
玄老見青焱,先是驚訝:「你是……人類?!」
再而沉思,一臉唯恐地看向妖溟寒:「陛下,你是要讓天下人看王族笑話嗎?!」
玄老懂得妖溟寒的另一個意思——如果這個女子想要自己的命,他會選擇奉送。
到底是為何要這樣,不是他過問的。
玄老雖老,但老在道理深厚,他是狐界派在羅剎會的間諜,若非串通好,如今這裡已經展開第一場殺戒。
「這是地牢的地圖,算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只有如此了。」
羅剎會不是隨便能讓任何人都進入的,當然能進入了,就不容易出。
「我有絕對的把握才會帶你來這裡一趟。」一路深入虎穴,妖溟寒對青焱開口道。
「無所謂,我喜歡挑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自信。
「帶我一起逃離……不要拋下我!」大概因為這個地牢絕望到安靜,所以突然冒出的一聲顯得驚艷。
往遠處看去,那是一個妖冶的美女。
被她牽住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平凡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監牢,不應該和妖冶女子成一雙的平凡。
「這種地方竟還會有癡情馬戲。」青焱隨口地說了一句。
「不是癡情,你應該繼續往下看。」妖溟寒寵溺的笑中,帶著:你對這裡果然不熟悉的嘲笑。
只見被困在同一牢房裡,不知道是為何那牢房的門被打開,女子的腳被鎖鏈鎖住了,牢房的門開啟了也不能走出去。
一男一女相互牽扯,女子被男人推倒在地上,女子為留在男子而趴在地上也要拉著他的腿不讓他離開:「求你不要離開我!」
「那樣又何苦,一個人死比兩個人死要好!」
「不可以!」女子淚眼朦朧,竭斯底裡地喊叫:「你說過會愛我的,你說過不會再想念你那妻兒的!」
一段拉扯後,青焱的評價是:「狗男女。」
女的是狐狸精,男的是出軌,這樣的狗血劇情在TVB的八點檔劇情常有。
「我們來打個賭吧。」看見青焱的鄙視,妖溟寒饒有興致地說道:「那個男人的下場。」
「賭什麼?我們沒有時間留在這裡玩。」
「沒有我你可不能單獨去劫人。」
「好吧。」真可惡,那張地圖都寫著她不懂的文字,她這個雙博士生怎麼就沒有修讀古文呢?
「我給你先下定論吧,那樣公平。」
「你要賭什麼?」這個男人真無聊,青焱一心只想快些救走蒼玥遲然後就回家……回蛇界吧。
「就賭……你的吻吧。」
「你那麼賭發,你的把握很大?」他那樣就是怎樣都要她吻他吧?又是狗血:「還是你先說你的想法吧。」
青焱同意後,妖溟寒輕點頭:「我賭那個男人馬上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
「……」這樣她還有選擇的餘地?
青焱隨便地說了一句:「他會死,但不是死在那個女人手上。」
「本王的愛妃真聰明。」妖溟寒不厭噁心地說道。
但人長得好看,聲音好聽,所以多肉麻都沒有噁心感。
鏡頭回歸到那兩人身上。
「如果你真的離開我……請你……再抱抱我……求你了……」女子的聲音妖媚萬分,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應該醉倒其中——青焱如此認為並偷偷瞄了一眼妖溟寒。
「我抱完你就不再纏著我?」
「嗯。」
女子放開男人的腳並站起身子。
男子走過去抱著女子……
「啊……」
突然一聲低吟。
男人的雙眼,流出嫣紅的血液。
同樣的血液也從男人的嘴角和鼻孔流出……
這是七孔流血!
男人痛苦的表情寫滿被背叛的痛苦與絕望,不願閉上雙眼,死死地看著女子。
「你早就知道會如此吧?」青焱也早想到自己會輸,一個吻而已,她輸得起。
然而……
然而這時劇情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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