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嬈王妃無情爺 浴血加冕  傾淚女王 166 素手加冕
    龍紋華服,金絲縷衣,未挽髮,未穿履。

    雪見赤著足,一步一步踏上紅毯,肩上趴著小狐狸,凌絕跟在右側相差半步。

    身後是無極,江無過,冷寶玉。

    再之後,是天下諸侯。

    牌位上只有地,祭祀的沒有天,雪見狂妄的改國號天命,昔日的天命教如今已是執掌天下的王朝,這便是天命,所以祭地不祭天。

    狂妄的,赤著兩腳走到至高點,眾人皆跪,唯獨雪見站著,不抬頭,在腳邊灑下一杯酒,便是禮成。

    玉手執冠,親自加冕,俯視眾生。

    這就是狂妄。

    天地之間只有一句萬歲迴盪,雪見勾起嘴角,若是真的萬歲就把天也覆了。

    一聲響雷,天也歎息,奈何此女有真龍護體,大君王威壓的萬凰之王,只能祈求天別傾覆。

    大殿之上,雪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侯。

    冥國,傲國,墨羽國冷朝的疆界全部打亂,大冥王朝,天命女皇,歷史上一統天下的第一人。

    化作史官筆下也是帝王星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江無過,天命左督軍。

    無極,天命右督軍。

    冷寶玉,天命侯。

    立太子,凌絕。

    深海玄鐵,打造令牌四塊,光滑的令牌上只有一個雪字,可以不聽天,不聽地,不聽帝王號令,但是絕不可能不聽這塊令牌的號令。

    這也是免死金牌,賜給誰,傳給誰,哪一任帝王都不可以全滅那個姓氏,這是一塊互相制約的令牌,也是互相用心打造的令牌。

    玄天令—雪

    三路諸侯各置一地,保大冥疆土,中原地區,雪見坐守,天下便是初定。

    匈奴來賀。

    早朝還未歇,傳報匈奴首領到。

    也許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匈奴首領是誰,那馬上征戰的民族,竟然讓一個廢人做自己的王。

    離恨。

    阿拉木伊帶著離恨走進大殿,阿拉木伊俯首。

    「王上。」表明立場。

    雪見笑,示意起身,離恨賜座。

    匈奴稱臣傲國,如今中原一統,應該的。

    雪見知道她想要什麼,當日離血刃刺進離恨的身體,想這六年來也受夠了苦楚,該是來討一碗自己的血。

    「我大冥一戰損失慘重,正值修復時期,匈奴王此來何意?」雪見說的直接。

    「臣帶八千匹鐵騎,金銀珠寶數箱,來賀王上一統。」離恨說。

    雪見笑的更加開心,這筆賬看來值得。

    「好,既然如此,那兩位就在宮中小住幾日。」雪見笑顏,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退了朝。

    ……………………

    「公主。」江無過站在阿拉木伊的身後說。

    「是妃了。」阿拉木伊後頭,少了少女的羞澀,看著江無過。

    「你們要的王上會給,但是不知道有沒有用。織血蠱已死。」當初是利用還是有真情都不重要了,現在自己的心裡只有王上,而這個已經成為別人的妃。

    「王上已經知道了,好厲害。」昔日柔弱的女子,竟是江山一統的王者。

    「嗯,厲害。」再相見的時候竟是只能這麼閒話家常。

    「嗯,是啊……」許是天氣微涼,或是心冷,阿拉木伊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對不起。」江無過低聲說。

    阿拉木伊差異,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無過,這句話等了多少年,當知道一切都是陰謀,自己做了棋子的棋子的時候,那是多麼的恨,匈奴不保,認賊為王,愛侶愛著別人,心心唸唸的師傅搞的只剩下一條腿,六年的時光,等到這一句話。

    「其實也怪我們太貪心了,妄想著侵佔中原。」這句話說的中庸,但是那恨意是不減的啊。

    怎樣忍受嫁給一條腿的師傅,怎樣一手一手殺掉不服的子民。

    「你過得不好吧?!」江無過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接什麼。

    「嗯,不好。」

    這一次,更是不知道怎麼說。

    「王上,會治好夫君的吧?!」阿拉木伊故作輕鬆的說。

    「會吧!」只能這樣望風興歎無關痛癢。

    「無過」雪見赤著足前來,踏在冰雪上,留下一排排的小腳印。

    「雪兒」無極緊忙上前一步,雪見魔性消失以後性子又恢復從前,對江無過還有無極的依賴也越來越多。

    「怎麼又沒有穿鞋?!」江無過低聲說。從漸顯魔性開始,雪見就已經不在穿鞋了,什麼時候都不穿,卻是總那麼不染纖塵。

    「會熱。」雪見有點撒嬌的小嫌疑。

    「王上」

    「去看看匈奴王吧。」說罷在江無過的攙扶下慢慢往前走。

    初冬的天氣竟然下起了小雪,雪見回頭衝著江無過笑,「下雪了」

    「嗯,下雪了。」看著雪見的小臉,江無過發自內心的感到滿足,這樣,一輩子也好。

    阿拉木伊垂眸,沒什麼可以期盼的……

    鮮血順著玉白的手腕蜿蜒而下,直接滴到離恨的傷口上,也許這樣能迅速的吸收,雪見並不確定。

    她很佩服離恨,竟然這樣了還活下來,你說,離恨心中該有多少恨,該恨誰,霜傲天死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死了,看也沒看上一眼。

    世間沒有奇藥,可以斷肢再續,猙獰的的傷口,可怖。

    「沒事,習慣了。」離恨習慣別人悲憫的或是嫌惡的眼神,但是王上這一種帶著擔憂,帶著笑意,又隱有亮光的眼神讓自己很不自在……

    「習慣就好。」雪見順口回答。這切膚的疼痛,自己感受過,自己也知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去描述,說你在乎或是不在乎,疼痛不在自己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等吧,或許會好,或許不會,看你的造化。」雪見舔上自己的傷口,看著胳膊上一條一條的傷口也不覺得怎樣,只是恍惚中小七的面容確是清晰的,以前不懂小七為什麼老是那麼複雜的看著自己,現在終於懂 了,他是糾結的啊,那眼神是相愛而不敢愛,想恨又恨不起來,想保護卻一直在傷害的眼神啊。

    「凡,還是沒有消息麼?」恍惚中就問了出來。

    江無過搖頭,伸手將雪見嘴角的血跡抹掉,狀態親暱。

    別再想他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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