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幻海 第2卷 尾聲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

    (未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鄭寒及其手下楊大勇被正式逮捕。一個月後,法院公審,兩人因殺人、誣陷等多項罪行被判死刑。其間,路生多方尋找,為鄭寒、楊大勇等殺害「眼鏡兒」一家及普桂芝的父親普愛民等中特大案子出具了充足的證據,終於報仇雪冤。

    石堅第二天頭腦稍微清醒就派人四處尋找劉援越下落,但多方尋找,杳無音信。後來有人說曾經在江南的一個以旅遊著稱的小鎮見過一個女乞丐,樣子很像小劉。

    石堅和肖萍涉嫌貪污的公訴被撤銷,並且在不久之後,倆人有情人終成眷屬,順利結婚,共同撫養石堅的兒子和肖萍的女兒,一家人和和美美,其樂融融。

    此時,國家局傳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國內的行業重組已經開始,跨省、跨地區的同行業各廠兼併完全解禁,這意味者石堅在國內市場的擴張加大了腳步。

    後來有經濟學家給石堅算了一筆賬: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來到1990年代末的短短二十年間,碧河廠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邊疆小廠一舉成為亞洲最大的紡織廠,產品在國內市場佔有率達到了80%還多,而在歐美,50%的牛仔褲都產自碧河。石堅帶領的碧河廠「九年走活三步棋」——大規模技改,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設備淘汰了陳舊的生產機器,使其生產力一下跨越了四十年;建立了大面積優質原料基地,以工業反哺農業,創建了「公司﹢農戶」的新型互惠模式,保障了原料的品質和供給的穩定。興一廠,富四方;實行「原料收購、產品生產、產品銷售」的三合一體制,加速了體制的改革步伐。二十年間,碧河煙廠固定資產從幾千萬元增長到70多個億,並且從一個單一的紡織品生產廠成為了擁有國內20個下屬生產廠、國外擁有10個註冊生產廠的現代化、集團化、國際化的大型集團公司。

    我們的石堅這一年也已步入知命之年。他從一個沿街乞討的孤兒成長成為才華橫溢的翩翩少年;從一個苦大仇深的農家子弟奮鬥成為一縣之長;從一個位高權重的一縣之長蒙冤跌入逃亡絕路;再從人生低谷臨危受命,重振山河,率領一個頻臨倒閉的小廠登上了當今世界同業的巔峰,已然一代王者。各種榮譽的光環籠罩著石堅,使他成為中國天字一號的大企業家……

    斗轉星移,冬去春來。我們的石堅已經滿頭青絲變白髮,皺紋爬滿了額頭。韶光易逝,歲月如歌,老天留給他惟一的親人妹妹早已孕育後代,子孫滿堂。鍾愛一生的戀人成為了別人的新娘,幾經磨難,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今一兒一女已經長大成人……

    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當年秦漢之和包載道評價石堅時曾經取得過一致的看法:「商之大者,強國富民」。此言然也。

    後來有一天,石堅和肖萍這兩位老人突然從公眾視野消失,神秘地人間蒸發,不知所終。

    據坊間傳說,說他們倆回風不過谷為彭雨齋養老送終,之後就留在了那裡。自從回去後,倆人日益研究如何擺脫這段銘心刻骨的愛情的方法,後來得不了了之活佛的指點,終於找到了方法,成功將倆人渾然一體的魂魄分離了出來,獲得了徹底的解脫。

    那天,兩位老人面對面盤腿而坐,像兩個老朋友般地相視長笑,笑聲慢慢消失,倆人駕鶴西去。

    這種說法得到大多數後世研究石堅的專家的肯定,因為石堅和肖萍堅信人的自由意志是絕對的、純粹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約束、限制、羈絆一個自由的生命對絕對自由意志的獲得,哪怕這種羈絆是如此的美麗。

    另一種版本的坊間傳說是說倆人死的時候保持著一種叫做「雙修」的神秘姿勢。解脫的那天,兩位老人赤身交和在一起,雖然身體赤裸糾結,但絲毫沒有一點猥褻的氣息,相反,他們看上去十分安詳而聖潔。有行家認出這種姿勢實際上是被稱為「密中之密」的、已經失傳了的唐密宗「雙修」姿勢,行家還強烈建議俗人不要誤會這種姿勢,要正確理解其中的深奧內涵,所謂「他們」其實只是「一個人」,是「一個」一元的生命體,而不是兩個人,關於這一點,行家三令五申,反覆解說,不厭其煩。

    最不可思議的是,不管是哪種版本的傳說,都有一個共同的結尾。說那天忽見天邊佛光普照,天雨妙花,梵音繞樑,空中忽然化現觀音菩薩手持蓮台,微笑而來,拂塵一揮,把倆人領走了。這時群眾才明白原來石堅和肖萍也是西天聖眾中的菩薩轉世。這個結尾被坊間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每一個講述者都說自己聞見了來自天國的異香,難以用人世間的語言描述。故事傳頌得越來越傳神,越來越具體,越來越生動,真假莫辨。

    普桂芝死後,路生和石堅似乎早有默契,誰都不提普桂芝和路生的囡囡的歸屬問題,仍然由路生撫養。畢竟父女情深,割捨不掉。囡囡出落成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少女,足以告慰普桂芝在天之靈。

    囡囡長大後,路生辭去了廠裡的工作,獨自開辦了一家公司。他花了十年時間,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身家數百億。

    這時,他悄然在東南亞幾個國家交界的一個地方購買了一大片山地,構築了一個世外桃源,邀請「眼鏡」的弟弟——余豹夫婦等最親的五對夫妻到這裡安享晚年。

    這裡完全按共產主義社會的體制建立,人盡其材,按需分配。因為路生早年就光榮地入了黨,但知道有生之年趕不上共產主義實現的那一天了。所以建立在自己外部強大的商業帝國的基礎上,在限定的範圍內模擬實現了共產主義。這裡包括醫院、圖書館、食堂等應有盡有,全部工作人員都是通過高薪聘請的世界一流高手。這裡的居民享受著天堂般的生活。

    當然,路生在建設這個世外桃源的時候設置了一個程序,就是在這個地方土建之初就全部埋好了爆破系統,等這裡最後一對由路生邀請的夫婦去世前遣散所有工作人員,之後由他們按下按鈕,把這裡全部銷毀,免得引發紛爭。當然,路生希望自己是活到最後的那個人,由自己親自按下爆破系統的那個紅色按鈕。

    雙煞兄弟一直掛念著父親發明的那個LTQ-1能量轉換機,當他們冒親屬之名再三「探望」獄中的鄭寒、楊大勇時,始終沒有問得下落。隨著兩個人的死去,這個天才發明的下落成了一樁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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