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幻海 第1卷 第二十章 險象環生(上)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未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此時石堅正用余下的一點自主意識急切地觀察著這要命的“河圖洛書結”的結構,他知道,只有搞清楚它們的結構,才有望破解它們。

    “振英,陽陰隨數序和數量循環逆轉,這是河圖自身攜帶的規則。明白嗎?”秦漢之平和冷漠的腔調,使人說不出的難受和恐懼。

    “是,干爹,我明白。”河煞興奮地說,而洛煞平靜地點頭。當然,石堅也句句聽得明白。

    “空間和屬性隨時間循環逆轉,產生連續的內環、中樞和外環,構成一個‘自組織’系統,其中內環與外環同向平行,空間和屬性在中樞則反向交叉平行,結果導致‘自組織’系統的再生,能量即由此生生不息。”秦漢之道。

    關於這一點,石堅先前已經觀察出來。

    “振英、振雄,你倆試試把‘結’翻轉137。5度或222。5度會是什麼效果。”

    秦漢之說得輕描淡寫,但石堅卻遭遇了生不如死的折騰。一陣天旋地轉後,石堅“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老烏龜!臭烏龜!你不得好死!等我過天拔了你的皮、剁了你的肉,喂狗!喂豬……”普桂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邊哭邊罵,儼然已是潑婦罵街的架式。

    秦漢之充耳不聞,依然冷漠透骨:

    “逆轉就是結構屬性的180度反轉。循環逆轉不是單純的逆轉,而是連續不重復的逆轉,結構屬性循環逆轉的最佳角度就是137。5度或222。5度。”

    “可是這沒多大意思啊,轉去轉來還是那樣兒啊。”河煞說。

    “你當然感覺不出來,你問問石堅就知道啦。”秦漢之答。

    秦漢之這一說,倒讓石堅似乎看到了什麼,定睛觀察自己體內的“洛書結”和大腦處的“河圖結”。突然,石堅看到自己的腦組織那些像溝壑一樣的皺折和腸組織的皺折驚人的相似!那麼,其它組織呢?再看時,石堅又是大吃一驚,大腦中的很多陌生區域正接受著來自身體胸腔和腹腔中對應區域的源源不斷的光流——能量或者信息?這些光流經過大腦處理後,又把光流返送到胸腹腔中!順著光流流經的對應部位,石堅都快驚呆了——大腦肝髒門靜脈和腦垂體門靜脈奇跡般地與消化管腔與腦室管腔兩套板塊對位重疊在了一起!難道兩者的解剖系統構成存在著對稱性?

    石堅欣喜若狂:那麼,其它系統也有這種對應關系嗎?很快,石堅就驗證了這個想法——自己的泌尿、生殖、骨骼、循環系統的解剖構造在頸部上、下也存在著對稱性!也就是說,自己的身體實際上就是一個放大了的大腦!身體也有思想嗎?或者說思想並不在大腦中,而是在人體場中?

    石堅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了一跳。同時也看到了一線曙光,既然自己身體的兩個部分存在著對稱性,而“洛書結”和“河圖結”此時正攻擊著這兩個部分,那麼,找到某種聯系,就一定能找到破解“河圖洛書結”的方法!

    “老烏龜!老不死的!無情無義的老烏龜,你究竟是個哪樣沒人性的東西啊?!”普桂芝繼續撒潑,口無遮攔。

    “他就是肖萍的父親,可惜肖萍已經死了,要不還救得了咱們一命……”路生在一旁對普桂芝輕聲解釋。

    “怪不得有個女兒也死啦……報應啊……”普桂芝借題發揮,意在發洩。

    “什麼!?你說什麼!?”秦漢之狂吼一聲,一瞬間臉色就變得煞白。餓虎撲食般地抓住了地上的普桂芝,“你見過我女兒!?”此時的秦漢之頓失從容儒雅的風度,看上去像頭狂怒的野獸。

    普桂芝完全被嚇懵了,驚恐地兩眼直勾勾望著秦漢之,渾身打顫,上下牙撞出“咯咯”聲,就是喉嚨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當年秦漢之攜家小赴港,卻在自己登上客輪而肖萍母女即將上去的當口被一群逃兵沖散,聲嘶力竭喊叫、尋找,就是不見肖萍母女身影,而客輪卻已啟動,身不由己被帶到異鄉。到港後,心灰意冷,多次托人回大陸尋親卻不知肖萍母女隱姓埋名,每次都是終無所獲,慢慢地死了心。他在港創辦公司、深居簡出,創下了一份宏偉基業。無奈歲月催人老,思親日盛,加之當年匆匆逃離大陸時遺失了《大空幻化》經典,此行在回鄉尋親的同時必定要追查奇書下落。可惜兩岸森嚴,內地文革,回鄉之事難於登天。最後,老頭終於另尋它途,偷渡上岸,取道南海,踏上了尋親之路。先是北上京城,幾經波折,終於找到了妻子,夫妻暗中相見,不甚唏噓。問及寶貝女兒,才知道女兒早在文革初起時失散多年。這一下打擊差點要了秦漢之的老命,老頭和妻子在胡同裡的小房子裡哭了三天三夜後,安頓好妻子,憋足了勁兒一路南下,開始在全國范圍內尋找他的命根子女兒和命根子寶書。沒想到今天會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這樣一個毫不相干的村野潑婦口中聽到女兒的消息,而且一聽到就是死訊!

    此時的普桂芝在被秦漢之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揪住衣領推推搡搡了一陣之後,立即恢復了鬼精靈本性,沒想到剛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干擾雙煞的注意力,而現在自己一句無意中的漫罵反而引起如此的震動,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對啊,擒賊先擒王嘛:

    “死了!我親眼所見!”本來普桂芝根本不知道肖萍在猛矮鎮的遭遇,現在意在破釜沉舟刺激秦漢之。她知道只有這樣,才可能救得了石堅,當然,也才救得了自己。

    “怎麼死的?說!”秦漢之再次咆哮。

    “怎麼死的?怎麼死的……”普桂芝抬頭張望,看看石堅,又看看雙煞。她本來就不確定肖萍是否真的死了,盡管被秦漢之扭曲的表情嚇得半死,但她知道越是吊著秦漢之的胃口就越是有望擊垮他的意志,這樣總比落入這幫人手裡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得多。當下橫了一條心,寧願被秦漢之整死也許可救石堅一條命。

    秦漢之見普桂芝看其余幾人,轉而對雙煞咆哮:“振英振雄!”

    此時雙煞聽得秦漢之已經失真的聲音,早已無心戀站,只是現在箭在弦上,勢不可收,石堅能量強大,非比尋常,如果貿然收手恐怕必遭反彈,輕則重傷,重則失魂。

    “干爹,我們也是半路遇見,不關我們的事啊……”河煞率先開口,他心裡正矛盾重重,他想說是張富貴和鄭寒害死大小姐的,可一想當時肖萍已經深中蛇毒,想說是石堅害死肖萍的,可蛇毒又不是石堅咬的,正不知如何歸結責任,心想還是先推脫了自己的責任為妙。

    石堅正為自己觀察到的秘密興奮得欣喜若狂、正集中精力分析自己體內和腦內的“河圖洛書結”如何破解的當口,沒想到變故突起,不知所措。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出來,既然“結繩原理”像秦漢之所說那麼神奇的話,那麼,為什麼自己不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如果說秦漢之先前聽到普桂芝所言還將信將疑的話,那麼,河煞的話則是將他置於冰窟——透心涼了。

    河煞見秦漢之像一尊雕塑一樣呆立不動,知道要有可怕的事發生,慌忙中忙將石堅體內的“河圖結”松開,可是,“河圖結”已經松不開了!它正在被石堅的中元“爽靈”魂強大的能量緊緊吸住,正吃力地往上移動。

    “嗨!石堅!日你娘哩你別得了便宜就賣乖,趕快放了,小心老子收拾你。”河煞這時有點慌了,虛張聲勢地叫起來。

    “我也想放,放不開啦!”石堅剛才靈光一現,路天權跟自己詳細講過的那個奇怪的“太極圖”清晰地映入腦海,對啊!既然大腦與身體完全對應,既然腦為陽,體為陰,既然河煞煉的陽氣,洛煞煉的陰氣,既然“太極圖”為陰陽兩儀,那麼,為什麼不可以也把它繞成“太極結”呢?這一想,用尚未被困住的下元“幽精”魂的能量繞起了“太極結”,這一繞,恰巧把“河圖洛書結”的核心繞到了“太極結”陰陽魚兩個魚眼處,而這裡,也正是石堅的上元“胎光”和中元“爽靈”兩魂的所在。現在,這陰陽魚正在勢不可擋地相互吸引、相互靠攏,一發不可收拾。

    “干爹!干爹!”河煞急得叫起來。

    秦漢之依然像一尊雕塑一樣動也不動。突然,仰天一聲長嘯,表情怪異地看著石堅,道:“天意啊!天意啊!小子,《大空幻化》在你手上,也算物得其主啊……”

    “石堅,還不交出來!”洛煞突然開口。

    石堅心裡正叫冤,鄭寒和雙煞等人懷疑自己倒還可以理解,但此時連秦漢之都懷疑到自己頭上,就有點難脫冤屈了。這也難怪,尋常人能夠了解哪怕一點點人體場的常識也實屬不易,而石堅卻先後經彭雨齋、神秘的不了了之大師、路天權,甚至包括雙煞等人授法,其中廣泛涉及陰陽五行、太極八卦、佛教唐密、民間雜學、自然科學等領域的知識,尤其天緣巧合的是被路天權發現的天然高壓磁場開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加上石堅本人的超人悟性,這才使他具有了如此創造性的作為。之前秦漢之見石堅那個怪異的“肥皂泡”就大吃一驚,後來又見他根據經絡原理化解了洛煞的“洛書式”更是出乎意料,現在又見石堅天才般依據結繩原理,石破天驚地意外創造出“太極結”式,不由得不像洛煞一樣懷疑起石堅來。但這裡有個問題,雙煞兄弟和其余人從未見過《大空幻化》而懷疑石堅倒還情有可原,但秦漢之熟悉這部曠世經典,為什麼還這樣想呢?原來這正是《大空幻化》“奇”之所在,正如路天權在獄中跟石堅講的一樣,沒有人能夠確切預知這部書將會被開發出什麼。秦漢之何等聰明,當年從那些修法裡逐漸悟出部分制人的方法,成為雄霸天下的一代宗師。他研習《大空幻化》只敢淺嘗即止,一方面是因為《大空幻化》本身艱深難懂、記述簡略,語焉不詳,很難操作;另一方面也是這部經書暗藏各種可能的危險,許多地方甚至自相矛盾,所以秦漢之並不敢深究。況且,以秦漢之當年所學,舉目四海,已無對手,早已笑傲商海,何苦冒那個險呢?所以此時見石堅已經開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其級別似乎不在自己之下,而那些招式又是自己聞所未聞的,除了《大空幻化》,還能從哪裡得到呢?

    “我剛才已經講過,我這妹子沒有拿,我就更沒有拿。”石堅耳聽洛煞再提《大空幻化》的事,耐住性子重申。這時,石堅的“太極結”的兩條陰陽魚正在被拉近,河煞的“河圖結”和洛煞的“洛書結”已經有部分重合,兩儀相碰,光蛇狂舞。

    “啊呀呀!啊呀呀!日他娘哩完蛋啦。干爹!干爹!”河煞眼見“河圖結”和“洛書結”即將解體,慌得大聲呼救。

    秦漢之聽而不聞,仰望蒼天,老淚縱橫:“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魂,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秦漢之念念有詞,失魂落魄轉身走去。轉身的瞬間,石堅看到他先前光芒耀眼的三魂七魄黯淡了下來,差不多要熄滅了。這樣的魂魄,只有在要死的人身體裡才能看到。

    “石堅,整死這兩個瘌痢頭!”普桂芝看出了局面的大逆轉,惡狠狠地說。

    “嗨!小姑娘,你年紀小小的就這麼下狠手啊……唉唉,幫我們求求石堅啊……”河煞慌不擇路,求起普桂芝來。

    這時,石堅牽引的“太極結”陰陽兩儀逐漸靠攏,自己的“胎光”和“爽靈”即將匯合,這就意味著“洛書結”和“河圖結”即將重合,所有人都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鄭寒看局勢變得混亂,蠢蠢欲動又要去抓普桂芝,被張富貴一把逮住。而張富貴老謀深算、神情專注地觀察著一切。

    “河圖結”和“洛書結”產生的巨大能量銀蛇狂舞,此時正變成兩軍對壘,劍拔弩張。拉鋸戰般的一陣掙扎,兩個光結突然像失控般的猛然抱做一團,廝殺、拼撞、噬咬……能量像決堤的洪水,迅猛躍出,“嗡”的一聲鋪呈開來,鋪天蓋地,籠蓋四野……巨浪拍向車站四周,人群紛紛癱倒、嘔吐、失魄……像風吹過麥田。

    玻璃爆裂,飛濺一地。

    狂風乍起,飛沙走石。

    車站上空升起一朵蘑菇雲,蘑菇雲攜帶著紛飛在車站各處的千萬個散魄,刺向天際。

    石堅和雙煞七竅流血,癱軟在地。

    “干爹……干爹……救我……”河煞使出最後的力氣抬手呼救。

    失魂落魄走入人群的秦漢之兩眼失神地回望,似乎正在回憶眼前這個趴在地上向自己求救的人跟自己有什麼關系,漸漸地,他像是突然醒悟,眼中閃現出一縷亮光,然後調頭、轉身、邁步……背影蒼老,腳步遲緩。

    突然,一路七魄奪路奔來,瞬間竄進秦漢之的三魂,秦漢之渾然不覺,一個踉蹌,往前兩步,站住,抬頭,定睛,吃驚,他的眼睛裡看到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那個溫順的、忠厚老實的、唯唯諾諾的、曾經情同手足的張富貴兄弟,現在獰笑著望著自己,然後他聽到同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說:

    “少爺,得罪了,沒辦法,誰叫您是活《幻化》呢。”

    張富貴把剛才保護鄭寒的手從他的大椎穴挪開,鄭寒從驚魂中醒過來,起身把已經癱倒在地上的秦漢之拖過來,然後獰笑著走向普桂芝,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就像老鷹抓小雞那樣,把普桂芝也扔到張富貴的腳下。

    “張富貴,你這個乘人之危的小人,我讓石堅拔你的皮、抽你的筋……”普桂芝知道大難臨頭,邊掙扎邊漫罵。

    “我他媽的就是小人!”鄭寒舉手扇了普桂芝一巴掌,普桂芝的一邊臉高高腫起,“我他媽的就是要乘你之危!”又是一巴掌,“你他媽的敢整死老子的人,老子讓你看看誰拔光誰的皮!”

    普桂芝的嘴角很快就流出了血。但她此時並不在意自己的疼痛,扭頭焦急地呼叫石堅:“石堅,你咋樣啊?石堅,你醒醒啊?”

    “放心!我讓你們死也死一起!”鄭寒轉身向昏昏欲睡的石堅走去,“小子!那臭丫頭是不是把《大空幻化》給你了?別人我不信,那秦老賊剛才的話由不得我不信!”邊說邊一把揪住石堅的衣領,也拖到了張富貴腳下。

    張富貴向鄭寒使了個眼神,示意鄭寒趕快把這三人擄走,免得夜長夢多。鄭寒郁積已久的憤恨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使出“伏矢”魄,“哧溜”竄進一個三輪車夫的三魂,“小子!拉人!”,三輪車夫俯首聽命,把秦漢之、石堅、普桂芝三人像塞沙丁魚一樣塞進三輪車,迅速回到車座就使勁蹬腳踏板,“啪!”鄭寒抽了他一巴掌,“他媽的!老子還沒上車呢!”,車夫停住,鄭寒待張富貴上了車,自己身體一騰,躍了上去。

    突然,一團光急速竄出,擊中三輪車夫的“爽靈”魂,同時聽到一聲斷喝:“小子!站住!”,三輪車夫停止了用力,車子戛然而止。

    一行人調頭看去,見秦漢之兩眼精光,滿面通紅。大師畢竟是大師,盡管此時還沉浸在痛失女兒的悲痛中,但危難臨頭,還是本能地出招控制局面。

    張富貴知道秦漢之剛才被自己一招制住,七魄已受重創,諒他已無回天之力,當下鼓動七魄,奔進三輪車夫“爽靈”,大喝“走!”,車子又歪歪斜斜前行。

    見車子前行,張富貴開始凝神“搜捕”留在車夫體內的秦漢之的散魄,很快,他就見到了秦漢之那顆已經不太明亮的光團,直奔過去。

    “石堅!石堅!你醒醒啊!”普桂芝把石堅的頭抱在懷裡,邊哭邊喊邊幫石堅擦去耳孔、鼻孔、嘴巴裡流出的血。

    突然,石堅身子一震,鼻孔裡的血又汩汩流出。原來,秦漢之知道自己的能量大部分已經被張富貴鉗制,此時見石堅盡管昏迷,但體內能量起碼還保有二三成,急中生智,竄進石堅體內,挾持石堅的七魄,抵御張富貴強大的能量。

    “石堅!你咋啦?”普桂芝不明所以,哭叫越烈。

    “臭丫頭,老反動資本家把你的石堅的魄偷走啦!”鄭寒了解普桂芝的性格,靈機一動,何不利用這潑婦干擾秦漢之的心智呢?

    果然,普桂芝一躍而起,母獸般咆哮著撲向秦漢之。秦漢之是何等人?才聽鄭寒說完話,就預知到會有這麼一著,早已使出一魄,一招擊中普桂芝的腰間“命門”大穴,普桂芝撲到一半的身子在空中失去了控制,癱軟地撞在秦漢之的身上,順勢滑落到三輪車車板上。這樣,加上先前被制住的下肢,普桂芝全身只剩下雙手和嘴巴會動了,但盡管這樣,普桂芝仍然不閒著:“老烏龜!有本事自己打啊,你偷石堅的魄會要他命的!”雙手不住拉扯秦漢之的衣服。

    秦漢之不再理睬普桂芝,專注地凝神對敵。此時,秦漢之所使的石堅的七魄已抽出三輪車夫的體外,在空中畫了一個奇怪的弧線,把張富貴的七魄圍了起來。張富貴此前以為偷襲得手,已經不把秦漢之放在眼裡,這時見秦漢之轉瞬之間就化腐朽為神奇,驚得目瞪口呆。本來他的能量層級與秦漢之已相差無幾,現在就更是占了絕對優勢,盡管石堅的能量層級也進入了相當高的境界,二三成的功力對於對付尋常高手來講已綽綽有余,但在張富貴面前,仍然是小巫見大巫。秦漢之顯然充分明白這一點,所以並不使蠻勁兒硬碰硬與張富貴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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