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給我一支煙嗎？
今天有可能是葉開明抽煙最多的一天，也是抽他以前自以為
劣質香煙最多的一天。
坐在旁邊的那名刑警掏出了一支煙，然後揉捏這空盒，仍在
了桌上。
蔡昭明適時的掏出了煙盒，還是特醇三五牌香煙，他將煙盒
放在桌上，他知道，葉開明接下來要說的，將會是很多，說的多，
以他現在的心境，需要的煙似乎也要更多。
然，就是蔡昭明的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葉開明很是感動，
他已經開始忍不住要說，伴隨著煙霧燎燎：「四年了，能讓我感
覺到光明，也許就是這一天。
蔡昭明忍不住想道：「如果說葉老闆每天出入寶馬，穿金戴
銀的日子是過在黑暗中，我們就是每天都生活在地獄。
但是，想歸想，他還是得照顧對方的情緒，於是他點了點頭
道：「我希望這一天是你光明的一天！
是的，四年前，我本不應該答應的，可是我答應了，我去了
那裡，去了老街，但是，你們要相信我，四年前，我什麼都沒幹，
一切都是楊梓鑫干的！
你能不能說具體點，蔡昭明對於這樣的說辭，顯然不能信服，
誰犯罪被抓了之後，都是說自己是被迫的。
葉開明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呼出，慢慢的回憶起
了四年前的那件往事。
四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小的醫藥商，每天都在與一些賣山參、
土藥的販子打交道，雖然小有名氣！但是難登大雅之堂，我不是
一個屈服於命運的人，我知道，要想將自己的生意推上一個台階，
必須走醫院這塊！
說到這裡，蔡昭明似乎聽明白了一些：「所以，你找到了在
海寧實力雄厚的楊氏集團！
是的，我找到了楊氏集團，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有一天，楊
氏集團的總經理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和我談生意，讓我很是吃
驚！
和你談生意，一個實力雄厚的集團老總，主動找當時是一個
藥販子的我談生意，你知道，當時我那時是什麼樣的感覺！葉開
明回憶起了當時的心情。
談話的地點不是楊氏集團辦公室，而是在我的車上，你知道，
我又是什麼樣的感覺，葉開明又開始連續感歎起來。
蔡昭明忍不住道：「葉先生，請你說重點，當時，楊梓鑫找
你到底談了什麼？
葉開明鄒了鄒眉：「什麼都沒談，當時他是一個人來的，直
接就拿了一份合同，上面有海寧全部醫院客戶的名單和資料，並
在合同上註明，以後楊氏集團所有的醫藥生意全部由我全權負責！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為什麼要找你？蔡昭明疑惑道，同時也
感覺事態的不平常。
我不是說了，我當時在收購土藥方面，小有名氣，這就和這
件事情開始有關係了，當時，楊梓鑫給了我一個方子，要我收集
上面的藥材！
難道他要你收集藥材，去迷暈那對朱鼎麟和秦香蓮？
這個我不知道，當時我一看單子，都是些普通的藥材！
普通的藥材？蔡昭明問，楊梓鑫當時在搞什麼，不，事情並
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葉開明就開始說：「是的，普通的藥材，連續三
天，他每天都會給我一張方子，一張比一張古怪，甚至到最後那
張單子上，要女人的經血和小孩的糞便！
什麼？糞便！
是的，當時，對於我的懷疑，這莫不是要弄什麼巫術，你是
知道的，有些道士做法就是弄的這些東西，但我一直沒有說出口
的，誰願意煮熟的鴨子飛走，於是我全權照做了！
直到第四天，仍然是由楊梓鑫一個人來，手裡提著一包東西，
大概手掌見方，用牛皮紙包著。葉開明用手比劃著：「我們去了
老街，當時楊梓鑫對我說，讓我站在門外，事成之後，大路朝天，
各走一邊，並撂下了句狠話！
什麼狠話！
楊氏集團！
楊氏集團！蔡昭明突然意識到了，這四個字真的有足夠的威
懾力，對於生意場的人來說。
然後，你們準備怎麼做？
不是我怎麼做，是他怎麼做！
那麼他怎麼做？蔡昭明豎起了耳朵，終於說道最關鍵的地方。
當時我站在門口，他並沒有叫我進去，而是叫我割破手指，
在那個牛皮紙包上滴了一滴血，我雖然覺得荒唐，但是我照做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荒唐！
他是一個人進去的，你沒進去？
當然沒有，不過他不是一個人進去的！葉開明突然笑了。
又笑了，那種笑容，讓人覺得噁心。
還有誰？蔡昭明皺著眉峰問。
楊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