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我爹請排隊【完結】 第2卷 105、生是我的妻,死是我家的鬼
    鋒利的宣紙邊緣擦過白依纖的臉掉落在地上,白依纖來不及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聽到獨孤璃震怒憤恨的聲音像冰塊一樣想在耳畔:「白依纖,你能耐啊你!」說完一下子鬆開她的手將她甩開,白依纖靠著身手好才堪堪扶著桌子沒讓自己摔倒。

    他本就是極少發怒的人,也是越生氣越笑的溫雅的男子,可是,白依纖這個丫頭,總能很輕易的就讓他生氣和憤怒。

    白依纖聽著他咬牙切齒的冷笑聲,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明顯的感知到他隱忍的怒意,可是她不懂他為什麼而憤怒。

    心裡憤恨的咒罵著,白依纖卻不敢說話,撿起被他扔到地上的宣紙,是一張她的畫作,畫紙的邊緣被人捏的皺起,白依纖不得不佩服獨孤璃的定力,如此憤怒的時候他還能控制力度沒將這張紙化為紙屑實屬不易。

    白依纖看著畫,突然就笑了起來:「獨孤璃,這只不過是一張畫而已,算不上什麼能耐,你沒必要這麼生氣的。」說完還無限溫柔的將畫紙皺起的邊角撫平,然後走到書桌邊放好。

    那是她畫的古裝版的林慕麒,換下了現代西服的林慕麒一身白衣像是誤落凡塵的謫仙,溫雅出塵。

    本來她學的是服裝設計,會畫衣服不善人物素描,但是來到這裡之初她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纏著師傅教她畫人物,然後昏天黑地的畫在現代認識過的所有人,接近十年的畫工,如今已是一方翹楚,現在留下的人物畫中最多就是荷雨蝶和杜絮煙夫婦。

    「你這個死丫頭,你別忘了你的身份。」獨孤璃終於忍不了了,上前攬上她的腰,將她圈禁在自己懷中,低沉的怒吼道。

    她昨晚一夜不歸,他今天一早就來等她回來,一整天在她房裡等她,卻讓她發現這個死丫頭房間裡居然有別的男人的畫像。

    該死的,她是他獨孤璃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如此挑戰他的自尊,是不是從來都沒將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

    「璃王爺,我就是個掛名王妃的身份,白依纖從沒忘過。」白依纖也生氣了,他這算什麼?興師問罪?他後院三千佳麗她都沒說什麼,她不過是給別的男人畫張畫像,他有什麼資格來興師問罪?

    「我是你的丈夫,難道你娘沒教過你出嫁從夫,夫為妻綱嗎?既然你還掛著我獨孤璃的王妃的身份,就不准跟別的男人勾搭不清,我跟你說,我不准!」獨孤璃長指觸上她明亮的雙眸,順著白皙的臉頰下滑,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撲到白依纖臉上。

    白依纖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妖孽臉,只覺得危險的氣息繚繞不斷。

    可是,白姑娘也不是好惹的,最討厭這種自大狂妄的男人,姑奶奶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等他說完,白姑娘就不淡定了:「獨孤璃,姑娘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夫為妻綱?我呸!要姑奶奶為你守身如玉,以你為尊,你不配!」

    「你說什麼?」獨孤璃突然就掐緊了她的腰,力氣大的白依纖都要以為她的小蠻腰要斷掉了。「我不配?那誰配?柳流觴嗎?我跟你說,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獨孤璃的妻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獨孤家的鬼,你休想再成為別人的妻子!」

    白依纖抬頭,看向獨孤璃的眼睛,想看清他眼中的深邃,「獨孤璃,你別傻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在我的概念中,沒有男女尊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個妻子,我才永遠屬於他一個人。我所想要的幸福你給不了,所以,你剛才所說的我也做不到!」如果在現代,夫妻之間好歹還有一紙結婚證書,國家認證的紅本本,如今,他們兩之間什麼都沒有,不僅是掛名夫妻,還是假名。

    獨孤璃聽她一席冷靜平和的話,眸中的怒氣漸漸散去,突然放開她:「纖兒,原來你就是這麼不相信我。你瞭解我嗎?什麼都不瞭解就直接一口否認我,在心裡認定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原來是我看錯了你!」說完居然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白依纖愣在那兒久久不能回神,剛才獨孤璃臨走之間看向她的眼神讓她害怕,他眼中的受傷和難過蓋過了憤怒,她不敢相信居然能在他眼中看到那樣的神情,更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那天之後,獨孤璃果然不再搭理她了,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做在她旁邊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只是對著新近上位的阮凝露噓寒問暖,極盡溫柔。

    她知道他對花若琳的「冷落」是為了保護,對她的冷淡則是因為不在乎,可是,她不懂自己淡淡的心痛是為了什麼。

    過了兩天之後她就鬱悶了,不想再讓自己難受,就找理由不和他們一起吃飯,每天帶著玉盞和花舞在天羽城玩鬧,逛街吃飯或者回吟霜宮,反正獨孤璃不管她,她也樂得自在。

    夜行還是和以前一樣神出鬼沒,兩人也會時不時結伴去「工作」,他並不問她在王府發生了什麼,只問她過得開不開心,白依纖介紹荷雨蝶和他認識,告訴他荷雨蝶和她在現代的關係等等,夜行依然是冷面殺手,荷姑娘依然是冷艷神醫,兩人完全沒話說,白依纖表示很無語。

    柳流觴來找他,為那天的利用道歉,白依纖早就沒在意了,對於她不重要的人她連生氣都不會。

    後來他來找她她也會去,他身邊總是伴著那個偏愛紫衣的女子,不多言也不冷淡,多才多藝,白依纖是後來才知道是那個唱戲的名角紫素素,那次在煙城看過她的半場戲,可是卸了妝的紫素素白依纖並不認識。

    還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柳流觴手下的人,那次的煙城之行,流觴公子派她去應該也是有目的的吧。

    不知道獨孤璃拿到的三王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忘了有多久兩人沒正經說過一句話了,這些天他好像很忙,也沒管她。

    想到這裡白依纖一掌拍上了自己的腦門,死丫頭,想他幹啥?

    「小姐,你幹什麼呢?」玉盞進門就看到自家小姐坐在桌前自虐,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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