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革命 第2卷 97.【見到秦賢】
    自然虱子什麼的就極多,不像她出京城時,至少衣服乾淨,只是泥土多,頭髮亂,看起來像乞丐而已,而現在是真正的乞丐了……

    她糾結的皺眉道:「飛鷹,江湖上有沒有丐幫?」

    「有啊……」飛鷹的回答總是簡短不已。

    「有沒有淨衣派和污衣派之分?」

    飛鷹疑惑的眨了眨眼,「乞丐還分淨衣污衣嗎?」

    樂嘉兒淚牛滿面,「為毛我不能進淨衣派,好癢啊……」

    淨衣派?!

    飛鷹一頭霧水,完全不懂樂嘉兒說的淨衣派是什麼,更弄不懂她為毛要淚牛滿面……

    他知道樂嘉兒是與眾不同的,經常會說一些讓他聽不懂的話。

    他偶爾會問,偶爾也會保持沉默……

    他眨了眨眼睛,正想問,樂嘉兒卻笑了起來,道:「不管了,既使做乞丐也要做個瀟灑乞丐……」

    飛鷹不語,他有時候很喜歡嘉兒自娛自得的心態,可以不必刻意的哄她,她就自己開心起來了,在她心裡,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一直煩心……

    一路低調,且自娛自得的一直往京城趕,一路上雖然風餐露宿,好在樂嘉兒心態好,雖然髒了點累了點,可是有飛鷹做伴,倒也不寂寞……

    輾轉著一直到了京城。

    樂嘉兒這才恢復了平時的男兒模樣和飛鷹住進了客棧,雖然人在京城,可是,大塊頭也不一定能料得到,也不一定能抓著到她,她便放心了許多。

    接著便是怎麼進宮了。

    樂嘉兒趴在窗台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街道犯愁,嘀咕著說:「這下怎麼進皇宮呢,唉,可憐的我自己,連秦賢才見了一面呢……」

    飛鷹立在一旁,也不說話,同樣的目光凝聚在街道上,卻也在想著怎麼進宮的問題,突然有兩個太監打扮的人停在街道上買東西,飛鷹心中一動,計上心來……

    他轉過頭笑著說:「嘉兒,你不是說要扮太監嗎?你看……」

    他指著樓下的人問她,微微的笑了。

    樂嘉兒何其聰慧,怔了五秒,下意識的問他道:「扮他們進去?」

    「嗯。」飛鷹微笑著道。

    「那他們怎麼辦?!」樂悅和糾結著說:「算了,丟些錢給他們,讓他們自個兒回家,走,去扒了他們的衣服……」

    「好……」飛鷹反應過來,急忙的跟了上去,心裡微微滿足,嘉兒……依舊那麼善良……

    下了樓,偷偷的在僻靜處點了他們的昏睡穴,扒了他們的衣服,樂嘉兒特意給他們塞了銀子到內衣裡,然後才偷偷的走了……

    快到傍晚時,樂嘉兒和飛鷹終於穿著太監服拿著腰牌進了宮了。

    畢竟宮中太監很多,侍衛們倒沒有人攔住他們。

    飛鷹弓著身,高大的身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進了皇宮內,他們兩往前走著,耳朵卻豎了起來,想要混到皇帝身邊去……

    「喂,你們兩個……」

    一聲尖利的嗓音讓兩人一抖,急忙回過頭,瞄了對方大太監一眼,憋著嗓子道:「是……」

    看這架勢,倒像是大太監,有些權力的,看衣著便知曉。

    樂嘉兒觀察了一下,發覺自己身上穿的是最低紙的小太監服。

    大太監瞄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是哪個房的?」

    樂嘉兒機靈的抖了抖,道:「回公公,奴才們是御膳房的……」

    大太監瞄了她一眼,道:「叫什麼名字?敬-事-房現在缺人,御膳房那邊本公公會跟李公公說一聲,你們跟我到敬-事-房去……」

    樂嘉兒和飛鷹對視一眼,敬-事-房?!

    專管皇帝嘿咻嘿咻的地方?!

    樂嘉兒一喜,瞇著眼睛笑道:「奴才們喚做小樂,小英,多謝公公提拔……」

    大太監極為受用的瞄了一眼樂嘉兒,對她的機靈勁兒賊滿意,眉開眼笑的道:「好,你們以後都喚我做海公公就可以,敬-事-房是專門侍候皇上的地方,若是侍候的好了,賞賜是少不了的……」

    海公公一面笑著說話,一面帶著他們往敬-事-房走。

    樂嘉兒示意飛鷹不要出聲,她試探著問海公公道:「海公公,敬-事-房是不是要給皇上安排妃嬪侍-寢?」

    她其實很想問的是秦賢現在有沒有回宮……

    「嗯,那當然,皇上今日剛從邊城回來,敬-事-房忙著呢,你們兩個去幫我準備牌子,給皇上翻閱……」海公公說到本職工作,又恢復了拽拽的樣子,極為自豪。

    樂嘉兒撇嘴,秦賢……

    唔,一回來就要到妃子侍候,做皇帝可真夠享-受……

    「……哦。」樂嘉兒淡淡的應了聲,道:「那皇上後宮有多少妃嬪啊?要安排多少牌子啊?太多人,皇上不是翻也翻不過來嘛……」

    海公公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能有牌子讓皇上翻?那得看她有沒有服-侍皇上的福份了……哼……」

    「……哦。」樂嘉兒淡淡的應了聲,跟著來到了敬-事-房。

    海公公看著忙的跑來跑去的幾個太監,厲聲道:「你們手腳麻利點兒?讓皇上不高興了,小心脖子上的腦袋……」

    「你們兩個……」海公公回過頭道:「到那邊去準備好牌子,再去熬一碗藥,以備明天用……」

    「藥?」樂嘉兒詫異的道:「熬藥做什麼?」 海公公不悅的盯了她一眼,「少問多做,別問一些不該問的……」

    樂嘉兒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任命的去了他指定的地方去整理牌子。

    海公公見眾人各在忙各自的,又急急出了敬-事-房了。

    有一個小太監淡淡的瞄了一眼門口方向,跑到樂嘉兒身旁道:「你們是新來的吧?」

    「嗯,是啊……」樂嘉兒挑了挑眉,八卦的問他道:「知道要熬什麼藥嗎?」

    那太監害怕的瞄了瞄眾人,悄悄地道:「是避-孕-藥……」

    「啊?」樂嘉兒傻眼。

    那太監看著樂嘉兒傻傻的樣子,得到了一些八卦上的滿足,又神秘兮兮的道:「皇上至今沒有子嗣,也是跟這個有關,皇上每寵-幸一個妃子都會逼她們喝藥,從不讓她們受-孕,不知道為什麼……」

    「……哦。」樂嘉兒悻悻的點點頭,撇嘴無語。

    皇宮的女人也蠻可憐的。

    不過,他讓不讓他的女人懷孕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才不會傻到認為這件事與她有關,樂嘉兒聰明,卻不自負,對男人……也從來沒有自信到認為他會為了她放棄他的後宮……

    樂嘉兒看著那太監認真做事的樣子,她左右撇了撇眼睛,瞄了一眼飛鷹,示意他攔住別人的視線……

    然後她偷偷的仔細翻看著牌子。

    排右邊第一的是麗貴妃……

    再看,幾乎整一排都是麗貴妃……

    靠,做弊啊?!

    這概率也太大了吧?是不是麗貴妃故意這麼做的?!

    她心裡一氣憤,頭上冒火,就做出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了。

    把麗貴妃的牌子全部扔掉,自己重新拿著一整排牌子,統統寫上樂嘉兒的大名,也讓秦賢好好的看看樂嘉兒,也是很想他的……

    「嘉兒……你做什麼?」飛鷹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簡直感到無語。

    樂嘉兒嘿嘿一笑,瞇著眼睛笑道:「我要去勾,引秦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飛鷹沒有話說出口了,低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一切的感傷都隱藏在眸子下面。

    樂嘉兒沒有感覺到,只是興致沖沖的寫著寫著,一直寫了整整一排,整齊的放在精緻的托盤下面,然後蓋上繡著金絲的帛布,大約是因為皇上要翻閱的,所以一應物件,盡顯皇室風範……

    她仔細的左右瞅了一眼,發現沒有人看她,便放下心來。

    漸漸的,天色晚了下來。

    海公公終於回了來,不放心的來察看樂嘉兒準備的牌子,樂嘉兒急忙笑道:「海公公,您還對奴才不放公嗎?奴才做的極好,請海公公放心……」

    海公公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終於鬆了口氣,道:「好了,現在皇上正在用晚膳,你們兩個跟我來,讓皇上先挑了晚上的侍-寢妃嬪……」

    「奴才遵命……」樂嘉兒嘿嘿一笑,端著托盤跟了上去了,後面跟著一身僵硬的飛鷹。

    院子裡的一眾太監同情的看了樂嘉兒一眼,不知道有多少個太監因為惹怒了皇上,被皇上拉去砍頭洩憤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在皇宮裡跟皇權靠太近,也許朝喜晚悲了……

    走在路上,海公公一開始隨意的問她識不識字什麼的。

    樂嘉兒答的滴水不露,說:「只識得一點點,認得自己的名字……」

    海公公深沉的笑了,「你這個機靈鬼倒是機靈,在皇宮大內,可是當心頭上的腦袋,管好自己的耳朵鼻子嘴巴還有腿。若是不夠機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謝公公教誨……」樂嘉兒顯得極為信服他,屁顛顛的跟著海公公往皇宮終極地方去,海公公被她說的倒心裡極為舒服。

    直到進了皇上寢宮,這才渾身緊張了起來,低著頭,囑咐他們謹小慎微,不敢多看一個地方,更不敢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

    到了最裡面一個宮殿,海公公這才停了下來,從樂嘉兒手裡接過托盤遞給如花公公道:「勞煩如花公公把今晚侍-寢的妃嬪確定下來,敬-事-房好去準備……」

    如花公公皺著眉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樂嘉兒他們。也沒放在心上,接過了托盤腳步輕輕的進了宮了。

    這一眼可讓樂嘉兒想起來了,怡紅院……

    娘的……

    海公公恭順的低垂著頭,雖是冬天,他們站在外面一點也沒有冷的意思,既使冷卻也不敢露到面上來。

    樂嘉兒心裡犯嘀咕,這個如花……

    這個秦賢,讓她在外面受冷,可惡……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問候了一下秦賢的上到七代,下到七代的祖祖孫孫……

    如花進了宮,像是進了冰窖一樣的冷。

    皇后回到宮裡後,只是讓人去王爺府查找,在宮裡也不命人著碳火,只是一直坐在案旁發著呆。

    如花心疼,卻也不知所措,原來想回了海公公,示意不必安排。

    可是,想了想,還是分散一下皇上的注意力好一些。

    他輕輕的上前回道:「皇上,敬-事-房前來問皇上晚上的侍-寢妃嬪……」

    秦賢從呆窒中驚醒過來,聽清他的話,冷冷的笑了一聲,「侍-寢?哪一回侍-寢不是麗貴妃,朕今日倒要看看,這牌子上是不是都寫著麗貴妃?為何朕每次翻牌子,都會翻到她?」

    他不知哪裡來的火氣,起身翻了過來,一把奪過托盤,往地上狠狠一掀,怒道:「麗貴妃當朕是傻子?以為朕都不知道?你看看,地下是什麼?!」

    「劃啦啦……」整個盤子裡的牌子全部散了一地。

    如花傻眼了,低著頭盯著腳尖,不敢回嘴,心頭著實冤枉,皇上的意思像是他也參與了這件事似的……

    淡淡一瞥,如花吃驚的張大了嘴,吃驚的去看皇上。

    皇上也驚到了。

    慌亂的蹲下身,撿起幾張牌子,看著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寫著樂嘉兒三個字……

    「嘉兒……」秦賢心頭千轉百回,他知道樂嘉兒來了皇宮了。

    她為他來了皇宮了。

    「如花,去敬-事-房……」秦賢幾乎撲了起來,她一定在敬-事-房,一定在……

    不可能每一張牌子上都寫了她,除了她自己,皇宮內沒有敢這麼做…… 如花匆匆的反應過來,急道:「皇上,敬-事-房的海公公正在外面等著,皇上去敬-事-房不大妥當啊,還是奴才命人喚海公進來問吧……」

    秦賢不管不顧的,絲毫聽不進他的話,他不想再理智一次,找嘉兒就已經不理智了,眼看她就在自己身邊,他怎麼還能在最關鍵時刻克制住自己……

    他匆匆的衝出了宮門,海公公看到他嚇了一跳,急急的扯著樂嘉兒兩個要跪下來。

    樂嘉兒卻直了眼睛,興沖沖的喚道:「秦賢……」說著還想衝他奔進去……

    「啊……」海公公幾乎要瘋掉了,急急的去拉樂嘉兒的衣角,拚命的拽住她,冷汗直流的道:「請皇上恕罪,是奴才調教不利……」

    「嘉兒……」誰知秦賢卻幾乎是衝了過來,過分的喜悅沖的他大腦一陣恍惚……

    是嘉兒嗎?

    是她嗎?

    他喜悅的上前細細的確認了是她,激動的叫道:「嘉兒……」隨即把她塞進懷裡。

    他的嘉兒,既使她身著異服,他還是會一眼認出來,她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傷痛啊……

    樂嘉兒喜滋滋滋的黏了進去,絲毫不理會嚇傻了的海公公,以及瞠目結舌的如花公公。

    飛鷹心中有些不情願,面兒上也表現了出來,神色複雜的盯著樂嘉兒與秦賢相見時的情景,原來王爺擔心的,一直都在,而如今,他也成了吃醋的對象……

    他沒有行禮,秦賢沒有注意到他,而海公公愣怔了一晌後,利落的反應過來道:「快跪下來……」

    海公公去拉飛鷹,飛鷹不理會,半晌才不甘心的移開目光,跪了下來。

    樂嘉兒沉浸在喜悅中,突然想起飛鷹在其身後,她想起回過頭道:「秦賢,他是飛鷹……」

    秦賢這才收住了勾起的嘴角,道:「原來他是大名鼎鼎的飛鷹,哼……」

    他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緊緊的把樂嘉兒收進懷裡,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信任和防備的光芒……

    樂嘉兒沒有感覺到,只是笑了起來,道:「好了,飛鷹,我們先回敬-事-房好了……」畢竟現在在這裡,有些引人注目了,她只是想讓秦賢注意到她的存在先……

    她以為是理所當然的要和飛鷹,卻讓所有人又一驚。

    秦賢不嘉兒盯了一眼飛鷹,緊張而略顯霸道的道:「嘉兒,你到哪兒去?」

    樂嘉兒糾結的皺了皺眉,道:「回敬-事-房啊,我來皇宮主要是想見見你……」

    主要更是為了躲某只……

    也不對,兩者兼顧……

    她皺著的凍的通紅的小鼻子,讓秦賢心一疼,心狠狠的軟了下來。

    他轉過頭,吩咐道:「如花……」

    如花公公急急的上前道:「皇上……」

    「今天嘉兒就住在朕的宮裡……」秦賢怔了怔,又補充道:「不許讓任何人走露風聲……」

    他眼珠示意轉向了海公公,目光凌利。

    如花緊緊的打了個哆嗦,無奈的道:「是……」

    皇上又要殺人滅口了嗎?

    不殺不行啊,皇上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心力……

    若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洩露了消息出去,他真是替皇上不值了。

    可是,樂嘉兒到底有何魔力,讓皇上勞心勞力的為她做任何事,而她的表情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樂嘉兒愣怔了半晌道:「咦?住你宮裡?」

    她有些傻眼的道:「那飛鷹怎麼辦?他要跟我住在一起的……」

    如花倒抽一口氣,一時間傻在了當場,特別是看到了秦賢明顯的一副受傷卻又像是被飛鷹搶去了心愛的人的樣子,他更是不知所措了。

    秦賢握緊了拳頭,有一股邪-火從四肢往大腦亂竄,一股憤天的怒氣往飛鷹身上去了,他猶自壓-抑-住道:「嘉兒,你和他在一起了……」

    樂嘉兒皺了皺眉,「是啊,我們一起在一起啊,呵呵,飛鷹是我的親人,我一輩子都要他保護我……」

    氣氛詭然的變了。

    天子之怒,何其恐怖。

    海公公跪在那裡哆嗦著,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和小樂說話。

    他不知所措,看皇上的樣子倒像是認識樂嘉兒的。

    而他也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諱,卻沒有惹怒皇上,反而還顯得很高興。

    海公公自然也就明白了一些過來,他知道小樂千萬不能得罪了。

    海公似乎想要討好樂嘉兒,微動了身子,想要說話,卻遭到了秦賢的不耐道:「如花……」

    他一聲厲喝果然把如花嚇傻了。

    如花從各種思緒中驚醒過來,急忙的示意海公公跟他退下去。

    秦賢目不轉睛,一雙眼睛全在樂嘉兒身上,充滿著驚喜之外,還有複雜而繁亂的心思。

    最重要的,他想要除去她現在在意的人,飛鷹……

    閻修羅都可以靠後一邊站。

    她竟然說需要飛鷹一直要照顧她,保護她……

    飛鷹傻愣愣的,完全蒙掉了,一股強烈的喜意傳遞至心間,既使,他明明樂嘉兒所指的,不過是像親人一般的照顧和守護而已,可他依然感到滿足,為了這樣的嘉兒,他的心有了停留……

    秦賢詭異的瞄了一眼飛鷹,意味深長的問她說:「嘉兒,我是皇上,你說我可不可以保護你?!」

    樂嘉兒皺了眉,不吭聲,只是膩-歪在他懷裡,汲取著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味,敏-感問題,她答不出口……

    秦賢洋溢著妖-孽-般的微笑,微微的對她誘『惑的笑道:「嘉兒,為什麼不回答?!」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飛鷹,眸子裡充滿了挑釁。

    樂嘉兒的腦袋立馬死機片刻……娘的,前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妖孽這麼惑-人心神的笑,這輩子……她也不指望能從他手上逃出來……

    她哆嗦了兩下,被電的大腦片刻短路,傻呆呆的道:「好啊……」

    飛鷹的臉色僵硬了幾分,淡淡的收到了秦賢若有若無的嘲笑。

    他低下頭,儘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事到眼前,他還有有些難過……

    秦賢明黃色的龍袍八爪的龍像是飛到了天上,心情也蕩高了起來,抑鬱心情一掃而光,空出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道:「嘉兒,你在侍-寢牌子上寫的全是你,而朕每一張牌子都翻了一遍,嘉兒……你……做好準備了嗎?!」

    樂嘉兒微啟嘴角,娘的……

    妖孽般的誘』惑啊。

    她沒出息的嚥了嚥口水,傻呆呆的想到了他赤-條條的模樣,姓感的滴水般妖-嫩的肌-膚……

    樂嘉兒終於大腦徹底短路,傻兮兮的點了點頭。

    秦賢洋溢著春風般的妖孽臉龐終於漾開了,噙著淡淡香氣的唇-印到了她微張的唇『瓣上……

    樂嘉兒腦袋再次沒有意識的蒙了,這個妖孽啊,無論何時,她都會是沒有出息的沉-浸-進-去……

    不由自主的吸-吮住他的唇-瓣,這樣的舉動讓秦賢心情大好,覺得一前抑鬱的心情一掃而光,眼角餘光挑釁的瞄了一眼飛鷹,帶著淡淡的挑釁。

    飛鷹只怔了五秒,轉過身權當沒看見。

    可是既使如此,他還是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像個木頭人一般,立在冬天的地裡,全身僵硬。

    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奢望的,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頭紮了進去。

    他的執著一如樂嘉兒尋找秦賢的執著一般,他們都是執著而奮不顧身的人,他為她離開了王爺府,不顧身上的毒,而她也義無反顧的來了皇宮,儘管她那麼不喜歡呆在這個地方……

    成全吧……

    「嘉兒……」秦賢嘴角噙著淡淡的喜嘉兒情-欲的意味,在她耳邊輕輕的沙啞著聲音道:「我-要-你……」

    他在說我,不是在說朕……

    飛鷹斂下眸子,沒有任何反應。

    樂嘉兒早已雲裡霧裡,傻兮兮的蒙了,沒反應過來。

    秦賢只覺得自己看著這樣的樂嘉兒喉嚨口燒的發-燙,彎-下-身,再也克-制不住低頭抱她進-了寢-宮。

    腳步匆匆,呼吸鈍-重,讓樂嘉兒以為自己穿越而回,回到她本在的那個時代,那時的秦賢也是被她這麼急不可耐的拖著進了臥室,一切時光的重合,太像……

    「嘉兒……」秦賢高-大-健-壯的身-軀隨即壓-到已躺到在龍榻上的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吻深深的吻了上去,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像是逮-住了順手的獵-物,那麼沉-重的壓-迫著她,深深的吻著她,大-掌-邪-肆的侵-上她的胸-口,手指靈巧的脫-著她的衣物,像是等待了許久的想像,秦賢每一步動物都帶著急-切……

    氣氛詭異的亂了,原本涼冷的宮內,突然變的-熱切非常,兩個人彼此交-纏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副熱-切的畫面……

    「嘉兒……」秦賢唇-不-停-歇,在她耳邊呢喃著,「我想你……想到要瘋了……」

    樂嘉兒迷迷糊糊,傻不拉嘰。

    「嘉兒,我的嘉兒……」秦賢呢-喃著,大手扯-開她的裙-帶,「你這幾年有沒有想過我?我們只是隔了這座京城的幾座牆,卻怎麼也見不到面,我想你……嘉兒,我保證,以後會讓你名正言順的留在我身邊……無論是誰也別想再分開我們……」

    「唔……」樂嘉兒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大腦早已沒有了意識,哪裡還能分得清什麼他說的甜言蜜語……

    只是她知道,在她身上的是秦賢,是他……就可以……

    她的身-體被他掌-控著,秦賢精-壯的身-軀淡淡的呈-現在她眼前,樂嘉兒沒出息的嚥了嚥口水,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頸,說道:「秦賢……偶好想你……」

    那是隱藏在內心裡最-深-處的渴-望,無論是在她最嚮往的以往的那個年代,還是在這個古代,她對秦賢,都一直存在不一樣的愛意。

    沒有人會大膽冒險進宮……只是因為愛才會如此大膽和不顧一切……

    「嘉兒……」秦賢眸底的眼色更深了,染-上一股全是情-欲的氣-息……

    分——開-她的-腿,往-前-一-擠,鑿-進-她的妖-嫩-裡,一-寸寸的往最-裡-面-挺-進……

    「唔……」

    「啊……」

    巨大的歡喜感同時衝上兩人的大腦。

    秦賢俯-下-身-用-力的去沖-擊著她的身體,儘管……他晚了許多年,晚了許多步,他也要給她最歡-快的感-受……

    從來……嘉兒都是不一樣的,是住在他心裡的人,與那些侍-寢的女人不一樣……

    樂嘉兒輕-吟著,一股一股的吟-聲從口中不由自主的逸出,她迷濛著眼睛去看身上的秦賢,沒想到他的身材不光好,臉蛋不止俊俏……

    連這方面也這麼強-悍……

    與大塊頭一樣……

    她心一動,身上的人與大塊頭的身影漸漸重合。

    她竟然這時候想到了大塊頭……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對大塊頭的笨的完全沒有思想的腦袋,她已經漸漸的望卻了,對於大塊頭的憤怒漸漸的遺忘了,心裡頭卻有些想念……

    「嘉兒……」秦賢微喘著皺了皺眉,道:「你專心一點……」

    心頭竟籠罩上來不好的預感……

    他不由的不開始胡亂猜測……

    樂嘉兒反應過來,看著秦賢一副委屈和猶疑的表情,她笑了起來,主-動去迎-合他,笑道:「你真的很強-悍,是在後宮這群女人裡訓練出來的吧?」

    秦賢鬆了口氣,原來她剛剛在想這個……

    修-長的指-尖玩-弄著她的髮絲,身-下依舊賣-力的討-好著她,聲音暗-啞的笑道:「她們?後宮裡的女人,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清理出去,只有你一個……」

    樂嘉兒全身一僵,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她不是成了禍國的妖精了……

    古時候,一個君王又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不過,他也可能只是說著玩玩而已……

    秦賢感覺到她的僵硬,妖-孽而風情萬種的道:「我從來都只想要嘉兒一個人……」他是實話,皇權鞏固完整,這些後宮的女人也用不上了……他的子嗣,只要嘉兒給他生,那些女人不可能讓她們生下來……

    因為,再也不能讓士族的力量再壯大下去了,他必須採取強有力的措施,再不能讓他們利用後宮的女人生下的他的子嗣來興風作浪……

    「嘉兒……」秦賢眸底忽然有些黯淡,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連找一個說的人都不能……

    室內的溫度,飛鷹聽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除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外,別無所能,他不能阻止嘉兒的幸福……

    如花公公淡淡的從階梯上來,想要進內,飛鷹拉住他,示意他皇上在辦事……

    如花微愕,張大了嘴,半晌無言,只默默的陪飛鷹站立,或長或短的喘-息聲從裡面傳出來,與屋外開成鮮明的對比。

    如花看著飛鷹低頭不語的樣子,輕聲道:「你其實可以先下去等,不必在這裡受冷……」

    飛鷹搖頭不語。

    皇宮內突然飄起白茫茫的大雪來,一片片像羽毛一樣飄下來。飛鷹看著突然感慨萬千,他沒有料到,再次看到雪,是和嘉兒一起在皇宮。

    一道宮門隔在他與她之間,他在想,若是沒有皇上,他肯定會興奮的去喊她起床,大叫著,「嘉兒,起床了,我們去看雪……」

    多麼美妙的幻想……

    飛鷹苦笑,他夢想中的生活,大抵如此,能夠與樂嘉兒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享-受生活,一起分擔痛苦而已……

    時間長的無法制止,如花輕輕的跺腳,輕聲道:「好冷……」

    飛鷹淡淡的看他一眼,道:「為什麼不去休息?!」

    如花公公搖搖頭,尖細的嗓音道:「皇上在裡邊兒,咱家怎麼能走?更何況還要向皇上匯報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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