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娉有點呆滯的指著安韻,「藍姐姐,你……你可以說話了!」幾年前記得她是不能說話的,可如今……她心裡說不出的高興,藍姐姐是那麼有才的一個人本就不應該那般啞著,看來上天還是有憐憫之心的。
安韻淡笑著往鄴娉的面前走去,其實自己早就會說話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鄴娉,真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是啊,原以為自己只是鄴娉人生的一個過客。
「嗯!」鄴娉高興的點頭,眼中已經已滿了淚花,那是高興的眼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湊巧的遇見藍姐姐,她也不顧及自己公主的身份,伸手就抱住了安韻,哭著說,「藍姐姐,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安韻淡笑著,「當然沒有。」不得不覺得鄴娉依舊還是幾年前的鄴娉,性格依舊是那般的大大咧咧。
「鄴娉……不得這般的隨性……」鄴樺不免皺眉的說道。
安韻這才注意到鄴樺和他的寵妃已經走下了亭子。
鄴娉請不甘心不願的鬆開了手,轉過身瞪著鄴樺,「哥,藍姐姐在你這裡,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的我吃了一驚。」
鄴樺倒是沒有解釋多少,只是淡淡的說道,「鄴娉,你乃是一國公主,行為以後還是不要這般的隨意,況且你現在已經嫁為人婦,凡事還是多注意點禮節。」
鄴娉皺眉,不想再聽鄴樺的訓導了,這個哥哥對自己確實好的沒話說,可是就是太囉嗦了。
鄴娉高興的挽著安韻的手腕,「藍姐姐,你看看我這次跳的舞怎麼樣?我要聽實話!」她很鄭重的看著安韻,讓安韻有那麼一怔。
「公主,我說的是實話,你跳得真的很好,比我當時教予你的時候還要好!」
「真的嗎?」鄴娉高興的握緊安韻的手。
安韻笑著點頭,「當然!」
「藍姐姐,你知道嗎?別人說的多好,我都不相信,可是你說的我相信。」她笑著,就像是出水的芙蓉。
安韻知道鄴娉貴為公主,沒有幾個能夠真心與她說話的,即便是她跳得不好,那些王宮貴重也會因為害怕說錯話而說她好,她心裡是缺乏信任感的。
「藍姐姐,你這幾年過的可好?你可知道我好多次都想要去邊城看你的,可是哥哥不准。」不免轉頭瞪了一眼鄴樺。
鄴樺蹙眉,當時自己是因為知道藍玉瑤已經墜崖,不想要她知道傷心才不准她去的。
安韻看了眼鄴樺,想必他不準定有他的原因,況且也許那個時候自己根本就不在邊城,畢竟自己也離開邊城4年才回來的。
「公主,我過得很好,謝謝公主的關心。」不管怎麼樣,安韻還是要遵守禮數的,畢竟現在在玥國,即便與鄴娉的關係再好,她依舊是公主。
「藍姐姐,你不用公主公主的叫我,你就叫我鄴娉就行了。」鄴娉嬉笑著,感覺老是叫公主,倒是覺得太過於生疏了。
固然鄴娉這般說,安韻也不能缺了禮數,萬一被那些大臣知道了恐怕影響不好。
「鄴娉……」鄴樺不禁皺眉的說道,「你這次回來還沒有到母后那裡請安,還不快過去?」
鄴娉皺眉,是啊,這倒是真的,每次回來都會去見見母后吧,要不然母后又要抱怨了。
安韻看的出鄴娉的不捨和為難,不免笑著說道,「公主還是先去請安吧,以後我們還是會有機會暢聊的。」
鄴娉笑著看著安韻,又看了眼蹙著眉的鄴樺,靠近安韻的耳朵低聲在她耳邊呢喃了一聲,然後像是一孩子一般的離開。
「藍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妨注意一下!」鄴娉嬉笑著離開。
安韻臉上平靜的看著鄴娉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心裡有些難受,突然間不知道這次來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不禁看了眼鄴樺,低下頭皺著眉。
鄴樺走上前,「別在意鄴娉這丫頭,總是沒大沒小的。」
安韻抬眼看著鄴樺,有一絲不敢面對,難道他真的如鄴娉說的那般在乎自己嗎?不禁瞥眼看了眼他身邊的女人,身穿粉色羅衫,說不出的較弱可人,她含羞的挽著鄴樺,眼眸中清澈的就如一汪泉水,仔細看去,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可是安韻自己覺得相似度不是很大。
鄴樺皺了皺眉,看著身邊的女人,「梅兒,你先下去吧!」
女人沒有多餘的懷疑,只是聽話的福了福身,「那臣妾告退!」
鄴樺點了點頭。
安韻有些不解的看著鄴樺,不知道他為何現在將他身邊的人支走,他不是一直閉著自己嗎?
安韻福了福身,「皇上,那我也不打擾皇上了。」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可是鄴樺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安韻不解的轉過頭看著鄴樺。
「陪我喝杯茶吧!」鄴樺淡淡的說道,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向著亭子上走去。
安韻凝眉,不知道鄴樺是怎麼了?不過這倒是個她與鄴樺單獨相處的好機會,跟隨鄴樺走了上去,坐在鄴樺的對面,鄴樺給她倒了杯茶,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如果我現在想要幫著你離開景慕天,你會願意嗎?」鄴樺放下了茶杯,然間的問。
安韻有些愣愣的看著鄴樺,不明白他此刻的意思。
平靜的端起了茶輕抿著,「不願意!」她只是簡單的回到這三個字,其實這三個字已經是她心裡最明確的了,現在即便是遇到再大的事自己也不會離開景慕天了,她愛上了景慕天,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鄴樺苦澀一笑,這本來就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可是親耳聽見,心裡卻是那般的痛,看來自己現在真的要放下了,現在的一切其實根本就容不得他放下或是不放下,因為藍玉瑤愛的是景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