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妃絕代 傾城之色啞女殤 094.心灰意冷5
    「不用!」景慕天看了看仟墨,不再顧及現在該不該讓仟墨看,先救人要緊,他顫抖的脫下安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那些衣服已經被染滿了鮮血,當脫到那件紅色肚兜時,景慕天有些遲疑,看了眼仟墨。

    仟墨識趣的蒙著眼,說道,「你按住傷口,我把劍拔出來!」

    景慕天聽見安韻痛苦的大喊,他心痛的閉上眼,那張美麗的容顏如今就這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景慕天有點恨自己,為什麼當時要拉她來擋劍?如果要是知道劍上有毒他肯定不會這樣做,可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景慕天只求仟墨能夠治好她,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可以。

    景慕天從沒有這麼緊張過,即便是按著傷口,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來。

    仟墨拔出了劍,將劍扔在地上,背對著景慕天,從衣服中取出一粒藥丸,這是他從師父那裡偷帶出來的回魂丸,世界上只有兩顆,一顆在他這裡,一顆在師傅那裡,仟墨伸手遞給景慕天,「給她吃下,然後先止住傷口,別讓她流血!」

    仟墨站起來,也不看安韻,從地上拿起那把刀離開,留下景慕天和燕兒在房內。

    「仟墨,韻兒他怎麼樣?」景慕下著急的問著剛出了來的仟墨。

    仟墨看了看景慕下現在憔悴的面容,依舊是淡漠,「劍上有毒,四王爺還是和我一起到後院去研究怎麼樣把毒給逼出來吧!」不是商量的口氣,而是非去不可。

    「好,那我們快去!」景慕下立馬就往後院走,他滿心思的就是安韻沒事,一定要救她。

    燕兒一邊幫安韻擦拭著血,一邊哭,景慕天幫安韻包紮,他從不曾做過這樣的事,這是他第一次給人包紮,每聽到她痛苦的呢喃,他就忍不住的心痛,他伸手撫摸著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心痛遠比母妃離開時的還要痛。

    景慕下的血本就是一劑良藥,因為他昏迷期間,仟墨不知道給他服用了多少良藥。

    已經放了一碗血了,景慕下的臉色有些蒼白還在問,「仟墨,再多放一碗,我可以撐得住的。」只要能救安韻,他不在乎用自己的血。

    仟墨看著他,淡淡的說,「你多放也沒用,還是留著下次繼續吧!」一碗血就夠好幾次了,而且仟墨沒見過這樣不要命的人,難道景慕下不明白安韻是景慕天的女人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毫無保留的為她?

    仟墨配了許多藥,不敢說準保沒事,可是至少可以把毒控制住,只是可惜了……仟墨微微歎息,這件事還是等過幾日再告訴慕天吧!

    仟墨命令燕兒每天給安韻用藥水泡澡,一定要連續十五天,這樣才可以祛毒,還要保證不能讓安韻著涼,因為現在她是最虛弱的,治療期間有只五彩鳥飛進來,仟墨拿起那隻鳥,用刀將鳥兒的腿劃了一道傷口,取下血給安韻喝下,然後手握著鳳雀離開。

    書房內,景慕天頹廢的端坐在書桌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空洞還有些無奈。

    「仟墨,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景慕天低聲的詢問,那聲音中充滿了一絲暗啞。

    「除非有奇跡!」仟墨簡單的回答。

    景慕天痛苦的扶頭,他該怎麼辦?原本想要彌補她,可現在卻傷她最深,一年,怎麼夠呢?

    「嗜骨毒我只是把它控制在她腹部,每個月會不定期的經歷一次百蟲侵骨之痛,這種痛到最後會頻繁發生,你還是做好準備,而且……她不會有身孕了!」仟墨有那麼一瞬間很同情安韻,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對女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事。

    其實只要仟墨潛心鑽研也不是沒有奇跡出現,只是安韻是他什麼人?他憑什麼要為她續命,再說了,仟墨覺得安韻這個女人是禍害,會牽制景慕天的思想,這樣慕天的宏圖大業怎麼辦?這十幾年的努力算什麼?他自認為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他不會讓任何人阻礙景慕天的步伐。

    「不……」景慕天痛苦的搖頭,這不是真的,他竟然親手將心愛的女人折磨成這樣,早知道這樣,景慕天就應該放安韻離開,這樣至少她還可以活著,雙手托著額頭,景慕天流淚了,但是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安韻醒來後,看到燕兒憔悴的面容,她撲上安韻的身上,「小姐,你真的嚇壞燕兒了,燕兒還以你不要燕兒了……呸呸,小姐怎麼會不要燕兒呢,看燕兒這烏鴉嘴……」燕兒哭笑不得的說著,臉上有著開心的笑意。

    安韻定眼看去,看到景慕天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幾天不見,他的面上長滿了青色的鬍渣。

    「韻兒,對不起……我……」景慕天滿臉愧疚的看著她,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安韻狠狠的瞪著他,毫不留情的收回了手。

    燕兒見狀解釋道,「小姐,你昏迷這段時間,王爺每天都來陪你……」雖然是因為王爺小姐才受的傷,可是燕兒看的出王爺是愛小姐的。

    安韻不想聽,已經翻了一個身,背對著景慕天不看他,虛偽的人,拿她擋劍就是不放她走的理由嗎?哼,景慕天,現在我連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被你利用完了,你還想怎麼樣?

    「韻兒,給我機會彌補你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真的,別不理我!」景慕天暗啞的坐在安韻的床邊,聲音中蘊含著卑微的祈求。

    就算他求也沒用,當他拿她擋劍的時候,安韻就鐵定了心要離開,她要離開,這一次更加堅定了離開景慕天的決心,沒想到他竟然拿她來擋劍,撫摸著自己腹部的傷疤,安韻苦澀的笑,這就是他所說的彌補我嗎?不知道下一次你所謂的補償是不是要了我的命?

    每次泡澡的時候景慕天都會來,燕兒笑著說,「小姐,你昏迷的時候都是王爺伺候小姐沐浴的。」燕兒說這話的同時,臉上泛起了點點紅暈。

    哼,安韻不屑的撇過頭,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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