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姽姽雙眼瞪得溜圓,撓著頭:「不好!你沒聽說過嗎?結婚的前一天,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面的!」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見了?」
姽姽的手滑過景王的下顎,滿是誘惑之意:「今天可是我單身的最後一天,以後都歸你管了,當然要自在的過上一天,千萬別強求我!」
強求我,我就死給你看!
景王點了點頭:「你只需答應朕一個要求,不許亂跑,只許呆在屋子裡?」
靠了!
那還不如死給你看算了!
見他好似很認真的樣子,沒有商量的餘地,姽姽只好點頭:「答應你也可以!不過要呆在哪裡,由我來選!」
景王可想不出她想要呆在哪裡。
「我想要在冰姬呆過的冷宮,我有些想她!沒準以後我被你嫌棄時,也要住冷宮,早早的適應一下!」
假如真的嫁了他,自己不被打入冷宮,除非是景王傻了,又或者是自己癡呆了!
「哦?」景王還真想不到姽姽會選擇在冷宮呆上一夜,看來想要完全瞭解她,還是需要點時間的:「朕答應了!」
只要派足人手,不怕姽姽跑掉。
拿著一罈酒推開冷宮的大門,發現院子裡雜草叢生:「冰姬一定不喜歡住在這樣雜草灌腰的地方!」
除草!
姽姽挽起袖子,信誓旦旦的。
一定要讓冰姬住的舒服一點!
姽姽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進來幾個人,把院子裡的雜草給我除了,要快!」
果然有幾個人悻悻的走了進來,滿是不悅,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片刻功夫院子就被打理的很整潔。
滿意的揮了揮手,姽姽隨手帶上了門。
讓你們整天跟著我,看著我,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千萬別跟著我太久,不然有的你們受的!
老娘可有的是花樣,來跟你們玩!
屋子裡除了一張床外,只有一張桌椅,桌子上有一把琴,上面是厚厚的灰塵,屋子裡除了寂寞,有的只是孤單。
從冰姬死後,估計是沒人再進過這個冷宮。
原來冷宮是這個樣子的!
還以為是冷窖那般冷呢!
冰姬在這裡,一定是很孤單吧?
姽姽坐到了琴前。她的腦子裡是冰姬坐在這裡,安然落淚的畫面。天知道被關在這樣的地方,本就脆弱的冰姬,要流多少的眼淚?
那樣的跟著皇上而去,她是心甘情願!
可是誰又能知道,她會有多少的不捨?
對大好年華的不捨,對朋友的不捨,對辰的不捨!
在冷宮的日子,看似清閒,她卻有多想躋身到大自然裡,跟著人群一起奔跑!
孤單的日子,沒有朋友,朋友親人。
或許她也恨過,只是太過善良所以從不曾表現過。
姽姽突然很痛恨自己,看似很在意冰姬,可是仔細想想,在她孤單害怕時,自己始終沒有為她做過什麼。
「冰姬,在那裡你過的好嗎?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嗎?希望你能在另一個時空,不要像在這裡這般的悲淒,可以快樂的活一場!」姽姽撫著琴,一陣亂彈!
什麼亂七八糟的?
姽姽嘲笑了自己一番,停止了彈奏,拎起酒灌了下去:「娘的!明天之前跑不掉的話,老娘估計也要住到這裡了,還是先熟悉一下吧!嗨……我叫夏姽姽,可不是鬼神的鬼!大半夜的不要提這麼嚇人的嘛……」
姽姽一提到鬼,渾身打顫。
在這個冷宮裡,指不定死過多少人呢!
冰姬算是認識不會怎麼地,別的鬼呢?
門吱呀的被推開,姽姽嚇的大喊了一聲:「鬼呀……」
來人一把摀住了姽姽的嘴:「是我,辰!」
姽姽見到是辰和安默,開心的猛點頭。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姽姽開心的抱著他們不放。
安默臉上三條黑線:「那麼難聽的琴聲,估計也只有你能彈出來,所以找到了這裡!」
辰點了點頭,或許是冰姬冥冥中的安排也說不定。
「真的很難聽哦?」姽姽自然可以想像自己的琴聲,是何等的難聽。
辰看著姽姽,他知道她的心裡喜歡的是夜王:「你明天真的要嫁二皇叔嗎?」
沒等姽姽回答,安默突然拉過辰:「外面似乎來了很多禁軍,怎麼辦?」
「趕緊找一找看看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姽姽武打片看多了,自然想像力豐富。
三人在若大的屋子裡,找了一圈,哪裡會有什麼密室。既然是密室,也不可能輕易的讓他們找到,倒是在牆角找到一個剛好可以躲進兩個人的隔牆。
門被推開,景王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問道:「人呢?」
姽姽翹了翹眉,舉起了手:「這裡!」
她的動作,可愛至極,可是景王笑不出來:「朕說的不是你!」
「你說什麼胡話,這裡除了我怎麼可能有別人?」姽姽眼都不眨一下,看著景王:「難道是有鬼?」她裝作害怕的躲到了景王的身邊。
景王拉過姽姽,抬起了她的下顎,端著她的臉:「有人親眼看到的!」
「他一定是眼花了!你也看到了就這麼點的屋子,哪裡有人?」撒謊姽姽可是最在行的。
景王輕撫著姽姽的秀髮,把她按到了床上:「你知道朕是從不相信女人的!」
「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姽姽側頭看了一眼,走出屋子的禁軍,一股不安湧上了心頭。
「朕娶你,從來都是為了讓夜王傷心難過!說,他們在哪裡?」
「沒人!跟你說了這裡沒人!我嫁你不過也就是為了,讓大叔死心!所以你說的那些話,我不在乎!」姽姽要來咬嘴唇,想要裹他一巴掌,反倒被他抓住了手腕。
景王的心一陣抽搐,姽姽的話如根刺一般。知道她答應嫁自己並不是出於愛,可是如此坦白的話語,還是可以刺痛他。
「是你在逼我!」景王冷漠的看了一眼姽姽,一件件褪去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