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請自重 第6卷 251,化解
    「你明白了,就好。」瞿世桀白潤修長的手掌重重的落在瞿郁桀寬闊的肩頭,他逸致俊美的下頜微揚起,以至於不讓蓄滿了淚光的黑眸再溢出淚來,他牽扯出一抹微笑,「我總算,高尚了一回。不枉你從小到大什麼都讓著我。」

    這麼簡單的一句,包含了多少兄弟之間深厚的情義,兩人相視著破涕為笑,覃霓已經重新盛上了熱氣騰騰的陳皮粥一一擺在各人的面前。

    「我估計,你們兄弟倆起碼有二十年沒有經歷過這麼煽情的場面了,其實你們該相擁而泣的,我給你們拍照留戀。」覃霓笑著打趣說。其實,她的眼睛也是紅的,水眸中同樣盈滿了淚。未施粉黛天生麗質的俏臉,如同清晨裡第一朵綻放的花,帶著溫凝的露珠,靜謐,恬美而又嬌媚。

    她只是這麼說,並沒有真的去拿手機,笑道,「快喝粥吧,一會又涼了,味道剛剛好,不用再加料了。」

    她雖有感傷,其中卻更多有歡快和欣然。

    不管怎麼樣,大公子已經做了選擇了。不管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樣的未來,不管他會不會後悔。他的選擇,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那麼如此,便衷心的祝福他。

    如此,才不會辜負了他的付出。

    據瞿郁桀說,那日他從徐默的房子裡跑出去之後,便去了酒吧喝酒。Shammas去酒吧找他的時候他給她甩了臉色,還大吼大叫的。

    結果,shammas傷心離開,瞿世桀卻趁人之危,當晚就和shammas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shammas因為心虛,心慌,擔心事情敗露。然後就逼著瞿郁桀回巴黎或者中東去,將兩人的婚事完了。

    瞿郁桀自然不會去。不說他已經和覃霓結婚登記了,就算沒有,shammas逼他,他肯定也不會就範。

    結果瞿郁桀一連幾天都不回家,而shammas每天就在家裡大吵大鬧,驚動了兩方的家長。

    然後瞿世桀就向兩方的家長表態,說他喜歡shammas,一直就喜歡,他想娶她為妻。

    這無疑是一個炸彈,不過炸彈可以是毀滅,也可以是重生。

    對瞿郁桀傷心失望的Shammas是感動的,她原以為瞿世桀和她不過是受了荷爾蒙的支配而犯下的一夜不能見光的情事。絕對的和愛情無關。

    可瞿世桀卻說的很認真,很感人。雖然沒有致死非她,可也深情款款。

    如此,shammas的父親權衡之下,覺得瞿世桀的人品更適合做女婿,只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畢竟shammas的婚事還是有一部分人知道。

    而瞿泰來,對瞿郁桀是無計可施。家裡出現這種事,弟弟的未婚妻卻和哥哥好上了,實在是不光彩。氣的五臟六腑都傷了。可也無奈,只得向瞿郁桀下了最後通牒。要麼立即和覃霓離婚,和shammas結婚。要麼淨身出戶,放棄瞿氏的一切財產。

    結果,瞿郁桀很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不過傳言就陰暗複雜多了,更是把瞿氏掌門的易主說成了是女方壓迫的結果。

    傳言裡,瞿世桀完全成了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美人財富權勢三豐收,潛心蟄伏,一招奪得天下,實在是高。

    甚至是覃霓,也不補排除這種推斷的可能性。

    瞿郁桀最初也是懷疑過的,誰都有可能因為衝動而和shammas這樣的美女XXOO,可他知道,大哥不會。因此,他懷疑那一夜,就是瞿世桀預謀不軌。

    因此,他開始徹查他,查身邊這諸多不如意的事情。可結果,卻是帶出了一系列讓他崩潰的事。

    瞿郁桀給瞿世桀遞了一張面巾紙,「哥,擦擦臉。」

    瞿世桀笑著接過來,印掉眼角的濕潤,吐出一口氣,揶揄道,「如果不是你,從兩歲起就懂得將媽咪的愛分給我,我想,小霓,早就被我追到手了。」

    瞿郁桀和覃霓相識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些,瞿郁桀昨天也都告訴覃霓了。

    三歲那年,瞿世桀親眼目睹了他的親生媽咪葉莉是的死去。他成了一個可憐的呆兒。他的世界裡,從此失去了顏色,失去了旋律。

    瞿世桀得了很嚴重的自閉症。不管如何的醫治,都沒有任何起色。不說話,和人也沒有眼神交流。

    直到瞿郁桀出生,他的啼哭,讓瞿世桀一年多來好奇的轉了第一次頭。

    人和人,投不投緣是天生的。

    這和血緣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瞿郁桀似乎很喜歡這個傻瓜白癡的哥哥,一看到他就不哭,會笑。而瞿世桀,似乎也很喜歡那個長著一雙藍眼珠的弟弟,也許是他太漂亮,哭聲太雄壯,而最先吸引的他。

    總之,兄弟倆一見如故。

    瞿郁桀還在嬰兒的時候就很霸道,比如,他喜愛的玩具,別人是連看都不能看的,多看一眼就哭著抗議。

    可是,除了瞿世桀。還在八個月的時候,他就會將他的奶瓶送到瞿世桀的嘴裡去,不到一歲的時候,就會拉著瞿世桀一起坐到葉曼的腿上,和他共享媽咪身上的軟軟。

    而瞿世桀生病後的第一次開口,便是因為瞿郁桀在一歲的時候,睡醒了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去,因為當時傭人走開了。他一個人抱不動弟弟,便跑去喊葉曼,「弟弟摔跤了!」

    可以說,是瞿郁桀帶領著他走出了自閉的空間,重新成了一個健康的孩子。

    所以,兄弟倆從小的感情就特別的好。

    瞿世桀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藝術家對情感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總是要超乎常人。

    他認識覃霓,和瞿郁桀開始重視覃霓的時機相同。

    那一年的冬天,和她搶那批出窖的苦艾酒的,便有他瞿世桀。

    他是一個業餘的調酒師,苦艾酒幾乎可以成為雞尾酒的靈魂,他又恰巧在事發地的附近寫生。怎麼會錯過那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他趕到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國少女正在和一堆大佬爺們大打出手,為了就是搶奪那幾十瓶苦艾酒。

    她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卻仍是不退不讓。

    結果,她耍賴激將加哀求,說第二天要擺個擂台,最後的勝者將獲得購買那批酒的資格。

    結果當天晚上,她卻在雪地裡玩起了打獵,打了一頭山豬。那頭山豬,自然成了眾人的晚餐。結果,所有的人都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除了她。

    等到他們,包括瞿世桀,都醒來的時候,只在老闆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大捆的歐元,酒卻不翼而飛了。

    當時,瞿世桀就對那個奸詐狡猾的中國姑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醒來就畫了好多副她的素描,並四處去打聽她的來歷和下落。

    可是,當他在瞿郁桀的辦公室裡,看到那一排排的苦艾酒時,他的心有過零點零一秒的興奮,然後便是沉沉的失落。

    一個女孩,能費那麼大的勁深入原始叢林裡,和一大堆的男人們搶一批酒……而這批酒,幾乎全數的擺在他弟弟的酒櫃裡……尤其當他看到瞿郁桀喝著那苦艾酒,嘴邊似無還有的沾沾笑意時,他的心就不由的沉落下去。

    雖然,當時,只要他說一聲,瞿郁桀就會將覃霓給他。

    可他不想這樣。

    瞿郁桀什麼都讓著他,其實這於他也是一種很重的心理負擔。

    而且,他不是將覃霓當做一個玩具。如果用那種方式得到,分明是一種褻瀆。而且,那時,他對覃霓的感情也是欣賞居多,遠遠的看著就好。就像望著天邊的一朵雲,遠方的一個山頭。

    更多的是一種心情。

    而且,他早就覺察到瞿郁桀對覃霓的不一樣。也許是當局者迷,也許是年少又狂妄,沒有去琢磨過愛情那東西。總之,他就覺得瞿郁桀對覃霓這個未婚媽媽喝對別的女人其實是很不一樣的態度。

    作為哥哥,他真的希望弟弟能擁有一份真正的愛情,能有一個真正愛他,對他好的女人。

    所有,他只一直默默的看著覃霓。甚至後來在他們的情路上推了好幾把。

    可隨著交往的深入,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他對她的感情,卻不知何時,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

    聽著瞿世桀的話,覃霓和瞿郁桀都笑了起來,覃霓說,「可見善有善報,種了什麼因,便會結什麼果——」她朝著瞿郁桀一嗔,「郁少不愧是最最擅長投資的商業翹楚。原來是天才,從一出生就知道選擇情感投資對象。」

    「的確讓人羨慕嫉妒恨。」瞿世桀也笑道,「這個人到處做壞事,做的好事屈指可數,卻都是一本萬利。」

    瞿郁桀呵呵的笑,一點也不謙虛。

    這說的,可都是事實。

    上天真的很眷戀他。有一個萬般寵愛他的母親,有一個心地善良的哥哥,有一個溫柔嫵媚的初戀,又有了一個聰明可人的老婆……

    只是,一想到徐姿,他的心就緊緊的抽痛起來。不過他也不再責怪瞿世桀。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正確的立場。都是為了瞿氏,為了他,為了覃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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