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總裁贖罪妻 第4卷 184 只是不要我
    「晉澤!大哥願意跟你再做兄弟,我真的一點也不想爭什麼,也不想你再跟我爭,澤陽無論好壞,其實也更該屬於你的,我們這爭奪的結果,我這八年的沉睡,改變了我們兩個的人生軌跡,我們都失去了太多了,你失去了詩詩,而我……也失去了菲菲!」晉陽將晉澤從地上扶了起來,緊緊地跟他抱在了一起,兄弟還是兄弟,可是他們原本的愛情卻都離他們遠去了,看著一邊的羅家姐妹,看著一邊的雷霆,也想著那個司徒磬,命運的安排捉弄著所有的人,既在拆散一些人,卻也在成全一些人,真正屬於他們的究竟是什麼,其實誰也無法預料和安排!

    *

    「磬,你回來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開飯了!」司徒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雷雅親切地走出門,迎上來,還將仍然沉默不語的鍾雨蕁扶著一起迎接他回家,讓司徒磬一時的怔愣,看著雷雅那雙透澈人心的眼睛正直直地望著他,優雅迷人得越發地覺得心底不安,他料到雷雅終是會出現在他的家裡,也會同他的媽媽見面,定會看到他的媽媽跟羅菲蕁如出一轍的容貌,她一定不會毫無疑問地接受這個只是個巧合,會猜到其中明顯的秘密,但是顯然她的大方從容,那跟他對視而別有深意的眼神,都在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大驚小怪地在司徒華龍的面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而是這樣跟他面對面地帶著他的媽媽與他仍然如未婚夫妻一般地樣子。

    她想要讓司徒磬明白她的聰明和剔透,想讓他知道她可以走進他顯然有秘密的家庭和他的想要掩飾的內心的矛盾世界,她想要他知道她為了他們的感情可以重新有復合的可能在做出最大的努力!

    她真是太聰明太透澈人心,可是就是這透澈人心的特質,才讓司徒磬沒有能夠真正地讓她進駐他的心中,他卻已經將自己的一顆心逐漸地遺失在羅詩語的身上!

    「阿磬,雅雅跟你媽媽談了好久,你看你媽媽的情緒都好了好多呢,這樣的媳婦你不要,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的立場,以後誰可以跟你好好一過一輩子?」司徒華龍看到兒子回來,也看到雷雅跟他老婆一起出來可以坐下來安穩地吃頓飯,他便更有了責備兒子的感慨。

    司徒磬只能保持沉默,一頓飯下來,誰也沒有多說話,司徒夫人也安靜地吃飯,不做任何交談。

    「進屋裡去談談!」吃過了飯,來司徒華龍已經拉著老婆回房間了,客廳裡只剩下司徒磬跟雷雅單獨相處,他倒是不待雷雅說什麼,直截了當地跟她道。

    雷雅知道他的意思,便順從地跟著他進了他的房間。

    「謝謝你!」司徒磬直截了當地一句話,沒有明說是什麼事情,但是雷雅那麼聰明,卻不可能不知道他所指的。

    「不用謝,在你和我之間,其實你不該這樣地客氣地!」雷雅斂了笑容,不是因為她的聰明而換來司徒磬的一句謝謝,而是在心底有些悲哀司徒磬真的並不想跟她分享他的秘密,甚至從十七歲開始的交往,都讓她對他的媽媽一無所知,就是此時她應了他爸爸的邀,見到了他的媽媽,也發現了他一直在掩飾的跟羅菲蕁的關係,都不肯告訴她。

    「雅雅,是我對不起你,所以請你原諒我……」司徒磬仍然皺著眉頭道。

    「你沒有錯,不信任我,也不是你的錯,但是卻是我的悲哀,只是你不該連你媽媽的事情也瞞著我!」雷雅甚至想替自己的悲情而大聲地沖天呼叫,她就那麼地不值得他信任嗎?她就不能夠跟他有心靈真正交匯的可能嗎?在她的面前,他這樣地不坦白,不坦白到讓她傷心欲絕,讓她也悲哀地真正地感覺到了他真的不會屬於她嗎?

    「我沒有想瞞你……」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質疑。

    「你只是怕你爸爸會受不了羅菲蕁的存在而傷害她是不是?」雷雅可以想見他這樣做的原因。

    「嗯,你看到我媽媽就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的……」

    「可是你這樣做就有用嗎?逃避有什麼用?你能夠讓羅菲蕁逃開你爸爸一輩子的視線嗎?即使是你想阻止這一切,這一切就是你一定能夠掌控的嗎?你讓我哥哥綁架自己的親妹妹,利用她去脅迫羅詩語,卻讓我哥哥霸佔了她,愛上了她,你不想他真的把羅菲蕁娶回美國,讓你爸爸肯定有機會見到她,可是你卻阻止不了你爸爸來中國也一樣會見到她,何況你這樣做,不想傷害你想傷害的人,還想要完成你爸爸的報復心願,卻仍然傷害了那麼多人,你愛上了羅詩語,離不開她,傷害了我,也傷害了你媽媽,你愛情和親情無法兩全,甚至越想掩飾越無法掩飾,到頭來,你要怎麼來向所有的人交待?」雷雅的極致善解人意的品質,讓她替他說出了他所有的矛盾和煩惱。

    「我不知道怎麼辦好,所以也只好請你再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我答應你,可你想要保守這個秘密就對所有的人有好處嗎?你知道的,羅菲蕁是你爸爸的心頭的尖刺,可是她也是你媽媽所有的煩惱的癥結所在,你真的以為自己做得很對嗎?你知道嗎?你媽媽並非真的有病,她只要一個羅菲蕁還活著的理由,就足夠她高興得再也心中沒有精神問題,難道你都不想她精神好起來嗎?」雷雅一句話,讓司徒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說什麼?我媽媽沒有病?」他當然不相信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從小到大的陰霾,都是緣於他媽媽的精神失常,而他爸爸跟他媽媽的爭執和吵鬧。

    「是的,你媽媽根本就沒有病,她只是無法面對她的女兒不在人世而已,她不想面對你爸爸,甚至是你,因為你們父子是她的痛苦為難的緣由,一個是強行禁錮她一輩子幸福和快樂的人,一個卻是她不得不跟自己恨和怨的男人在一起的理由,因為你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的心情其實很簡單,她只要自己的孩子都還在好好地活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爸爸怎麼接受菲蕁的存在?他只要提起菲蕁的爸爸和菲蕁,就一定會怒氣衝天,就會狠狠地跟我媽媽吵,狠狠地欺負她,我都不敢想見,他看到菲蕁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當年我爸爸讓我來中國報復時,我一看到手下探來的羅家姐妹的照片,看到了菲蕁,我當時就差點沒懵了,爸爸媽媽一直以為那個媽媽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早已經不在了,菲蕁以羅家大女兒的身份長了那麼大,爸爸也不曾懷疑她身份的真實性,我不想媽媽難過,也不想爸爸難過,更不想爸爸會把氣煞在菲蕁的身上,所以我只能這樣做,一直隱瞞,一直不想她出現在爸爸的面前,我這個哥哥和兒子能夠做到的,竟然只有這些而已!」司徒磬痛苦地終於訴說了他心中的苦惱,讓雷雅心裡更難過。

    「就是你想要隱瞞所有人的原因?你不肯告訴我,也不喜歡我自作聰明地想要透視你,你不想要我,就是因為你不想我知道你的心事吧!你其實就是拒絕我走進你的心底,就是不想跟我共享你的秘密和苦惱,你誠然曾經真心地想要跟我戀愛,想要娶我,也未見得多功利化,但是你卻並不是真的想愛我,因為你的心底那麼多的為難和困惑,在你感情脆弱時,卻將自己的煩惱和痛苦都傾洩在了羅詩語的身上,所以這就是你對待你想要的女人和不想要的女人的差別!而我……就是你不想要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雷雅甚是覺得悲哀,但是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麼會成為讓他激不起激情的原因了,這種認知也終於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聰明和洞悉力的自信想要苦笑。

    她的話,讓司徒磬無法辯駁,便只能垂著頭不語,他不是不想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分享煩惱契憂,而只是她真的不是他想要分享的那個女人而已,他現在這樣地煩惱無措,就不想跟雷雅在一起,哪怕她是那麼地善解人意,那麼地無可挑剔,他就只是想將那個總是跟他帶著刺帶著怨帶著懷疑態度,對他半推半就,讓他明知道不該愛,卻非要愛的女人,擁摟在懷中,他才覺得心底踏實,才覺得精神有所依托!

    *

    「一千萬,還你!」司徒磬坐在辦公室裡,他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推了開,羅詩語走了進來,「叭」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拍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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