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皇妃 走陰人千古法咒 第九十八章   各自一片天
    看一族簇的火光,映照著黑壓壓的人群,不知何處傳來笙樂聲和隨之而起的笑語處,成群結隊的少年男女身穿綵衣步入空場,成雙成對的載歌載舞。這忽然加入的柔美與剛毅交融的舞蹈,在夜色與篝火中更加助長了熱鬧的塞外風光。

    空場外看熱鬧的青兒不明白這又是什麼節目,轉頭想要問身邊的娜木株,卻發現本已經面露微笑的她,這時正緊張的四面張望。青兒不解中抓住她互相扭攪的的雙手,卻發現娜木株顫抖的雙手也因過度用力而蒼白冰冷了。

    娜木株扭頭對上青兒溫暖鼓勵的雙眼,抖著聲音道:「要是姐姐知道自己的喜歡,帶給愛人的可能是痛苦,姐姐會把這段感情藏在心裡面嗎?」

    青兒認真的思考,腦子裡想著平日裡辛追小姐給她灌輸的那些機會方面的道理,脫口道:「不會,因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能正確的回答,你帶給他的是痛苦還是快樂。」

    「可是這種痛苦,就在可以看見的地方。」娜木株面容悲慼,手心也都已經滲出了汗水。

    「那麼你們的感情,一定也在可以看見的地方。」青兒的眼光和娜木株一起,落在夷卡的身上:「假如他不在乎這你,那麼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如果他在乎,那麼你現在的逃避,本身就是傷害,不用在去等那看見或看不見的可能。」

    娜木株聽完青兒的話用力的點點頭:「謝謝姐姐,我明天和姐姐說我們的故事。」提起長長的彩裙,蝴蝶一樣與早已等待她多時的夷卡一起,飛進正在舞蹈中的隊伍。

    青兒望著場中攜手歌舞的男女,聽著醉人的情歌,想起丈夫懷捷心中思潮湧動。

    空場舞蹈中的男女,隨著樂聲愈奏愈緊,正愈相互交換信物雙雙離開的時間。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馬蹄,頃刻之間就進入了跳月大會的火圈之旁。眾族人紛紛退回到空場之外,娜木株牽了夷卡的手,坐在眾人身後。不用說話,青兒也從他們急促的呼吸中聽出了他們的焦急和恐懼。

    空地的中央眾人齊齊凝望處,正有五名身穿華服的匈奴人翻身下馬,報道:「冒頓單于閼氏有令,德部族族長接。」

    適才點火的長胡老人走過去,雙臍跪地,聽使者大聲道:「閼氏親妹娜木株,今年滿十八,特賜追隨閼氏左右,他日由閼氏幫其擇選適嫁貴族,接。」說完在老族長接了閼氏令後,急忙攙扶。雖說忽倫在匈奴是個弱小部族,但畢竟是閼氏的本族親父,一般的權貴也是要給足了面子的。

    後面發生什麼,青兒已是無法得知了,因為在她身邊的娜木株才聽完閼氏令,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畫面轉過,漢軍趙將軍軍營。軍隊排列成隊,無數車馬奔馳塵土蔽天,領隊的懷捷一聲令下,東西兩隊兵馬各自持無頭槍械已很奇怪的隊形衝將過來奮力廝殺,聽那震天殺聲,和將士們高昂的氣勢,要不是看雙方被搶頭包裹的灰包留下的點點印記,還真會讓人懷疑,這是一個真實的戰場。

    不說別的,就懷捷那身一身黑衣黑褲和冰山一樣的臉,更是讓人有種面臨生死之間的錯覺。

    也難怪他總帶著一張冰山面孔,他這段要不是趙將軍抓了他來練兵,那他除了尋找妻子時會給人瘋狂的感覺之外,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有很明顯的呼吸和心跳也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把他歸類到殭屍行列之中。

    隊伍前的懷捷可不管自己給別人什麼樣的聯想,只是一心專著在兩隊的部陣和操練情況。眼見其中東邊攻來的兵馬就要支持不住,紅旗起處,數十支號角齊聲吹動,一陣急鼓,一支援軍後對轉前隊,以蛇狀在兩對蜿蜒遊走,一對分兩隊,兩對分三隊,轉眼間竟將只顧衝殺的兩軍軍士分割圍截,首尾不能呼應互助,這樣的形式如果在戰場上只會是全軍覆沒的戰局。

    如此意想不到的結果,讓已經在驚駭中停止了撕殺的東西軍士一下靜止了下來,動也不動。直到片刻之後,才欣喜的大聲歡呼:「必勝!必勝!」

    歡鬧之中只有懷捷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見這次的排軍列陣結束,招手叫了中軍過來,低沉了嗓子道:「你帶隊繼續操練。」說完轉身上馬,隨著馬蹄揚起的一團黃舞,消失在練軍場上。

    中軍歎口氣面對校軍場的隊伍,他知道,懷捷雖然深通兵法戰略,但他討厭戰爭,可是在這亂世翻滾掙扎的人們,又有誰是喜歡戰爭而不渴望安靜和平的呢?

    京城聖王王府,連續忙碌了幾天的劉聖,好容易才在父皇劉邦以拜祖之名離京後鬆一口氣,回到「家」。

    望著大堂裡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箱子,以及花樣繁多顏色鮮艷的布料成衣,不明白一向對這些奢侈品不屑一顧的辛追,在回來京城後,怎麼好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一樣,把大量的心思放在了研究和享受這些勞神子上面。出身皇家的他是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愛美的,喜歡首飾和漂亮的衣服,似乎也注定是美女的權利。不過為了挑選可心物品,弄到製衣坊和珠寶鋪都搬回來好像就不是那麼正常了吧。何況,被辛追叫來在裡面「商討」的各位掌櫃們,似乎也不僅只是女裝老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日,在他詢問一凡大師辛追那一點星芒神魂沒能回歸身體的傷害時,一凡大師猶豫半晌後,只說她會有很大的變化和不同,可是並沒有說明這不同指的會是什麼,因此這會就是讓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法相信,辛追此時的性格根本不屬於轉變,而是本質上就是這樣的古怪和難以捉摸。

    聖歎口氣,腦中對比著辛追原來的溫婉和現在的鋒銳幹練,耳朵也不閒的細聽房間裡面,持續的交頭接耳和高聲議論,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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