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玨之絕代佳人 異國他鄉的守候 長居宮為伴君情 【二】
    這幾日,傲雪特地趴在床上也不起身,她明白既然要呆在宮中,就必須做好長遠的打算,在宮裡若有靠山最好,若沒靠山只能依仗著自己。

    沒有人會喜歡聰明人,太聰明反倒會被整的越慘,從今日起她就要做一個『傻』姑娘!

    月兒一大早便奉了王后娘娘的旨意來接林傲雪。

    敲響了濟別院的房門,推門而入,便看到傲雪依舊躺在榻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該起來了,王后娘娘要見你。」

    傲雪連忙起身,有些慌張的看著月兒,「是。」

    卻不經意的扯動了身上的傷,這杖還真不輕,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卻依舊未癒。

    月兒見此倒也不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前往怡芳殿。

    王后在意候了多時,見林傲雪姍姍來遲,倒也有些不滿。

    「傲雪參見王后娘娘,願王后娘娘金安萬福。」

    「起吧。」

    「謝娘娘。」

    「本宮是來問你,可想好了。」

    她只要一個命令就能夠定下她的生死,若不是她救了桑懷才不讓她有這樣的機會選擇。

    「傲雪想好了,傲雪決定留在王宮,一心一意的伺候著主子。」

    王后倒有些驚訝的看著傲雪,原本以為她會選擇出宮,卻料想不到竟留在了宮裡。

    「為什麼想留在宮裡。」

    「回娘娘的話,昨個兒傲雪見過太子殿下,本來傲雪是有離意的。但是殿下說了一句,讓傲雪……」說著便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

    「說下去。」

    「傲雪只有一個父親,可是父親卻下落不明,恐怕早已生死不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道,「即使出了宮也不知該往何去,傲雪害怕,怕出了宮便什麼都不是,害怕出了宮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傲雪求娘娘,讓傲雪留在宮裡,傲雪害怕一個人。」

    她的聲音略略有些顫抖,這番話似乎觸動到了她的心弦。

    王后始終有些將信將疑,她這話裡似乎只有她爹,並沒有其他人,話也是自己撩出去的,那麼就更該摸清楚此人對於自己是否是個威脅。

    「即使不出宮,也是要做些雜活,到了年齡還是得出宮的,為何不乘現在年輕去找個夫家。」

    傲雪抬起那雙淚眼,搖了搖頭,「夫家?傲雪曾有一夫家,卻對傲雪嫌棄有加,傲雪……傲雪怕……」

    原來如此,王后略略的點了點頭,道,「罷了,那麼就留在宮裡吧,再過兩日便去那浣衣局上任吧。」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王后遣了傲雪去,便又撫著下巴深思了起來,抬起眼來看著一旁的月兒,問道,「你覺得這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

    月兒搖了搖頭,道,「月兒不知,看這摸樣倒像是真。」

    王后點了點頭又道,「昨個兒胡公公來的時候,倒只說了前半,這後半倒也沒聽到,真該訓訓他。」

    吳可人這幾日心情倒是很不好,原本以為出了林傲雪那個狐媚子能夠與柯桑懷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卻誰知柯桑懷卻天天陪著父王,心裡不由起了怨恨,這小家子氣也該結束了。

    「太子還在賦格殿嘛。」

    璐兒瞧了可人一眼,有些憂心的應了聲。

    可人明知道結果卻還是想問,問了又氣,「這什麼意思,我堂堂太子妃,卻被他晾著掛著算什麼!」

    「主子,別氣,柯王這不是在病中嘛,您也唸唸他的孝心吧。」

    這話一出可人倒是更氣了,「我哪兒不念了,倒是父王,病了這麼久乾脆去了算了!霸著我的太子哥哥算什麼!」

    璐兒一聽頓時慌了,「主子,您這話可千萬不能再說了,這——這可是殺頭大罪!」

    可人轉念一想,自己竟說了如此大不敬的話,連忙摀住嘴。

    只是心性不定,又問道,「那林傲雪出宮了沒?」

    璐兒忙答道,「這璐兒就不知了,要不奴婢前去探探?」

    「去吧去吧。」

    璐兒來到怡芳殿外,向宮裡探了探,早上便聽人說王后娘娘將林傲雪招去問話了,猜猜便知是是否出宮這事兒。

    胡公公從宮裡頭走了出來,正準備去賦格殿瞧瞧,卻見璐兒站在一旁,心下便知是太子妃關心著林傲雪這事,乾脆走了過去。

    璐兒見胡公公迎來,也直接施了個禮,從袋裡拿出一串珠子遞給了公公,開口便問,「公公有禮了,奴婢想問一下那林傲雪——」

    「那林姑娘從今兒起便要留在宮裡,浣衣去了。」

    璐兒一聽微微一怔,謝過之後便一溜煙兒的跑回去了,胡公公揣著手上的珠子高興的瞇起了眼。

    柯桑懷那兒心事倒是很重,自前幾日柯王醒了之後便又一次昏睡過去,只是睡夢中眉頭都緊鎖著,讓人不由的憂心。

    想到昨日傲雪的那番言語,就覺得心裡隱隱作痛,乾脆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桑懷。」

    柯王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耳畔,柯桑懷連忙坐到柯王的身邊。

    柯王坐起身,靠著床榻,「桑懷,扶寡人起來。」

    這話一出,柯桑懷立刻皺起了眉頭,「父王,您的身子,不可啊。」

    「聽話!」

    柯桑懷一聽只得扶起了他,「到書案邊,寡人要寫遺詔!」

    柯桑懷微微一驚,卻只是咬著唇。

    幫他鋪好了娟紙準備好了筆墨,落筆舉手投足間不見曾經的豪氣,卻多了一絲柔情。

    看著紙上的字,柯桑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原來這遺詔竟是為了贏弟而立。

    「父王知道,有你母后在你的太子之位絕不會有問題,但是贏兒卻不同,這也是對他唯一的保證!咳咳——」

    連忙將他扶回了床榻之上,幫他撫著背,「桑懷,這柯國江山就交給你了!」

    柯桑懷只是點著頭,卻掩不住心底的悲傷。

    柯州酒坊裡,七夜就如同一個酒罐子般,一口接著一口,他從未有過如此動心的感覺,也從未有過如此心痛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林傲雪。

    想到這兒,又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口酒,卻嗆入了鼻中,頓時五味雜填難以言喻,只得捂著鼻子瞇著眼,想讓那勁兒緩過來。

    一雙漂亮的手忽然伸了過來,手上還有一塊巾帕。

    七夜抬起眼來看著手的主人,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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