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玨之絕代佳人 異國他鄉的守候 望別此生該何從 【二】
    也不知是怎麼換好的衣衫,抹上的藥,累的趴在了床上,吃力的喘息著。

    幸虧自小骨子硬,若是一般女子恐怕早已不知死活。

    傲雪這一趴,倒也打起了瞌蟲,就連七夜走到身邊都不為所知。

    七夜就這樣望著傲雪,看著她那凌亂的髮絲,伸手輕輕的捋平,「隨我出宮吧,我答應會照顧你!決不讓你受苦!」

    到了半夜,傲雪便發起了低燒,迷迷糊糊的一直呢喃著什麼。

    夢裡,有一個男人全身是血的走了過來,那哀傷的眼是如此的熟悉。

    林傲雪並不害怕,只是探進了幾步,想仔細的瞧瞧。

    男人抬起頭來,有些哀傷的望著傲雪,這眉這眼是林尚往沒錯!

    『爹,你怎麼會這樣!』

    林尚往張開嘴,說了什麼但是卻怎麼也聽不到。

    不一會兒,便見他越來越遠,傲雪急得連忙用手抓著,卻怎麼也抓不到……

    「爹!」猛地睜開眼,卻瞧見周圍的那片漆黑,原來是一個夢。

    這夜深露重的,整個後背卻不曾發涼,轉眼才發現早已蓋上了被褥。

    七夜坐在一側,靜靜的看著傲雪,那關切的眼神令人沉醉。

    傲雪微微一驚,他照顧了自己一夜?

    彷彿感覺到傲雪的甦醒,七夜抬起頭來,有些睡意惺忪。

    「你在這兒呆了多久,萬一被人發現這可怎麼辦。」

    七夜只是皺了皺眉,應了句,「我不怕。」說著抬起那雙哀傷的眼望著傲雪。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他的,讓他甘願冒生死照顧自己,這份情這麼重,她又該怎麼還?

    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卻發現地上竟有一些泥土印,又看了七夜的鞋腳,那泥土痕散在鞋上。

    「你方才去哪兒了?怎麼鞋上都是土痕?」

    七夜微微一驚,低頭一看,又回頭看向了地上的土,猛地皺起了眉頭,作為殺手竟然留下了蹤跡讓人有跡可尋!

    咬了咬牙,忽然把劍一刺,只覺一股劍氣而來,房裡的土痕頓時沒了蹤影。

    「七夜?」

    七夜回過神來看著傲雪,簡單說了句,「剛從那柯王那兒出來的時候躲避不及竟踩到了賦格殿外的暗道裡,那兒的土太鬆沾著腳了。」說完便趕快起身,深深的望著傲雪道,「我只希望能夠與你出宮,過上那簡單的日子,明夜我還會來的。」說著便『噌』的一下,躍出了窗。

    暗道?傲雪微微一愣,這王宮裡竟然有暗道!而且是在賦格殿外。

    翌日,傲雪還迷迷糊糊的睡著,耳邊便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響,細細一聽,竟是他人的說話聲。

    一位手持拂塵的公公推開房門,傲雪別眼一看,卻見他與兩名身著青服的宮人走了進來,這服飾是浣衣局的。

    「林傲雪,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浣衣局的人了,再過幾日等你的傷養的好些了,就來當差吧。」說著便輕揮拂塵,讓宮人將衣物放在了案上,便去了。

    傲雪頓時驚呆了,才短短一日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她該怎麼辦!

    柯桑懷回到太子殿時,卻聽見屋裡的歡聲笑語,心裡不由一頓。

    可人轉過眼卻見柯桑懷走了進來,連忙迎上去,看上去心情大好。

    「太子哥哥,你昨夜去哪兒了?聽璐兒說你在賦格殿裡侍了父王一夜。」

    柯桑懷只是輕允著,整個人疲得很,也懶得應答。

    見那一臉敷衍,可人頓時心生不滿,「你這是怎麼了!」

    柯桑懷只是直接跑向了塌邊想要歇下。

    一大早他便聽烏爾說,浣衣局的公公去了濟別院,交代了什麼話便去了。

    而後一問才知,傲雪竟被派遣到浣衣局當差,那兒可是整個宮裡最底層的地兒,他憤,他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傲雪必定會怨,會恨,只是如今的自己只是個沒有任何權利的太子,空有虛名罷了,對於傲雪他只能千番忍耐。

    七夜曾說要帶走傲雪,若是帶走了倒也好了,至少不用受這樣的苦。

    可人在一旁看著柯桑懷氣的氣鼓鼓的,走上前來緊緊的拽著他的袖口道,「你倒是怎麼了!回來了一句都不予我說,難不成是氣那林傲雪!」

    柯桑懷只是抬眼看著可人道,「昨夜守了父王一夜,倦了。」

    「什麼倦了!你明明就是生氣!氣我將那林傲雪貶到那浣衣局去,是不是!」

    這話一出,柯桑懷心裡頓時一緊,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他究竟把傲雪帶到了一個什麼地兒!

    「那女子有什麼好!不過是前信王玩過的穢物而已!你至於這般嘛!」

    緊緊的握著拳頭,只覺得全身的氣血倒流著,卻只能忍著,緊緊的閉上眼,「出去!」

    「太子哥哥——」

    「出去!」

    看著柯桑懷這般摸樣,可人氣的直跺腳,「出去就出去!」

    可人白了一眼便邁開步子,傷心的跑向了怡芳宮。

    怡芳宮裡,王后正與一行大臣商量著繼位之事,卻見可人急沖沖的走了進來。

    對一旁的大臣們點了點頭,便迎了上去。

    可人一進怡芳宮,便大嚷著大哭著,「母后,你要替兒臣做主啊!」

    說著說著,淚水便滴落了下來,委屈極了。

    王后連忙安慰道,「這倒是發生了什麼?

    可人嘟囔著嘴,剛想說什麼卻瞧見那些正在退下的老臣們,反倒多了一絲茫然,「母后,您這是?」

    「噢,眾老臣只是前來敘敘舊。倒是你發生了什麼?」

    可人一聽,忙嚷道,「不就是那林傲雪嘛,兒臣只不過是將他貶到了浣衣局,他都不滿了!難道兒臣連貶個宮女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著又哭了起來。

    王后只是無奈的撫了撫可人的頭,道,「他都說你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就說昨夜照顧父王一夜倦了。」

    「就這樣?」

    「嗯。」

    王后這麼一聽,反倒有些哭笑不得,「說不定太子是真的倦了。」

    可人被這麼一說,反倒覺得有禮了,似乎是自己太家子氣了,只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母后說的對呢,似乎是可人太……嘿嘿……」

    「好了好了,人都來了,坐會吧。」

    「恩……」

    柯桑懷躺在榻上,腦子裡卻滿是傲雪,如今該如何救傲雪呢?若是管了則會對她不利,若是不管王后那兒早晚會生疑。

    不得已下,只得坐起了身,重新裹上了外套,走向了怡芳殿。

    「太子殿下駕到——」

    王后輕瞥了一眼,瞧見柯桑懷走了進來,瞇起了眼。

    「兒臣叩見母后,願母后金安萬福。」

    「桑懷啊,今兒這神色匆匆的,可是為了何事啊。」

    柯桑懷只是緊緊的皺著眉頭道,「兒臣聽說,母后將那林傲雪貶為浣衣局宮人,可有此事。」

    可人一聽,頓時將視線轉了過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確有此事。」

    柯桑懷忽然單膝跪地,說道,「母后請饒了那林傲雪吧。」

    王后原本就覺得這事兒蹊蹺,柯桑懷將她帶進宮要納妃,卻又不聞不理,出了事兒才來找自己,不知這是喜歡那林傲雪還是不喜歡。

    「哦?那林傲雪所犯之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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