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玨之絕代佳人 真心換來的微薄信任 情深篤定白手攜【一】薦!
    信王殿上,傲雪和七夜已換了身衣衫,跪在殿上,前些日子聽說信國岌岌可危,而這信王殿卻依舊輝煌,看來還沒有危及到信州。

    信亦然和蘇秀潤手牽著手走了出來,並沒有任何王族的驕傲,而是溫和。

    看到他們和好如初,傲雪抿嘴一笑,不由的為他們高興。

    「這段日子,苦了你們了。」

    傲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恭喜王上王后冰釋前嫌,百年好合。」

    一旁的七夜卻冷著,仿若一切與自己無關。

    蘇秀潤走上前來扶起了傲雪,感激的說著,「多謝你,若不是那日你的那番話,恐怕至今本宮與王上也碰不到一起。」

    說著就回首望了信亦然一眼,那眼裡儘是溫情,儘是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

    不知怎的,傲雪總覺得心裡有些澀澀的,堵得慌,垂下眼來,望著手上的玉鐲,想起那日他的溫和,那時他是何荊滄不是柯桑懷……

    「且不說這些了,你們也受了很多苦,趕快去歇歇吧。」

    傲雪點了點頭,應承了。

    「來人,送林姑娘去居清閣歇著,至於這男子則送至——」

    「和我一起就行了,居清閣不是有很多廂房嗎?」

    蘇秀潤點了點頭,「那就按你說的辦。」

    可是剛要離開信王殿,傲雪便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王后,傲雪有一事很是生疑。」

    「嗯?」

    「傲雪總覺得這次我與七夜被害並非是那宜妃所為,我想見見宜妃,可以嗎?」

    說不定見著了宜妃就能得到什麼線索,可以得到神秘人的相關訊息。

    蘇秀潤一聽,只有猶豫的低下了頭,說道,「那宜妃早在前些日子去了。」

    「啊?」

    見傲雪這般驚奇,蘇秀潤又說,「前些日子,宮裡鬧得慌,就連靜妃也殆了。」

    「靜妃?」

    「是啊,前些日子忽然病死的。」

    傲雪雖聽著,卻不知怎的總覺得這靜妃死的奇。

    得到了信亦然及蘇秀潤的允同,傲雪與小盧子一同前去若溪宮仔細查看著。

    這宮裡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曠,也沒了什麼人煙,紅銅色的柱子邊那水粉色的長簾隨風而動,滿是淒楚。

    這宮裡的打扮雖不及那漪韻宮,卻倒也顯得乾淨,那臥榻也顯得很是平常,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倪端來。

    小盧子也跟在一旁,細看著,卻不知傲雪究竟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盧公子,你就不覺得這靜妃去的很巧嗎?」

    小盧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宮裡死個人是常有的事兒,怎麼巧了?」

    傲雪搖了搖頭,「女人的直覺。」

    說著便走到裡屋裡,「這是靜妃去前的住處嗎?」

    小盧子點了點頭。

    「盧公子,你和那宜妃處過一段時日吧,覺得如何。」

    小盧子想了想,說道,「其實那宜妃雖是心狠,卻也只是鬧鬧小家子脾氣,也只有對你的時候才見她那般凶狠。」

    「那麼若說這次的計是她設的,就是說這次我與七夜被抓這一石三鳥之計。」

    小盧子略略思考了下說道,「那宜妃雖說也愛玩玩小心機,可是每次只會對人不對事,若說這次的事是她做的,我也有些不信。」

    果然,傲雪抿了抿唇又向深處探去。

    一個細小的珠線忽然映入了眼簾,懸掛在床蔓邊夾雜在被褥之中,看起來頗為隱蔽,傲雪用手拉了拉,竟是被褥下的一些流蘇,倒也平常,只是這一小塊流蘇被埋進了床榻間而已。

    乾脆坐在了床邊,用手敲了敲,會不會有什麼隔間呢?

    見傲雪這般動作,小盧子頗為奇怪,卻也沒說什麼,或許有她自己的理由吧。

    忽然想起這未整理好的流蘇,傲雪趕忙坐起身,掀開床榻,用手敲了敲,果見一個小夾層在床褥之下。

    一旁的小盧子也連忙趕來,打開夾層一看,卻是空的,只有一顆紅色的藥丸躺在那兒。

    二人相視一望,從懷裡掏出帕來,收拾了去,繼而遞給了信亦然一看。

    讓大夫檢驗了之後,竟得知這是假死藥!

    頓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莫不是那靜妃是假死?

    連忙派人去了立沂山一查看,卻發現地上的土早已被翻過,還有隱隱的血痕,傲雪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濃重了起來。

    線索到這裡也就斷了,卻也因此得出一個結論,這靜妃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溫文爾雅。

    柯桑懷攻破了公居鎮後,便整兵準備再次出發,又不想傷及無辜,乾脆令人擬了份書信派了個使者前去議談。

    信亦然坐在龍椅上,聽著那使者的振振其辭,氣的發狠。

    眾大臣們也因此議論紛紛,只是遣了那使者去,便逕自與大臣們再行商議。

    有人說同意,也有人說反對。

    有的說是為了國榮;有的說是為了存活。

    眾說紛雲,讓他不由心煩著。

    回到天眷宮,蘇秀潤心疼的為他按摩。

    信亦然仰著頭倚在她的懷裡,若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國之君,真想享受這平常的夫妻之日,可是……

    「王,還煩惱嗎?」

    信亦然點了點頭,皺著眉說著,「這些大臣們怎都是這等貪生怕死之輩!」

    見他的這番話,蘇秀潤倒也明白了,「既然王已有主意,那麼就拚死一試!」

    蘇秀潤的支持此時成了他的動力,點了點頭……

    次日,信亦然便讓那使者回去了,並堅決的告知,「信國與柯國勢不兩立!」

    那使者只是略略一驚,想也沒想就回了公居鎮。

    當柯桑懷聽到這話時,倒也佩服,想不到這信王如此貪圖享樂之人卻在此刻如此有骨氣,或許是一直以來誤會了吧。

    然,兩日後,柯國便重新出發。

    信亦然不曾知道早在數年前,柯桑懷早已對信州埋伏數久,這信州可以說是他的囊中之物。

    僅僅三日,便破了城,進了信州。

    此刻,信州城門口早有數人正在等候,綠倚及一行人為首。

    誰能料想到,拂煙閣的頭牌名妓竟是柯國的眼線,埋伏了數年之久,只為今朝柯國破。

    綠倚望著柯桑懷,心若沉石,他是一國之儲,未來之君,而自己只是一個細作,僅此而已。

    而另一端,信王宮裡一片凌亂,宮女太監能逃的逃,能跑的跑。

    昔日的輝煌頓時消失了去,信亦然也害怕卻緊緊的握著蘇秀潤的手不曾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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