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玨之絕代佳人 真心換來的微薄信任 後宮是非層層湧【四】薦!
    這一戰足足打了一月有餘,那古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儘管城牆被毀,但是實力依在。

    消息傳到信州的時候,大家都人心惶惶。

    就連這信亦然也坐不住了,古倉是信國出了名的大將,楊勇也是近年選拔出來的人才,卻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的信國岌岌可危,信亦然哪裡還有心情管得了這兒女私情,整個人心煩意亂的,眼看就要攻到首都信州了,這信國可不能在自己的手上毀了呀。

    近日這宜妃只知後宮裡興風作浪,卻怎知一山還有一山高,那靜妃雖說平日裡沒個聲響,但宜妃若是過了,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這不,這宜妃挺著大肚子到處逛著,看到靜妃倒也不客氣,因為近日王和王后在鬧著脾氣,而所有的矛盾根源幾乎都指向了宜妃,王也不想聽宜妃的恬燥,乾脆去靜妃的寢宮裡歇著休息著,這可讓宜妃的醋意十足。

    後宮本就是個女人的戰場,靜妃只是平日裡噎著藏著,見那宜妃如此惡意相向,也終於忍不住了。那小盧子只因傲雪的事兒便也沉靜得很,也不去為虎作惡。

    如今整個信國都可能隨時不保,那靜妃也沒那麼安謐了。

    這日多琦又委屈的跑進了若溪宮,原是那宜妃又仗著自己的身孕大鬧著。

    靜妃也不生氣,只是撫了撫多琦的手臂,微微一笑,「多琦,如今信國大亂,你想不想回家?」

    一聽這話,多琦連連點頭,眼睛裡眨巴眨巴的沁滿了淚珠。

    靜妃抓著多琦的手,來到了裡屋,拿出一串珍珠翡翠便給了多琦,「你跟了本宮年,本宮什麼好送你的,這件首飾你就收下吧。」

    「娘娘。」

    到了夜深之時,信亦然又來到了若溪宮,有些頭疼的靠著塌。

    靜妃也不說話,只是幫著他揉眉心,心裡滿是算計。

    「靜妃,孤好怕,怕這信國毀於孤的手中!」

    「怎麼會呢?這古將軍不是還在征戰嗎?至今也沒傳來敗陣的消息啊。」

    「不,你可知那公居鎮已殘破不堪,勉強駐守了嗎?孤……」

    眼裡飄過一絲精光,「臣妾只是後宮的妃子,本沒有什麼資格說什麼,但是為了王和宜妃肚裡的孩子,實在不行就降了吧——」

    「怎麼可以!」

    「臣妾惶恐!」

    信亦然有些不滿的站起身,回眼看著靜妃那膽怯的摸樣,皺了皺眉,「你先歇著,孤出去走走。」

    多琦此刻也已歇下了,偌大的若溪宮中只剩下靜妃獨自一人,卻見她忽然換到,「杜兒。」便有一宮女走了過來,竟是那日向蘇秀潤假報傲雪受傷的宮人。

    「娘娘,有什麼吩咐。」

    「這兩日,宜妃娘娘可好。」

    「回娘娘的話,宜妃娘娘食不安寢,夜不能寐,著實很痛苦。」

    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繡台上,看著那上頭繪著的牡丹花淡笑著,「明日我會讓多琦去宜妃宮裡送些東西,待她走後,你把這個放到宜妃的床褥下即可。」

    「是!」

    那一臉的寒意,讓人不由驚悚著,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翌日,宜妃一大早便起了身,卻見那若溪宮的宮女多琦在宮裡候著,不由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多琦瑟瑟的看著宜妃,「娘娘說,近來宜妃娘娘有了身孕,應當小心著身子,特地繡了個牡丹套枕送給娘娘,希望娘娘您能夠高枕無憂,為了王子為了信國的未來一定要好好養身。」

    這話的確是好聽著,宜妃得意的挑起了眉,說道,「這還差不多,好了,東西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多琦戰戰兢兢的站起了身,施了一禮便退下了。

    安玉在一旁看著,倒也問起,「娘娘,您真打算用這個枕頭嗎?」

    宜妃想也沒想點了點頭,「這可是本宮最愛的牡丹花啊,也虧了她這手,繡的還真不錯。」

    「娘娘,這萬一——」

    「枕頭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放床上吧。」

    見此,安玉也不說什麼……

    天眷宮裡,蘇秀潤獨自坐在臥榻上,腦子裡卻滿是傲雪的話,看傲雪的樣子與這小盧子有著什麼莫大的誤會。

    而此刻在她的心底還有一件更大的事兒。

    那就是有關於整個信國的榮辱生死,如今公居鎮也已經岌岌可危,信國也面臨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也不知信亦然情況如何。

    不知怎的,心裡竟有些酸酸的,想到那日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漠,滿是猜忌,其實他根本就不曾相信過自己。

    信亦然也不知怎的,心煩得很,想到靜妃的話便覺得心裡澀澀的,難道真的要投降嗎?這信國可是祖祖輩輩辛辛苦苦所積攢下來的基業,如今卻——

    藍銀站在宮門口,為自家的主子心疼著,已經是數日了,那信王卻再也沒有來過,如今娘娘天天食不安寢,既擔心傲雪的事兒又擔心信國的事兒,這王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不遠處,有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逐漸靠近,藍銀 瞇了瞇眼,忽然興奮的睜大了眼睛,轉身就跑進了宮裡,嚷嚷著,「娘娘,王來了,王來了!」

    聽到這話,蘇秀潤心裡猛地一喜,怎麼可能坐得住,走到門口,卻忽然頓住了。

    果然信亦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天眷宮,只是停下了腳步,猶豫不決。

    眼看他就要離去了,蘇秀潤咬著唇一臉的委屈。

    李公公在一旁看著信亦然的表情,知道他的猶豫,只是喃喃著,「王,要不要去看看王后?」

    信亦然沒有回答,只是背過了身。

    「難道王要一直這樣忽略臣妾嗎?」

    這聲音裡滿含著情意,讓人不由生憐。

    「王是不是打算等到臣妾死的那天都不想見臣妾呢?」

    信亦然緊緊的咬著唇,心酸酸的。

    「既然如此,請王廢了臣妾這個王后,放臣妾出宮。」

    一聽這話,信亦然急了,連忙回過頭大聲說,「不!」

    見他看向了自己,蘇秀潤淡淡的一笑,「那麼就別這樣勉強自己了,好嗎?」

    傲雪曾經說過,女子就軟一些,一切都好商量,至今她都相信傲雪的那句話。

    「臣妾,臣妾想王上了。」

    信亦然微微一驚,他沒聽錯吧,蘇秀潤竟說她想自己了。

    「臣妾知道,王憂心於國憂心於後宮的妃子們,但是王也是個男人,憂心別人的同時,不憂心自己嘛?」

    信亦然沒有回答,只是徑直走進了天眷宮,一旁的藍銀李公公見此都忍不住笑意,這對人兒一直磨磨蹭蹭的,真讓人著急。

    信亦然站在宮裡,看著掛在牆上的壁畫,心裡卻如同堵了許多積石一般悶悶的,「王后,你覺得孤該怎麼辦。」

    蘇秀潤只是淡淡的說著,「臣妾不知,只知不論王做什麼決定臣妾都支持王。」

    「你不怕死嗎?」

    「即使死也要和王在一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信亦然略略一驚,忽然他發現這些年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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