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再次睜開眼,卻看到一柄劍透過草叢直指自己的喉嚨,抬起眼看著這個男人,一身黑色便服裹著那略顯高瘦的身軀,捂著胸口的手上不斷冒著猩紅的血。
掀開草堆,緩緩的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緩緩站起,那漂亮的眼睛裡竟沒有一絲恐懼,只是警惕,那樣直直的看著自己,小巧秀氣的鼻翼將那紅唇映顯得越發誘人「你是誰!」
「過路人。」好聽的聲音映入耳簾,在她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可為什麼這樣一個女子會來這荒郊野外?
看著眼前這個黑衣人目不轉睛的摸樣,傲雪有些不悅的別過了眼,「看夠了沒有。」
別過眼,男人放下劍困難的移動到一旁的地上,將劍放在了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出去!」
男人還是那樣無情的轟著自己走,傲雪冷冷的瞥了一眼,一屁股坐在草堆上,「要出去你自己出去。」
男人怒目憤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都傷成這個摸樣了還逞強,我不趕你走就很好了!」
聽到這話,男人狠狠的瞪著傲雪。
傲雪只是站起身來,將廟門關上,又坐回火堆邊,拿出包子,咬了一口。
男人別過眼不予理睬,艱難的背過身,解開衣襟,從懷裡拿出了什麼。
看著這個男人竟然在寬衣解帶,傲雪的臉微微一紅,「唔——」血和衣衫黏在了一起,男人痛苦的停下了手,顫抖的喘著氣。
傲雪皺了皺眉,看著男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乾脆站起身來,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微微一愣,伸手想要拿劍,傲雪見此乾脆狠狠的拉了拉他的衣襟,男人痛苦的抽回手,捂著胸口的傷,「你這是做什麼!」
淡淡的掃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幫你。」
男人驚訝的看著傲雪,那通紅的臉,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過眼,「我不需要!」
「你一個人傷口要處理到什麼時候。」說著蹲下身子,跪坐在他的面前,緊緊的閉上眼又睜開,直直的看著他胸膛口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拉開黏在身上的衣服。
看著她那緊緊蹙起的秀眉,緊抿著唇的樣子,真不知道受傷的人是誰了,男人停下了掙扎,任她的手在自己的肌膚上觸碰,「若你敢對我不利,小心你的命。」
對他犯了個白眼,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瞇起眼將頭探的越發近了……
她那輕柔的呼吸在自己的胸前撓癢,男人的臉微微一紅,側過臉看著傲雪那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肌膚在火光的映照下越發的紅潤,心裡的某一角竟覺得有一絲溫暖。
半個時辰後,總算是上完了藥,傲雪坐正身子,伸了個懶腰,卻看到男人那躲避的眼神,理也不理,抹去了臉上的汗,坐到另一邊,倚著草堆歇下了……
仁可居
何荊滄坐在書房裡,眉頭深鎖著,「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影子恭敬的看著他,「是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沮喪的低下了頭。
武塵推開門,疾步走到何荊滄的面前,「柯國來報,柯王身體抱恙,恐怕時日無多,請主子早日回國,主持大局!」
何荊滄有些痛苦撫著頭,所有的事情為什麼都要此刻不約而同的發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準備下我們明日回國。」
「是!」武塵抬起眼看了影子一眼,便轉身離去了。
影子垂下眼看著他,曾經自己與恬盈分離時也是這般痛不欲生,而他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還是柯國的王儲,他身上的壓力遠比自己大得多,他的人生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