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王上要見你!」
林尚往有些慌張的反扣著傲雪的手,卻因手臂上的傷而使不出力,只得憂心的望著傲雪。
緊張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林尚往的手,這才走出了牢房。
不一會兒,便到了孰書齋門口,猶豫不決,李公公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輕聲道,「進去吧。」
傲雪這才推開孰書齋的大門,剛剛走進房間,門便被關上了。
有些憂心的咬著牙,從第一次見到王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便很特別,第二次甚至乾脆給自己通行無阻的金牌,而這是第三次,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書房左側的垂珠簾幕微微的晃動著,增添一分詩意,而在這簾幕之後有一抹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信王。
「民女叩見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過來。」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寒氣,傲雪戰戰兢兢的走近了幾步。
垂幕後的女子才走了沒幾步,便頓下了。
信亦然又開口道,「過來。」
無奈,傲雪只得掀開簾幕,這才看到坐在書案邊的信亦然。
信亦然有些玩味兒的笑著,「到孤這裡來。」
傲雪卻怎麼也不肯在邁開一步,危險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他到底想做什麼!
信亦然見此,乾脆站起身,走到了傲雪面前,傲雪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別躲。」說著他的手便提起傲雪的下巴。
傲雪有些痛苦的咬著唇,卻不想這表情被信亦然看在了眼裡,這才發現下巴上的傷。
「這麼美的臉,卻傷了,太可惜了。」說著,便要湊近臉來。
傲雪猛地瞪大眼睛,連忙偏過頭去,他這是要做什麼。
手裡一下落空了,信亦然只是淡淡一笑,倚在身後的桌邊。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傲雪深知自己是一個戴罪之身,可是如今卻和信王獨處一室,難免有些奇怪。
「你知不知道,光憑你攜凶入宮,孤就可以賜你死罪。」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雲清風淡的訴說著這令人膽戰心驚的字眼,不由的撇過眼去。
信亦然點了點頭,看著傲雪那一臉的倔強,宮裡那麼多的女人各個都巴不得自己的靠近,但是這個林傲雪卻與眾不同,據自己於千里之外,特別,真特別。
「奇了怪了,你怎麼不求饒?說不定孤會考慮放過你。」
傲雪冷冷的揚起唇,「你的一句話可以定人生死!不知道王到底想要說什麼。」
信亦然佯裝有些煩擾的敲著頭,一步步的探進著,「要什麼?這個嘛!」猛地抬起眼邪邪一笑,「孤只想得到你!」
「不可能!」
「哦?」
信亦然有些驚訝的看著傲雪,從未有人敢忤逆自己,她是第一個!
「只要你從了孤,孤便可以饒你一命。」
「饒我一命?那麼我爹呢?」
「必死無疑!」
傲雪搖了搖頭,「那我也寧願死!」
「你可想好了,死了可就什麼也都沒了。」
「爹若去了,那才是什麼都沒了!」
腦中忽然閃過何荊滄的笑臉,有些嘲諷的搖了搖頭,他到底是誰,竟然安排一個細作在自己的身邊,陷自己於不義,她不明白。
「哈哈!孤成全你!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