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太監偏房中,正準備倒一杯茶壓壓驚。
屋外卻傳來了幾個太監的談話聲。
「福公公,我方才聽到宮人說,王上賜了一塊金牌給一陶器商之女,可是當真?」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不知道言多必失嗎,下去!」
『陶器商之女』?
福公公走進房裡,坐定下來,小盧子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福公公,回來啦。」邊說邊幫忙倒茶,遞給了福公公。
福公公茫然的看著小盧子,不知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王將金牌賜給了一個女子?這真的假的?」
福公公狐疑的看著小盧子,點了點頭,「你問這做什麼。」
「呵呵,福公公也知道,小盧子我原是碧水鎮人,只因父母……罷了,罷了。」
福公公聽得一頭霧水,小盧子轉眼看著福公公,立馬來到他的身後,幫他敲著背,按摩。
見此,福公公倒是笑的歡。
「小盧子只想認一個乾爹,好在這王宮之中有個依靠。」
福公公滿意的揚起頭,閉上眼很是享受,「呵呵,你這個乾兒子,我收了。」
小盧子一聽,趕忙迎到他的跟前,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乾爹在上,請受兒子一拜!」
福公公連忙扶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臉,「乖兒子誒——」
屈膝在一個閹人腳下,他強掩心中的鄙夷,任他的髒手在自己的臉上摩搓著。
漪韻宮
宜妃坐躺在榻上,半歇著眼。
「宜妃娘娘千歲。」
一個尖細的男聲映入了耳目,宜妃睜開眼,看到方纔的那個小太監跪在自己的跟前,心裡多了一絲困惑。
「你來做什麼。」
小盧子只是淡淡的望了她身邊的安玉一眼,宜妃看著他又看著安玉,「有什麼話就直說。」
「不知娘娘是否聽說王將金牌賜給一個陶商之女。」
「什麼!」宜妃猛地坐正嬌軀,直直的看著那跪在眼前的太監。
「奴才也替娘娘不平,這金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她只是一個宮外人,卻——」
「豈有此理!安玉,擺架——」
小盧子淡笑著,果然這個女人妒性很重,「娘娘,千萬不可。」
「你一個奴才,敢這樣對主子說話的嘛!」宜妃氣的直指他的鼻子。
「奴才這可是為了娘娘好,這樣的女人何必讓娘娘動手呢?」
宜妃這才定下心,看著眼前的小盧子,「那麼你怎麼不先動手,在來找本宮呢?」
小盧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奴才只是為了向娘娘證明,奴才的一片忠心。」
宜妃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太監,輕輕的揚起了唇,「我且信你一回,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將那女子整死的!」
她開口不是整慘,而是整死!
小盧子淡淡的揚起唇,「娘娘放心。」說著便離去了。
安玉警惕的看著小盧子的背影,又看著宜妃,她不相信宜妃會這麼容易相信這樣一個小太監。
「娘娘,這人——」
「多一個細作,不是很好?且不論此人值不值得相信,只要能幫本宮除去礙路的石子,何樂而不為呢。」陰側的揚起唇,冷冷的笑著。
一旁的安玉這才展露笑顏,「娘娘真是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