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婚昏欲惑 第2卷 096就算人家碗外頭找食吃
    門一掩上,楊曉明就一把扯過鍾瑩,嚴肅地瞪著她警告她鍾巖的事絕對不能和老太太說。鍾瑩說楊曉明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自己的事兒當然不急。

    楊曉明又把鍾瑩 往外拽了下,到門前的公路邊上,問她好好的咋又說話給他聽。鍾瑩有些惱怒地甩開楊曉明的手,瞪著楊曉明「剛才你捅我作什麼?這會又拉我,就你事兒多。」

    「不讓你說,笨!」楊曉明懶散地靠一樹幹上,咬一枚小樹葉子,似笑非笑地瞅著鍾瑩,「我發現,有什麼事你要不說出來憋在肚裡就難受是吧?特別是那晚的事,你不抖露給你媽我看是回事兒?」

    「幹嘛不讓我說,早晚我媽得知道。」

    「那就晚讓她知道。」

    「你是不用著急了,可我哥……?」鍾瑩站楊曉明腳邊,憂心重重的樣子,一把奪下楊曉明嘴邊的樹葉兒,「髒不髒啊?」

    「呸?」楊明曉吐了一口唾沫,用手背抹抹嘴唇,「我說小姐,你別跟著瞎起哄,瞎摻和好不好?你哥是大人,是男人,他自己的事他自己會解決,你管不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鍾瑩使小性兒諷刺楊曉明不是他哥他當然不急。兩個人就鍾巖的問題交換了意見,還是一談就崩,鍾瑩就戴著有色眼鏡看丁雨薇,一直認為丁雨薇是個不正經的女人,楊曉明見鍾瑩根本捌不了彎眼珠子一轉,故意激鍾瑩說他就沒看出丁雨薇哪點兒不好?如果鍾瑩不讓鍾巖跟她好,他可就……楊曉明知道捏鍾瑩的軟肋。

    鍾瑩果真上當,冷不丁踹了楊曉明一腳。

    「哎,小姐,別動腳,小生可是不禁手腳的。」楊曉明翻著白眼兒,誇張地做出很疼的樣子捂著小腿原地轉圈兒。

    「嚇誰呢?裝,你就裝吧,警察這麼不禁踢?」

    「嘿嘿!」

    「說,你可就什麼?你是不早瞄上那個妖精了?還是心裡還有別的女孩兒?」鍾瑩沖楊曉明背上一記鐵沙掌。楊曉明立正站好,信誓旦旦指天盟誓,「上有天,下有地,到目前為止,僅你一人。」

    「呸,什麼是到目前為止,僅你一人?是不是你還想著以後發展多人?」

    「我說小姐,別挑字眼兒好不好?」

    「好,那你說我哥的事咋辦?」

    又繞回來了,這繞來繞去,又繞鍾巖的事兒上去了,每次在一起,除了說鍾巖就是鐘鼎巖,楊曉明懷疑鍾瑩是不有戀哥情結。他煩死了,說個不認得的人也好啊?鍾巖是睜眼閉眼都是他啊哈哈?鍾瑩義正言辭,她哥的事就是她媽的心病,她媽的心病就是她的心病,扯沒用的一點用也沒有,她親哥哥,該找個正兒八經的女孩兒,有個幸福的家。

    「打住,打住好不?」楊曉明眉毛一挑,瞪著鍾瑩 ,「什麼是正兒八經的女孩子?紫雲是嗎?就是因為你哥他太正經了,才會遇上不正經的女孩子,他傷透了,累了,現在他在休養生息,我就沒看出來,丁雨薇哪點兒不好?」

    啪一聲脆響,楊曉明的腮邊就著鍾瑩一記輕輕的耳光,鍾瑩是作勢打的,她不捨得真動手,不提那個妖精,他會死啊?她哪點兒好?不安份,不守已,男人不在家,碗外面找食吃。

    「就算人家碗外頭找食吃,關你鍾小姐何事了?」

    楊曉明和鍾瑩繞來繞去又為了辯論丁雨薇是不是一個正經女人而唇槍舌劍。到最後,楊曉明都笑了,他無奈地拍拍鍾瑩的肩,「好了,鍾小姐,鍾大小姐,咱不閒吃蘿蔔淡操心了,我鄭重地告訴你,現在別給你哥介紹什麼女友,他心裡現在只有一人兒,別添亂了,啥時,他和丁雨薇的事兒了了,緣盡了,再說別的好不好?」楊曉明一臉的嚴肅和認真,難道在這個年輕的男孩兒心裡早就看到了丁雨薇和鍾巖的結局嗎?

    人生總是有那樣多的陰差陽錯,總會有那麼多的鬼使神差,冥冥眾生中的情癡們不小心跌入了地獄的門前。不知道如何開始,難預料怎樣結束,都說是多情總比無情苦,你為何總是那樣執著?慾望,而慾望是讓人們不小心犯錯的根源所在啊!從向著慾望張開大口的那天起,就注定有些感情已無法逆轉了。人,總是拼著力氣想多抓住些東西的,比如感情。

    感情有時它就這麼戲劇,總有人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丁雨薇邂逅鍾巖,都不是意料之中的,將來他們會有怎樣的結果,不是編排一堆代碼就能設計出一個結局,不是按照命運的編輯排就能順順當當往下繼續的。愛情,即便這醉人的相遇不是愛情,多年後楊曉明一直在想,那雨中的緣在看不見的大雨中席捲而來。至於,這場大雨,會淋濕了誰的心?除卻天邊月無人知。

    自古逢秋悲寂寥,丁雨薇到底沒有挽住晚秋的最後一抹蕭條,這一年的冬天來臨了,料峭的北風凜凜地吹著, 透骨的寒冷,差一天就兩個月了,她沒有鍾巖半點兒消息,他真的是人間蒸發。

    斗轉星移,月缺月圓,時間真是個好東西,丁雨薇感覺自己的心老了,就在這兩月的時間裡,她才恍然明白,轟轟烈烈火一般的激情總會歸於平淡,所有的愛也都會告一段落。或許達個世界上有一種緣份真的是不能天長地久的,一起經過了春、夏、秋,仔細算來也算是歲月悠悠了。

    她盡量讓自己忙起來,盡量不去想鍾巖,不去想關於他的一切,手裡攥著鍾巖房子的鑰匙,等他有信了,是要交還給他的。耳邊也時常想鍾巖說過『要是我不在,或出差了,想我了就去我那兒看看,幫我收拾一下?』而她一次也沒有去過,她想他都不聯繫自己了,還去人家那兒做什麼?那麼大一個人,說沒消息就沒了,像高飛的鳥兒一樣遁去了蹤跡。難道真的讓她一個人獨自擁抱這冷冷的冬天麼?她一直穿得很厚,但心卻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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