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婚昏欲惑 第2卷 094我們怎麼辦?
    丁雨薇從不敢想這些,一想就感覺要崩潰了一樣的害怕和難過,她願意鍾巖死心踏地地愛她,又怕鍾巖愛得太深,如果說丁雨薇只是玩玩而已,可她偏又投入了真的感情,如果丁雨薇是一個什麼也不在乎的女人,有一個不堪的老公,她又遇上了如此出色的鍾巖,很簡單,毀掉婚姻,重尋幸福。可是亞飛又是一個合格的老公,他本無可挑剔的啊?在這一點上,丁雨薇真的破壞了遊戲的規則,鍾巖又何嘗不是呢?誰也不能怪,只怪兩個人都太癡。

    輕觸著鍾巖健壯的胸肌,緊貼著他有些汗濕的身體,丁雨薇滿腦子五花八門嚇得連汗毛都收緊了。偷情的人激情過後,更多的是膽戰心驚啊!

    月色茫茫照四周,鍾巖藉著月光凝視著丁雨薇,打破了沉默,「他什麼時候回來?」

    「哦,年底吧?」一提到亞飛,丁雨薇渾身打了個激靈。

    鍾巖咳嗽著,抽了一口,淡淡的煙霧瀰漫著,他的臉冷峻,「我們怎麼辦?」

    「他要是回來就沒法見了。」丁雨薇答鍾巖非所問,又像在自言自語。

    「他會知道的」。鍾巖肯定的說,直直的注視著丁雨薇的眼睛,她避開他的眼神,她有些害怕那份執著,走到現在她才忽然發現,她不希望鍾巖在和她遊戲,卻也不希望鍾巖太過於執著。可是,愛情有一個中合的度嗎?不深不淺,恰到好處又蕩人心魂。

    「他不會知道的」。丁雨薇騙自己,她一直沒敢觸碰鐘巖的目光。

    「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可以找他談談?」鍾巖試探地問道。「我想我可以和他談談,談談關於感情的事,你、我、他之間……。」手中的煙燃到了手指上,燙得鍾巖哆嗦了一下,爾後把煙灰彈落。

    丁雨薇斷然拒絕道,「不可以,你找他談什麼?他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的。你不能有這種想法,可能是還沒談,就崩了,談了對他的傷害更大,不如不談,我已經對不起他了,又怎能再傷他的心,他很脆弱,他的思想不允許他接受這樣的事實,你明白嗎?因為他是個很傳統的人,他的觀念裡只有妻兒只有家,這些年風風雨雨漂在外面,只是為了能讓我們娘倆過得更好一些……。」想起亞飛一臉的愁容,和鍾巖相守的歡愉又一次被最不想面對的重負所沖淡。不知道為什麼,丁雨薇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可她就真的像那首老歌裡唱的那樣:從沒想把這一切都當場戲,傷透幻想中多情的自己,可故事總是有類同的結局,喜憂參半贏了也會失去……一想到海誓山盟清晨已逝,丁雨薇就渾身冷汗涔涔。她懼怕自己心底的這種想法。

    「那他要是知道了,我們怎麼辦?他要是來找我,我是不會撒謊的,我決不是膽小的人,但我不會傷害他,因為他是你的……」鍾巖的思維很難向前延伸,一支不接一支點煙。

    丁雨薇最怕鍾巖不停地抽煙,他狠狠的抽煙的時候,滿面都寫著痛苦,她會心疼,即便如此,她還是說,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能的,如果他知道了什麼,也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不能承認,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鍾巖的眉峰開始向中間靠攏,「怎麼可能?我們之間的感情已成事實,又怎能視它為不存在的呢?你這麼在乎他的感覺?」

    「我不能不在乎,他是無辜的。」

    「我呢?那你置我對你的感情於何地呢?『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好了這麼久,原來我竟是個不存在的?我是個死人嗎?」鍾巖有些惱怒,說到底是有些受傷,他坐直了身體,狠命地吸煙,嗆得劇烈的咳嗽,眼裡都出淚了。

    丁雨薇心疼地拍著鍾巖的後背勸他不要這樣,都咳嗽成這樣了還抽?他問她會心疼嗎?她答這還用問嗎?鍾巖有些負氣地說丁雨薇從來都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和亞飛她卻會。丁雨薇笑著解釋亞飛離開得太久了,一年裡有大半年在外面,想是很正常的。鍾巖說看來他也該離開得時間長一些,讓丁雨薇學會想他。

    他們見得太頻繁了,那天聽到父親和母親說『這孩子最近有些不對勁了,怎麼時不時的在外面吃晚飯?鍾巖吐出煙圈他能理解丁雨薇的處境,理解她為他做的一切,可他也也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到很想她了也不約她的,多少次,他回來,看到這屋子裡沒有她,心裡是啥滋味,每次想打電話,都拚命忍住,他都已經習慣了有她,其實有時候,他只要看一眼就夠了。

    丁雨薇又是一陣歎息,故作輕鬆地玩笑著,「這個習慣不好,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或是我死了呢?」

    「胡說,你!」鍾巖孩子似地撲過來,擁緊了她,「我們都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是啊,兩情相悅的感情裡,一切都是習慣,習慣了他忙碌過後偶爾發個信息,內容甚至只是『你在哪兒』、『在幹什麼』,習慣了出差回來打個電話問問『你睡了嗎?這些日子想我了嗎』;習慣了吃她做的飯,習慣了吃她燒的菜,習慣了她給他擠好牙膏,習慣了她給他疊被鋪床,習慣了她給他洗好衣服,習慣了早起後問她『我的襪子在哪兒』

    好好的活著是對對方最真的愛。習慣了他的體味,習慣了他的微笑,習慣了看他陽光般的笑容,習慣了他憂鬱時冷峻剛遂的臉。習慣了他幫她抬上煤氣,習慣了他臨走時問她,要不要捎點東西?習慣了他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門邊那棵樹下,習慣了看到他欣喜的模樣。改變習慣是痛苦的,她和他從來也沒有想改。

    深秋的夜色,彷彿已聞得見冬天的氣息,樹上大片大片的葉子成堆成堆地凋零著,如丁雨薇凋零的心事,今夜無眠,寂靜無聲,葉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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