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把人挪到她閨房,擰開毛巾幫他擦臉,清冽的酒香撲面而來,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凝藍心疼的看著他的模糊睡顏,手指撫上光滑皮膚,細細摩挲。
直到手被抓住,才反應過來,「你沒睡?」
紫瞳沾了酒氣的緣故,竟然看起來有一股濃郁,或者說是別樣的妖冶,「睡了也該被你弄醒。」
凝藍有些訕訕然,又忽覺這樣的氣氛有些曖昧,酒香入鼻,她又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沒醉?」
廢話,醉了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
然此刻北辰天的心情也確實有些不好,難得的沒有逗弄她,只是拍拍身邊空的床位,示意她上來。
權衡片刻,凝藍還是乖乖的上去了。
並排躺著,北辰天忽然側身抱緊了她,冰冷的身子擁的死緊彷彿在吸取她的暖意。
凝藍乖乖任他抱著,偶後還是耐不住性子追問起來,「你不高興?」
「恩」
「因為我大姐?」
「唔…」
「唔什麼,你直接說是不是嗎,我知道我大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你也不能不顧身體去喝酒呀!」
紫瞳發亮的盯著她,剎那讓她的怒氣消了大半,「那你呢,為什麼不直接說你在吃醋…因為瑾兒?」看她一臉小貓撓爪的樣子,他才輕笑,「不是這樣的…。」
「啊?」
「不是這樣的,我喝酒不是因為瑾兒,雖然她的死,我確實有幾分同情,只是,我拉著南越霄去喝酒,只是因為…這變化莫測的局勢,讓我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我不敢想像,若是哪天你也突然的…。」
凝藍有些釋懷有些感動,卻也沒錯過那三個字,「你說,南越霄?你知道了?」
「呵,」北辰天嘴角勾起,逸出一絲冷笑,「你以為你不說,他就能瞞天過海,你呀,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般笨,他第一次來我就知道,他是南國太子,是南越霄,只是人家想用月使的身份,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什麼叫像她一樣笨,她狠聰明的也是第一眼認出來的好不好!
「北辰天,你說我大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辰天本來緩和的神色又出現冷凝,認真思索後他才說出不是答案的答案,「整個事情都有疑點,目前沒有什麼證據,究竟是哪邊的人動手。」
凝藍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其實,也就皇朝的人嫌疑最大吧,他們匆匆趕來,不滿北皇和南國秘密協議,於是想對北皇除之後快,卻不料姐姐會喝下那杯酒,鬧的不可收拾…」
北辰天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單純了,整個事情表面如此沒錯,可你想想,這次事件誰收穫最大…南越霄是個聰明人,他做這件事不是沒有可能,就連聖上…」
「皇帝,不會吧,他怎麼會在自己酒杯下毒,他喜歡姐姐,怎麼會害死她?」
「帝王之愛最是涼薄,瑾兒為他生下兼浩之後,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之上,聖上想立浩兒為太子,可是北朝歷來都,規定未免太子之母外戚專權,總要把太子生母賜死,今日瑾兒剛死,我就被召見,意思是明天立旨,封浩兒太子,以補償他母親枉死。」
北辰天皺了眉,似乎想到了什麼,良久無奈,「其實瑾兒之前有派人傳信,說是感覺性命堪憂,希望我能幫她照顧浩兒,沒想到,她竟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