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出逃 《》語盡流年,瑤台花謝 【222】空夢一場邵華光
    「正是你這個哥哥!害死了我腹中的胎兒!」

    「什麼...」

    「你還記得他將我甩進湖中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的孩子!他就已經不在了!不在了!」

    這句話是這幾天來劉君貝聽到的最為難以置信的話,且不說她不願相信懶羊羊無意中做了劊子手,更難以相信祥春居然忍氣吞聲到現在。

    「你是不是奇怪我以前沒有找你算賬!那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就算找你算賬也是沒用的,你已經讓藍南陽逃出了皇宮,皇上既然不想讓我懷孕肯定也便不了了之。」

    「是...是蓉妃?」

    祥春冷笑「正是蓉妃杜穎!你親手害死了她的孩子,你的哥哥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是我們共同的仇人!」

    劉君貝無力的閉上眼睛「呵呵,端木煜啊,端木煜,你現在滿意了,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之中,殺死長女嫁禍給我,利用藍南陽間接殺死祥春肚子裡的孩子,再讓這兩個女人聯手除掉我!呵呵,你做了這些,無非是想保妙妃母子的周全!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祥春白了她一眼「你在說妙妃?你以為皇上眼裡在乎的只有她?將她安穩的鎖在芙蓉宮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劉君貝被她一語點破稍微有些清醒「難道是為了林家的兵馬?」

    「你還不是很笨嘛,表面是似乎是保護,實際上是在利用,現在妙妃的肚子裡有皇嗣,林將軍就是拼了老命也會護住皇城安全吧,到時候,他可就是護國功臣!太子的外公了!」

    「如此看來,你也看清了端木煜的真面目。」

    「所以說,你們不要都把我當傻子玩弄,皇上做了什麼,蓉妃想要什麼,你和劉易又打了什麼如意小算盤,我都瞭如指掌。」

    劉君貝週身發冷,不知是衣服濕透的緣故還是其他,只覺得四肢百穴都被定住了。

    「那,你到底想讓事態如何發展?!」

    祥春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過兩天,也許還要快,御前都指揮使將會控制整個皇宮,到時候,誰都別想逃出去!」

    「御前都指揮使?!」劉君貝大駭,這個人不正是劉君汶,劉易的長子,她的大哥嗎!

    「哈哈哈,劉易這個老東西想要權掌江山卻還畏畏縮縮不肯稱帝,想用端木家的傀儡皇帝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那兩個兒子也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我和君汶也只能自救了。」

    「原來這才是你精密的策劃!你也好意思說!你們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古往今來,凡是意圖顛覆謀反的人均沒有好下場!」

    「那我們就做這個先例!」祥春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慢慢起身,抬腳踩在劉君貝的肚皮上,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睛又將腳挪開「我不會手刃你的孩子!我要讓你更痛苦!你要謝謝蓉妃,否則,你的孩子和你早就該死了!」

    想起那個寡言少語的蓉妃杜穎,劉君貝的心裡已經沒有絲毫波瀾「媛寧的死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想和你們再有任何瓜葛,希望你的願望也可以實現...」

    祥春擺擺手,心情似乎非常愉快「你以為你佔據了小姐的身體,與君汶沾親帶故的我就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我會讓皇上親手送你進入墳墓!給你生不如死的折磨!」

    祥春言罷,懶散的打了個呵欠扶著宮人的手裊裊行去,忍不住回頭吐了口唾沫「一股子腐爛的霉味,回去好好用花瓣泡泡澡吧,否則皇上晚上聞出來可就不好了。」

    劉君貝往角落裡靠了靠,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得知的真相太多了,一切都太難以置信。

    不知為何,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思及如此趕緊抓住鐵欄「來人!來人啊!我要見皇上!麻煩你們告訴皇上!我要見他!」

    獄卒誠惶誠恐的跑來呆立當場「這,奴才們哪能見到皇上,根本不可能啊娘娘。」

    劉君貝急迫道「那麻煩大哥告知你的上司,就說我有重要的秘密要和皇上說!拜託了大哥!」

    獄卒連聲叫著不敢紛紛散去不敢多事,唯恐為自己多招惹其他禍端。

    劉君貝用力拍打著欄杆「那你們幫我傳個口信給皇上!來人啊!來人!我給你們銀子!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來個人啊!」

    喊干了喉嚨還是無人敢來招惹禍端,劉君貝脫力的坐在地上,望著高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心情複雜。

    「寶寶,雖然爸爸總是傷媽媽的心,但是,我們現在,不能不管他啊...怎麼辦,怎麼辦...」

    高窗鐵欄,被囚禁的人生,只能寄希望於監獄之外的人,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希望渺茫。

    下了一整天的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趨勢,淅淅瀝瀝,霧靄濃重,給夜色曾添很多神秘。

    端木煜一身赤黛龍袍,長身屹立在瑞陽宮的門口,肩上的衣袍濕了大半,可見站了許久。

    小粟子跪倒在一旁小聲道「皇上,無塵閣來報,劉易送了一封書信給瓊王。」

    端木煜點頭,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小粟子立刻委頓了表情「皇上,您且莫拿龍體開玩笑,您站在這兒半天了,您要想事情,可坐著慢慢想,怎麼想都成啊。」

    端木煜這才長出一口氣「那你搬張椅子來。」

    小粟子張著嘴巴半天合攏不上,悻悻跑進殿中命人搬了雕花的檀木椅子放在端木煜身邊,見其坐下趕忙在他頭頂撐起一把大傘,遮擋住密密的雨絲。

    濃重的夜色中,一人撐著一柄竹傘慢慢由御道前來,走到端木煜的面前,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努力睜開眼袋深沉的眼皮「皇上,您可真有閒情逸致,雖然春雨貴如油您也不至於如此珍惜吧,您要衝澡的話,多少油也有了。」

    端木煜表情淡淡的,「成了嗎?」「成了!」蘇長青伸了個懶腰「這兩天可把我給活活累死了!現在一閉上眼睛就看到的儘是沉香,靈芝,牛黃,血竭,海龍,野山參,圍著我轉啊轉啊。」

    不想聽他的廢話隨口應付道「等這兩天過去,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蘇長青轉著傘柄看著端木煜「就是兩天而已,卻不好過啊。」

    端木煜托腮沉思,喃喃自語「只要她沒事就行。」

    蘇長青從袖中掏出兩隻瓷瓶「大的這瓶是皇后娘娘的,以酒化開服用,小的這瓶是陛下您的,裡面是一丸丹藥。」

    端木煜接了過來拿在手心細細把玩「有幾成把握?」

    「九成。」

    「朕是問這落胎的藥。」

    「臣就是說這落胎的藥,陛下的藥則有十成把握。」

    端木煜的手指慢慢收緊「如何才能有十成把握。」

    蘇長青笑道「另外一成靠娘娘自己了,太冷了,陛下要坐的話就繼續坐吧,微臣要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今夜有人無眠,朕就陪著吧。」

    無眠的又何止一個,劉易在得到瓊王府的回信後火速前往帝都東南的城隍廟,白天香火鼎盛的廟宇入夜後遊蕩著未散盡的檀香,夾雜著斜織雨絲如真似幻。

    劉易下馬,解下披風,迅速走進大殿一旁的耳房。

    房內白衣公子,溫潤如玉,週身都似散發著光芒。

    「瓊王。」劉易作揖,對著那人的背笑了笑「瓊王千歲能應約前來下官倍感欣慰。」

    端木燁回頭去看他,目似朗星,湛然若神「我對你還有什麼價值。」

    劉易坦然,尋了坐位坐了下來「沒有價值。」

    「相爺如若不會食言,讓本王做什麼都行。」

    劉易歎氣「不知我那女兒在天牢中又要受何等的苦,應當早日起事,否則夜長夢多,屆時,君貝便是你的。」

    「哼,相爺若早下這個決心我們也不至於殊途陌路。」

    劉易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稍微調侃道「王爺當時鴻鵠之志,老夫哪敢與王爺並駕齊驅。」

    「所以你讓我做這個亂臣賊子,好彰顯你的忠心,等待時機,一招反噬!」

    「呵呵,忠心不忠心的,只怕皇上和王爺想的就不一樣了,當初這個端木煜裝癲賣傻騙的老夫好苦,老夫也想將其除之後快,奈何沒有正當人選可繼承皇位,在與他聯手將你俘獲後提出讓君貝的兒子做太子的要求,好讓他放鬆警惕,等的,就是今日的時機。」

    瓊王聽他如是說並不表態,「你早該將父皇的聖旨拿出來。」

    「呵呵,當年太后以聖旨作為交換讓我忠心輔佐新君,老夫也想過廢太后和太子,扶持你登皇位,奈何瓊王殿下小小年紀便野心外露,老夫不敢冒這個險啊。」

    「相爺此次與我合作不怕我伺機登基?」

    「王爺怕是忘了,您禪讓皇位的詔書可還在尚書省保管著。」

    端木燁俊眉郎目沒有絲毫的芥蒂「那又如何,只要君貝想做這個皇后,我便拼盡全力給她這個天下。」

    劉易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對的氣氛「原來你答應相助全部皆因君貝?老夫還以為你說要君貝只是個幌子。」

    端木燁的臉上彰顯著不悅「就算是個幌子吧,我助你攻入皇宮,你讓我帶走君貝。」

    佈滿滄桑的臉上皺紋加深「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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