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出逃 《》語盡流年,瑤台花謝 【305】脈脈斜暉惹誰訴
    嫣兒眼珠咕嚕一轉堂而皇之道「少主給的。」「我,我師弟駱澤?」「正是。」

    徐長青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那個小氣鬼連丸值錢的丹藥都不捨得貢獻,何況是這千金難求的保生丹?」

    「額......我在路上遇到了個世外高人給的。」

    「哈,你別說那世外高人還坐在會飛的碟子裡?」

    「正是!那叫飛碟!」

    徐長青已經開始原地轉圈了「你最好趕緊招了,這種故事我小時候可沒少聽師父講!」

    嫣兒嘟嘴不再言語,少女的嬌態畢露無疑。

    徐長青站定,托著下巴認真的上下左右打量一番「你,你不會是那個妖孽新收的徒弟吧?這妖孽什麼時候也好這口了?不是說不近女色嗎?」

    嫣兒委屈的小嘴一癟就要哭了「你,你欺負人!」

    「哎,別哭啊我說!」徐長青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問了,以後回白茶谷問師父好了,女人真麻煩。」

    嫣兒卻瞬間變了臉,狡黠的問道「這,就是你不願娶妻的原因嗎?」

    這表情,這眼神,這說話的語氣都似曾相識,卻又怎麼也對不上號,稀里糊塗的點點頭「算是吧。」

    嫣兒笑嘻嘻的轉身跑走「乖徒兒,你還差的遠呢。」「什麼?」徐長青揚聲問道「你說什麼?」那個嬌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深宮內苑的迴廊之中,轉眼不見。

    徐長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搖搖頭,想起方才端木煜問他配藥的事情趕緊下去著手去辦。

    劉君貝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當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臉上時才慢慢醒來,稍稍轉頭便看到一人坐在桌邊,手肘撐著腦袋正迷糊的打盹。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像一匹蟄伏在暗夜裡的狼,一身的警惕不曾鬆懈下來,稍微有一點動靜便會醒過來。

    劉君貝的喉嚨干疼的厲害,卻還是緩緩將眼簾合上。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兮君已陌銘。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已經不是第一次重生了,也不在乎再次重生,此時此刻,我們就此殊途吧。

    至於這個孩子...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的命運就讓他自己選擇,但是,他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裡,就要聽她的。

    劉君貝所希望的美好,亦或是不美好終究不能像她所想的那樣,因為人生不是戲,她也不是執筆寫劇本的那一個。

    「皇上!」

    小粟子撲通跪倒在地,聲音壓低生怕驚醒了床上的人「皇上,大事不好了,劉易帶了眾位老臣跪倒在書房前不肯起來,說要見皇后娘娘!」

    端木煜起身歎了口氣,腳步匆匆的隨之離開,劉君貝這才咳嗽兩聲喚了嫣兒進來喝了點水。

    「什麼時辰了?」

    「姑娘睡了一天,皇上在這兒陪了一天,粟公公將奏折也全數搬進了霽月宮。」

    「我只問你時辰,盡說些廢話。」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她興許會有一點點的感動,但是現在,她只會覺得可悲,為端木煜可悲,為妙妃林晚清可悲。

    明明那麼愛著妙妃,卻忍辱負重,與自己,甚至還有祥春舉案齊眉上演著夫妻情深,如果是自己,和一個不愛甚至還痛恨的人上床,只怕會噁心的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吧。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出去走走。」「甚好,外頭陽光不錯,姑娘曬曬太陽總是好的。」

    「懶羊羊還有消息嗎?」「您不要著急,剛剛粟公公說的什麼?相爺可不已經開始想辦法讓您出去了,咱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劉君貝扶著腰身,小心的走出寢室,刺目的陽光讓她反射性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那片紫籐廊。

    夏末秋初,紫籐花落,一身短袖短裙裝的她,大大咧咧的坐在廊下,抱著小狗冰淇凌,吃著栗子糕,將祥春的嘮叨盡數過濾,簡直是米蟲一樣的生活。

    今日立春,沉寂了一冬的紫籐花架已經生出了嫩綠的樹芽,帶著早春的新鮮和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向著太陽的方向舒展著堅韌的枝條。

    「出去之後,不要回劉府,找個地方生下孩子,我們就回洛城。」

    嫣兒掩唇揶揄「姑娘捨得?捨得這高牆中的人?」「出宮後你再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跟在我身邊了!」

    「是,是,不提,不提,那瓊王怎麼辦?好歹對姑娘癡情一回,姑娘不管了?」劉君貝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我們不能低估了他,他想脫身,誰也攔不住。」一旁有宮人端了些許茶點放在小几上,卑躬屈膝的退了下去。

    看著她們的姿態她便看到了整個奴隸社會的悲哀,這一切的變革需要歷史的洪流來慢慢糾正,哪怕她是皇后,是皇上,也一時半會難以廢除太監和宮女。

    不僅是因為這樣一個君主集權制的國家需要她們的存在,更因為這個社會需要她們的存在,不然,也終會落的個全家餓死的命運。

    頭還暈乎乎的,一向身體很好的她不知怎麼自從懷孕後抵抗力就下降了。

    如果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家人其樂融融,自己會有媽媽關懷備至的呵護,會有爸爸為自己做主,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夢裡流年渡,

    脈脈斜暉惹誰訴。

    權且忘明年,

    今生誰托付?

    「嫣兒...我好難受,好難受,我不想受這樣的苦,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我也想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親,我只是想做個平凡的女人...不用漂泊,不用躲避追殺,不用懷著身孕還去跳舞,不用被人鞭笞......」

    大滴大滴的淚水在眼角滑落,陽光折射的有些炙熱,眼皮下都是炙熱的酸楚。

    「不會了,以後朕要用一生來償還對你的虧欠...」

    與之而來的懷抱溫暖結實,一如夏末的紫籐廊下,他將貴妃榻上的她緊緊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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