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出逃 《》語盡流年,瑤台花謝 【206】生來高貴渺京華
    「什麼哥哥?什麼孩子?老娘只生了你一個孩子,真是的,盡給我轉移話題,我在和你說女婿的事情呢!」

    轉移話題的好像是你吧...剛剛明明有說自己有個孩子還不到七個月就生了下來。

    「他有什麼好說的,都分開了。」

    樊婉容白了她一眼,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你可不能像你那個缺心眼的爹一樣,他都是半截要埋進土裡的人了,自私自利,只想到達到自己的目的,卻不想這是不是別人想要的!」

    「嗯!」這下兩人達成了共識「娘,你知道嗎?我爹想要利用我的孩子登上皇位,這不是讓這個孩子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嗎?!」

    樊婉容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那你還回家做什麼?留在宮裡,就是死了,和自己愛的人死在一起也總比做行屍走肉的強!」

    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離宮的原因是什麼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其中太複雜了,我,我也不想留在家裡,我想離開這裡,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我一個人也可以將孩子帶大。」

    「你傻嗎?」忍不住呵斥自己的女兒「這個孩子是皇室的血脈,皇室你懂嗎?最高統治者,身體裡流著的血是天子的血,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皇位高懸,憑什麼讓給別人!」「娘......做皇帝太累了,太辛苦了。」

    「呵,看來我的女兒不是傻,是自私!你有讓這個孩子自己選擇嗎!他!生來高貴!這就是皇室,這就是貴族,他有他自己的驕傲!」

    劉君貝的眼角有液體緩緩的流下,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到今日,為的是什麼?

    「如果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要這高貴的身份有什麼用?」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縱是一出生就死了,他也是以皇子的身份埋進皇陵,這也是他在娘胎裡的選擇!」

    樊婉容說這話的時候,週身真的散發著一種貴不可褻的氣場,這種天生的貴氣不是後天可以養成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好矛盾......」一向自恃女強人的她,今天也終於走到了絕路,在自己的媽媽面前,她也只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兒。

    「聽我一句,待到時機成熟,做你想做的,如果你選擇回到愛人身邊,那麼相信你的愛人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畢竟...他...是那個人的兒子,虎父無犬子。」

    「你,你認識先帝?」

    「算是認識吧......」樊婉容面色淒淒,仔細看還能看到他眼角的皺紋「呵呵,都死了十多年的人了,死了好啊,終於可以和尋兒在一起了。」

    「尋兒。」

    「端木燁他老母。」

    劉君貝忽然想起端木燁被劉易帶走的事情「娘有沒有見到端木燁?在,在這裡嗎?」「不是也死了嗎?一家團聚,可喜可賀啊。」

    把別人的生死說的這麼輕巧,還隨手拿著柄銅鏡補畫眉毛,這個女人隨和中帶著的冷冽竟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哦,那母親沒有什麼事情...女兒先告辭了。」

    「嗯,該說我也都說了,我倒也不怕你去找你那個爹告狀,告訴他,如果他還算個男人的話就拿刀殺了我吧!」

    「娘.......我不會和爹說什麼的...」

    無奈起身剛走幾步就被小龍女樊婉容叫住「你等一下,我說的是你那個小丫鬟,叫什麼來著?」劉君貝看了看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乖巧丫頭「娘是說嫣兒?」「啊?哈哈哈,嫣兒啊,果真是個惠女靜且賢的名字,我說的就是她,我有話要囑咐她,君貝你先去外頭等著。」

    劉君貝不情願的開門出去,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個女人的女兒,明明自己是她的女兒偏偏還把自己趕出去,和一個丫鬟密謀什麼。

    密謀什麼......

    想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附耳過去,卻聽不清楚房裡在聊些什麼,換了個角度想從門縫看看裡面的人,卻被樊婉容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你離君貝遠一點!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接著又陷入了死寂,劉君貝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聽剛剛的口氣貌似不善,但是,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這無厘頭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好亂,覺得自己深陷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你!你無恥!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他可是我兒子!是你外甥!!!」

    有戲,是在說那個私生子?

    半晌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嫣兒笑呵呵的走了出來,眉目如畫,乖巧可人「小姐,我們回去吧。」

    劉君貝看了她一眼,迅速竄進房內,樊婉容端著茶盞,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抬眼懶懶看了她一下「怎麼還不走?」

    「好......女兒告退。」

    離開這座小院,腳步頓顯沉重,好像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一樣。

    轉頭去看身邊的丫鬟,嫣兒卻左顧右盼似乎對這相府的一切很覺得新鮮,見劉君貝看她,忍不住興奮道:「這裡的風景真不錯,您注意到沒有,在那邊的園子開著荷花呢,這大冬天的怎麼會開著荷花啊,不愧是相爺,好手段啊!」

    劉君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剛剛,娘和你說了什麼?」「夫人告訴嫣兒您現在身子重,吃喝多有禁忌,囑咐我平日裡給您備些什麼,如何安胎將來生產的時候不必太費勁。」

    「那你說,如何安胎?」

    「就說這吃的方面吧,要多吃蛋類,豆類,肉類,還吩咐嫣兒沒事多給姑娘燉點骨頭湯喝,說這樣骨頭就結實了,對孩子大人都好。」

    狐疑的看她一眼,劉君貝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在樊婉容的門口幻聽了。

    「我們快點回去吧,懶羊羊和殘血也該起了。」

    在這冬日的清晨,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和第一聲鳥啼,傳來了悠揚的笛聲,如傾如訴,緩緩流瀉。

    放佛天地間至白至純的冰雪都被這樣的笛聲動容,在以看得見的速度融化成水,折射著晨輝,成為這世間唯一的純淨。

    「端木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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