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出逃 《》語盡流年,瑤台花謝 【194】你是寶寶的爸爸
    綿福帝姬,綿福,綿延福澤,綿延福澤......

    這個才過完自己四歲生日的小姑娘,安靜乖巧,知書達理,無論何時何地都維持著一個孩子不該有的涵養,卻在這後宮的爭鬥之中淪為了犧牲品,作為炮灰煙消雲散。

    蓉妃自始至終沒有說其他的話,沒有哭鬧,沒有爭吵,篤定劉君貝是害死媛寧的人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靜靜的看著眾人將那小小的身體抱了出去,眼淚沒有流下一滴。

    劉君貝卻已經泣不成聲,好像是自己失去了摯愛的人一般,恨不得哭個天地失色。

    寶寶,媽媽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難,媽媽要保你一生平安,縱是保了你又如何,若你是個女孩,豈不也要面臨和媽媽一樣的命運,與其他女人分享一個丈夫,若你是個兒子,是要角逐皇位還是要拱手天下。

    當初,把你留下來竟成了一個錯誤嗎?

    「啊!啊!」劉君貝捂著小腹痛的不能呼吸,「皇上...」

    「君貝!」還沉浸在失女之痛中的一國之君驚慌失措「君貝!君貝!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好痛,肚子好痛......」

    「來人!太醫!太醫!」

    還在『景輝宮』中的太醫正好派上了用場,手忙腳亂的給她把脈,下針。

    一邊的蓉妃冷笑一聲幽幽道「臣妾宮裡,長年燃著麝香,對孕婦總是不好的。」

    「你!」端木煜欲要發作卻毫無理由,這也不能怪蓉妃,何況她才剛剛失去了女兒。

    只能一把將劉君貝抱起,帶著一眾太醫匆匆進了一邊的鏡湖樓中。

    劉君貝只覺得迷糊中似有一張利爪撕扯著她的身體,讓她又想起被寧落凰關在石室中的那日,絕望的慘烈。

    「寶寶...救我的寶寶......」

    又好像踏在雲端,看到很多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在她身邊擦身而過,一個錯步,從雲上重重跌落,跌的粉身碎骨。

    「啊!」腳一瞪,渾身冷汗的醒來已經是在『霽月宮』的寢殿之中,熟悉的鳳床,守在榻邊攥著她的手是藍南陽,左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伏在床上已經睡著。

    室內昏暗,只有夜明珠幽幽的光線,外室卻燈火輝煌,自己是怎麼了,回憶了半天,想起媛寧死了心下難過,半晌張開嘴巴,聲音卻嘶啞乾裂「懶羊羊...」

    「小姐姐。」警惕的覺醒,小聲應下,見她醒了便笑了起來,嘴角的酒窩異常可愛「是不是想喝水?我去給你倒水。」

    言罷倒了水,用小湯匙一點點喂到了她的嘴裡。

    劉君貝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繼而轉身離開,但聽嫣兒叫一聲皇上,端了藥進來。

    「不喝了。」

    想要起身,藍南陽眼疾手快的扶她坐起,知道自己和孩子沒事鬆了一口氣看向嫣兒「本宮不喝這樣的苦藥,你以前的藥丸呢?」

    「哎呀,可多虧了那藥丸,要不是那藥丸,您這次保不住要滑胎的。」嫣兒說的不以為然。

    劉君貝瞪了她一眼,「我不喝,這麼苦,就算是喝了也會吐出來。」

    門外的人去而復返,「下去吧,把藥擱在一邊,」又看了藍南陽一眼「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朕來照顧君貝。」

    藍南陽卻出奇的沒有反對,也許是真的累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離開。

    端木煜身著常服,髮髻未簪玉冠,臉上可見疲色,卻還微微笑了笑,高鼻深目,半隱在陰影之下極具男人的魅惑。

    端起案上黑糊糊的藥汁,自己先喝了一口,復挑了她的下巴,薄唇貼了上去,撬開她的嘴巴,苦澀的藥汁度進她的嘴裡,在她皺眉之前舌頭掃過她的口腔內壁,將這變成一個深吻,反覆餵了幾次,終於逼她喝下了大半碗的藥。

    「這藥必須要喝,不比那些藥丸,起著固元培本的作用。」

    劉君貝抬頭看他,咂咂嘴巴「你以後還這麼餵我的話,我就喝。」

    「呵呵,朕以後就這麼餵你吃藥?求之不得。」

    「你!」攬住他的脖子笑的好像偷腥的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相見時是什麼情景嗎?」

    「呵呵,你當時還叫朕兄台。」

    「老公!相公,夫君!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嗯,」略一沉吟,緩緩道「夫君吧...」

    劉君貝指著肚子笑道「這是我們的寶寶,你是寶寶的爸爸,我是寶寶的媽媽,以後我們一家人要幸福,再也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爸爸?媽媽?」顯然,這個帝王有些不適應這些前衛的稱呼。

    「是的,爸爸,媽媽!叫爹叫娘我會不習慣的,難道你要聽他叫你皇阿瑪,哈哈哈!」

    一頭霧水的男人配合的咧咧嘴角卻在心裡一個勁的嘀咕:爸爸...媽媽...」

    「對了,你把德妃放出來吧,我不是原諒她了,而是本宮深明大義,陛下大業為重,不責難她了!」

    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沒有告訴她,德妃早已從暴室放了出來,如果她知道了只怕還要亂想。

    外間小粟子稟道「皇上,有新折子送了來。」

    這才依依不捨的給她掖掖被角「君貝,你好好休息,朕一會過來陪你用膳。」

    「好。」點點頭,覺得身體喝了藥之後舒服了很多,「你去吧,我再睡一會。」

    跟著小粟子離開霽月宮,夜已深,雪光透亮,經過白天的踩碾已然凍成了冰渣。

    「皇上,您上輦,別著了涼。」

    「沒事。」嘴裡呵出白霧,前方宮燈輝煌,不一會的功夫已見眾人抬了一乘五彩轎輦在他面前停下,德妃裹著白狐裘的袍子從轎輦上下來。

    「皇上!」

    「你怎麼來了?」很是不悅的蹙眉,卻沒有其他太厭煩的表情。

    「皇上您都沒來臣妾的典絨宮,是不是劉君貝她耍了什麼手段誘騙您留宿在霽月宮裡?您可別上那個當啊!」

    端木煜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復又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朕在做什麼朕都知道,只不過皇后身子不適,朕便在那裡陪了兩日,也是未免劉易生疑,她這一醒來朕不就離開了?正要往你的宮裡去呢。」

    「她的身子又怎麼了?」祥春嗔怒有些怨言「依臣妾看,她這是裝病邀寵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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