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春冷著一張臉示意眾人上前收拾床榻,劉君貝皺眉:「你們可以先出去嗎?我這還沒穿衣服呢,」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皇上說以後誰也不用來晨昏定省了,把來的人都打發了吧。」
祥春不悅:「娘娘,您還是……」
劉君貝痛快的倒在床上:「難道你想抗旨?」
半晌,聽到祥春帶人出去的聲音,劉君貝望著帳頂感慨,不知道假傳聖旨是什麼罪啊,不過那皇帝應該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吧。
想起昨晚他的威猛自己的浪蕩,銀牙暗咬,如今自己腰酸腿麻,渾身不舒服,他倒拍屁股走人了。
無數次想過自己的初夜是何模樣,怎麼也沒料到自己一大早會遭遺棄,劉君貝啊劉君貝,你這是何苦,折磨別人自己也沒得到好處。
正昏昏欲睡,又聽到外面吵吵嚷嚷,一直吵鬧著進了內室。她的暴脾氣又上來了,加之昨晚被莫名其妙的QJ更是怒火上升,來了句河東獅吼:「吵什麼吵!」
用力過大,又扶著腰在那呻吟不斷,不一會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端著點東西和祥春爭著進了內室。
林梅趴在床上將腦袋探出帳外,窗外陽光刺眼,微瞇著眼打量:「你不是皇上身邊的太監?」
「娘娘好記性,奴才奉皇上之命為娘娘送補藥來了。」那小太監唇紅齒白,一笑很是惹人喜愛。
「總算這個冤家有點良心,吃干抹淨了還知道來給我送補藥補補身子。」劉君貝懶懶的伸伸腿「把藥擱著吧,我一會起來喝。」
祥春也趕緊道:「娘娘都讓你把藥擱著了,你還不退下。」
小粟子挑釁的看著祥春:「皇上說了,要奴才親眼看著娘娘喝,喝不完要了奴才的腦袋。」
這小太監一副狗仗人勢的架勢和祥春如出一轍,偏偏也是劉君貝最為厭惡的,不禁打趣道:「討厭她娘哭著說她兒子死了,你說誰死了?」
小太監一怔笑瞇瞇道:「皇后娘娘這不簡單嗎?討厭死了。」
連祥春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劉君貝一臉同情的盯著笑瞇瞇的小太監,這智商,鐵定沒救了,揮手道:「祥春,你出去吧,我喝。」
祥春一驚,趕忙上前兩步,貼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娘娘喝不得,只怕是涼藥。」
劉君貝望她一眼,神神秘秘的就為了這個?
「那就熱熱好了。」
「方纔那碗被祥春姑姑端砸了,這碗是新熬的,藥膳房的爐子上還熬著好幾多,隨叫隨到。」那小太監還是一副得意的笑臉。
祥春又是一陣擠眉弄眼,劉君貝瞥了過去:「你太不瞭解老娘的智商了,我還不知道涼藥是什麼?你出去吧,我自有分寸。」
祥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事出突然,這個癡傻皇上居然知道打著補藥的旗號逼皇后喝藥,這皇宮之中抗旨不尊只怕也會落人口舌。
如今無法通知丞相,只盼這劉君貝別犯糊塗才好。恨恨咬牙出了內室,這個女人到底意欲何為?
小粟子屁顛屁顛的將碗遞了過去:「還是娘娘英明,早喝了,哪用得著奴才廢那口舌。」
劉君貝裹著被單白他一眼,又看向黑糊糊的藥汁,古代避孕沒那麼發達,這些虎狼之藥都是傷害身體的東西,她沒傻到才借屍還魂就去折磨身體。是藥三分毒,弄個不孕不育她這大好的年華算是毀了,心思百轉,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粟子催促道:「你倒是喝啊,皇上那邊還等著奴才去伺候呢。」
你這狐假虎威的奴才!劈手奪過琉璃藥碗,嘩啦潑了他滿頭滿臉:「不長記性的東西,本宮面前豈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