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 1 懲罰!
    「你說什麼?」一個盛的茶杯被擲了出去,滾落在地面上碎裂開來,裡面的茶水沾濕地面。

    幕王府中,雲幕天剛聽完下人的回報,一怒之下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王爺,這可是真的,陛下真的已經下了旨意,就在三日後,全家抄斬!」

    「該死的。」雲幕天低咒一聲,到底是誰壞他好事?

    向家一倒,他手中的籌碼又落了幾分,之前鸞妃的死已經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會是誰要這樣做?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難道是皇后?

    他忽然冷笑起來,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趕太子下皇位了嗎?哼,既然你做得這麼絕,就別怪本王不手下留情!

    他豁然站起身來,陰柔的目光直直的望入天際,一個名字忽然浮現在胸口。

    向洛雲……

    這一次,若是本王救了你,你是不是會對本王心存感激?會不會對本王……

    他勾唇一笑,眼光所過之處是那樣的和諧柔美,那麼,本王等著看你驚訝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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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家要被處決,朝中各方勢力開始人人自危,其實誰都明白,向家數代中心耿耿,又怎麼可能會通敵叛國?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只是陛下似乎鐵了心要將向家滅族,而且還是誰都不准為他們求情,他們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在多說一句話。

    文武百官眾人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然而心中還是覺得毛骨悚然,身居皇位者高高在上,要殺一人,要殺一家,全憑他的一句話,君要臣死,臣又怎能不死?

    朝局動盪,幾乎是人人自危,在這四方湧動的格局中,唯有永和宮這個地方似乎永遠不受外界的任何一件事情的干擾。

    這裡,一直都是這麼清清淡淡的,沒有什麼人出入,更沒有人會來這裡,顯得特別的安靜。

    今天的永和宮卻有幾分不同尋常安靜時的氣氛,江城江大護衛盡職的站在自家殿下三米的地方,忠心耿耿的守候著。

    殿下喜歡賞花,尤其是傍晚時分玉蘭花落下的時候,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讓人心醉神迷。

    然而今天的殿下卻有些奇怪。

    「哎。」江大護衛重重的歎息一聲,這已經是他今天歎的第三百一十六個氣了,可是殿下仍然無動於衷,他苦惱的站在後頭看著殿下發呆的樣子,以往只要他稍微歎點氣,或者是稍微有些不滿的地方,殿下總會似笑非笑的投給他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可是今天卻沒有,竟然一直都沒有!

    江大護衛摸摸下巴,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呀,他得給殿下找點樂子才行。

    於是他想了想,果斷的放下佩劍,三下兩下爬到了玉蘭花樹上,他那健碩的身子擱在樹裡,讓樹枝一陣搖晃。

    他動了動,尋著記憶力那個女人曾經睡在樹上的姿勢,自以為姿勢很優美的閉上眼睛。

    雲凌溪連眼都不曾抬一眼,看也不看他一眼。

    良久,江大護衛覺得手腳麻木了,苦哈哈的出聲道:「殿下,您沒瞧見屬下麼?」

    「瞧見了。」雲凌溪的聲音平平淡淡,沒點音調起伏。

    瞧見了怎麼還這麼冷淡?「那您沒瞧見屬下的舉止很像一個人麼?」

    「瞧見了。」古井無波的回答。

    「那殿下,你覺得屬下的舉止像誰?」江大護衛再接再厲的問道。

    「猴子。」

    「……」

    不是吧,他哪裡像猴子了?怎麼說他也是儀表堂堂好不好?

    江大護衛挫敗的扒著腦袋,還不死心的道:「殿下,難道你不覺得屬下現在的舉止很想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嗎?」

    雲凌溪終於將眼光投像他,卻是一道森涼的冷酷,「你說誰陰險狡詐?」

    「當然就是向家那……呃。」殺人的眼神一掃過來,江大護衛立刻嚥下了口水,諂媚的道:「那個,殿下,屬下說她聰明林立,高貴優雅,和殿下您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天照地設的一雙,牛郎與織女的再世……」

    「夠了,閉嘴。」雲凌溪淡淡一個語調,卻透露著無限的冷意。

    江大護衛頓時要驚悚了,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以往只要他拍幾句殿下和那女人的馬屁,殿下準會開心的,現在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難道說殿下移情別戀了?還是那個女人不要殿下了?

    呃,很有可能!難怪殿下今天的臉色看起來這麼的臭,原來是被拋棄了呀!

    雲凌溪黝黑的目光睇了身旁活寶侍衛一眼,清涼的語調在空氣中響起:「莫寧,本王要見楚長風。」

    空氣中隱約傳來幾聲波動,模糊間聽到有人應了一聲,而後恢復平靜。

    楚長風?江大護衛眉毛一挑,嘿嘿,看來這個傢伙要倒霉了,敢動殿下喜歡的女人,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就連殿下自個都捨不得動呢。

    昏暗的玄鐵暗部,放滿了大量的刑具與武器,森冷的寒光絲絲陰涼,這裡似乎是個照不到陽光的地方,進來這裡的暗衛能出去的,幾乎都是百利挑一的各中好手,若是不能從這裡走出去的,那就只有一種人,死。

    死人,是永遠不會說出玄鐵暗部的秘密。

    暗部正殿位置,一名白衣男子端坐於主位之中,風姿卓越的俊逸身形,漂亮的修長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他斜靠在長長的騰青椅子上,目光懶懶的睇向下方的人。

    此人正是已經帶上玄遠面具的雲凌溪。

    在正殿之下,跪著一個人,楚長風,他正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絲毫感受不到寒冷,身體卻奇異的一點一點的顫抖。

    「怎麼不說話了?嗯?」雲凌溪緩緩的輕唆一口茶,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

    「主,主子……」楚長風身子輕顫,硬著頭皮道:「屬下沒什麼好說的,這一切都是屬下自作主張!主子,向家留著就是禍害,我們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要繼續等下去嗎?向家不除,定然是如日中天,再加上那女人神醫的身份,定能夠為他們招攬到更多的群臣,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功虧一簣的!」

    雲凌溪放下茶杯,慢慢站起身來,走下台階,一步一步走到楚長風的面前,他每走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楚長風的心口上,讓他的臉色,一分一分的變得蒼白。

    直到走到了他的面前,雲凌溪才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來與他平視,「你是在懷疑主子的能力嗎?」

    如春風般吹過的柔和嗓音響在楚長風的心上,卻像是萬年不化的冰雪山上的冰晶,凍得讓人全身都湧上寒意。

    「屬下不敢!」楚長風連忙低下頭,額頭被汗水浸濕,在雲凌溪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殺意帶著巨大的壓迫,讓他不得不放低姿態,卑微的請求。

    「既然如此……」雲凌溪驀然揪住他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憑什麼自作主張?」

    「屬下……屬下……」

    「既然如此,你憑什麼違抗主子的命令?」雲凌溪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手猛然一揮,楚長風壯碩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裝上了兵器櫃上,再掉在地板中。

    「屬下該死……咳咳……」他吐了口鮮血,身上的五臟六腑都似乎被那強勁的力道給打了出來。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再次襲來,整個偌大的兵器櫃霍然倒下,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他慘叫一聲,卻是不敢掙扎,更不敢躲開,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敢掙扎,那麼接下去的懲罰將更嚴重。

    存放在玄鐵暗部數十年的兵器櫃,那裡放著各式各樣的珍貴兵器,有些甚至有幾百斤重,然而砸在他的身上,卻也只是讓他吐了口鮮血,慘叫了一聲而已。

    可以想像,能成為玄鐵暗部的禁衛軍統領,要的不單單只是聰明的頭腦而已,身上的能力更是不能落後。

    「主子……咳咳……殺了屬下吧……」楚長風用力的抹去唇邊的鮮血,倔強的道:「可是,即使屬下,屬下有一口氣在,仍然還是,咳咳,還是會這麼做的!屬下……不後悔!」

    「你不後悔?」雲凌溪嘴角挑起一個笑,那笑竟是修羅般的冷酷,「你自是不後悔,但是……」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楚長風,「本王雖然不需要沒有思想的奴才,但是,更不需要自作主張的……」

    他還沒說完,楚長風恐懼的瞪大眼,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惶恐的大叫:「不!主子!主子不能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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