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事實之真相大白 第458章   最終的幸福
    「皇兄,他們還會回來嗎?」江允浩斜倚在豬圈門旁,呆呆的望著天。

    一直低著頭的離恨也抬起頭望著天,緊抿著唇角,不說一句話,會回來嗎,會回來嗎,他一直在心裡這樣問自己,他總是麻痺自己說她們一定會回來,可是,可是,已經十七天了,她們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

    江允浩望著天,他喝了一口酒,擦了擦酸脹的眼睛,吸了吸鼻子,淒然的笑了笑:「我現才發現我那麼無力,逍遙王爺,呵呵,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啊,自己心愛的女人離開了,而我卻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呵呵……呵呵……」他又哭又笑,再也沒了往日的狂放不羈。

    離恨臉上的表情仍舊淡淡的,但堅毅的五官卻透露出他無限的悲傷與絕望,他低著頭,蜷起左腿,胳膊搭在膝蓋上,低著頭,一向高聳的脊樑此時顯得那麼的無力與蕭條。

    正當他們二人揣著痛心悲傷不已時,突然天上出現異象,一道亮麗的光芒劃過,照亮了兩個人的臉頰。

    他們心中一顫,迅速抬頭望去,可是仍舊是無際的黑夜,茫茫無邊的讓人絕望。

    他們再一次失望,失望到心剎那間再也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哎呦!」突然撲通一聲,黑夜中傳來一聲痛罵:「我靠,明知道我現在身子金貴,還不好好的讓我安然著地,這麼一摔要是把他給摔沒了,我到哪裡哭去?」

    「好啦,你肯定沒事。」另一個聲音低笑了一聲然後傳來:「你罵人底氣還那麼足,肯定沒事了,聽話,快點站起來,不知道這一次咱們掉在哪裡了。」

    「還用說嗎?」第一個聲音仍舊氣急敗壞著:「祁老爺那個大懶人,我回去這幾天都沒有說改進一下自己的穿梭機,聞聞這熟悉的大便味,除了辛婆婆的豬圈還能是哪裡?咦,我手上沾到什麼了嗎,怎麼覺著黏黏的?」她消停了一會,而後哀嚎:「豬糞,不是這裡的豬早就遷走了嗎,哪裡來的豬糞,啊,髒死了……」

    「祁小七,你消停點,不就一點豬糞嗎?」另一個聲音好笑的傳來。

    「賽六六,你少在旁邊幸災樂禍,那是你沒沾到,要不……」祁小七咧開嘴奸笑,「我給你點。」

    「你要幹嘛!」賽六六驀地站起來,往後撤著,聲音裡滿是嫌惡的恐懼:「你不要過來。」

    「晚了……」祁小七陰森的聲音傳出:「我已經過來了。」

    賽六六連忙朝後退著,一轉身卻撞入一個懷抱,她忙掙扎著:「祁小七,你什麼時候會輕功了,咦……」她很疑惑的:「怎麼還有濃濃的酒味。」說著說著,脖子裡忽然鑽入一滴水珠,溫溫的,熱熱的,帶著濃厚情感的,她一愣,身子一滯。

    江允浩猛地拉她到懷裡:「六六……」聲音因激動忍不住顫抖。

    「江允浩……」賽六六抬起頭,伸出手撫摸著江允浩,他臉上的鬍子渣弄疼了她的手,可是她卻仍舊含著淚低笑:「我回來了,你還娶我嗎?」

    「娶!」江允浩堅定的回了一個字,然後就不由分說的覆上了她的唇。

    而另一邊,祁小七看著江允浩和賽六六如此幸福,心中也忍不住感動,她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離恨呢,他放棄了嗎,他走了嗎?她心中失望不已,他……還是沒能等下去嗎?她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哀傷不已。

    「你還知道回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祁小七身子一滯,慢慢的回過身,望著那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雕刻般冷峻的五官,此時他彷彿被一股怒氣籠罩著,這讓想衝上前去給他一個大大擁抱的祁小七有點小小的膽寒。

    「呵呵……小的祁小七參見離恨大人!」祁小七裝模作樣的插科打諢:「希望離恨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遲遲未歸!」

    「哼哼。」離恨冷哼了一聲:「原諒?這可容不得商量!」

    「那若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求你呢?」祁小七低下眼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幸福的低笑。

    「孩子?」離恨一愣,眼睛裡瞬間被滿腔的喜悅覆蓋,可是他壓抑住內心的喜悅,冷冷的問:「哪裡來的孩子。」他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為了掩飾自己對她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早就心知肚明的真相,所以故意裝作不知,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森恐怖,彷彿是自己的妻子出去偷情般,受到了侮辱。

    祁小七心中大叫不好,離恨還不知道這事,可是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那次的事情呢,於是乾笑著,「沒,沒有孩子,騙你的。」

    「祁小七!」離恨上前跨了一大步,扛起祁小七,動作貌似魯莽但卻溫柔有致,他語氣裡似乎壓抑著怒氣,但是眼中的光芒卻洩露了他的喜悅:「這事你得好好給我講清楚!」

    祁小七朝著賽六六大喊:「六六,救我!」

    「哈哈,祁小七,你手上不是有豬糞嗎,那可是很好的暗器哦。」賽六六忽然邪惡的大喊。

    江允浩輕摟著她,眼中滿是寵溺:「你啊,還真是夠邪惡!」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跟著邪惡的男人,當然要更加邪惡了!」賽六六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江允浩一愣,然後摸了摸賽六六的秀髮,無聲的笑了。

    一個月後

    本來祁小七吵著鬧著要做完伴娘再嫁給離恨的,可是離恨卻不容置疑,非要提前把祁小七迎進門,這讓祁小七一哭二鬧三上吊所有的方法都用上了,他也不為所動,最終,祁小七鬧夠了,也就不再折騰,而是幸福的安心的等待著嫁給離恨的那一天。

    日子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婚禮很快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含羞走來,祁小七和賽六六是從皇宮嫁出去的,她們上花轎前,問了轎夫好幾十遍他這轎子是逍遙家的還是滄寒家的,人家轎夫開始還恭恭敬敬的回著,到了最後都不耐煩起來:「兩位王妃,卑職拿項上人頭保證,這左邊的花轎是滄寒王爺家的,這右邊的花轎是逍遙王爺家的,絕對錯不了,二位快點上花轎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兩位爺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祁小七和賽六六終於微笑,她們可不想上演什麼上錯花轎嫁對郎的戲碼,畢竟她們的真心郎早就對對的,在外面穿著大紅的禮服等待著她們了,所以她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當然要好好的問清楚了。

    「轎起!」一位公公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宮門外,滄寒王爺和逍遙王爺接轎!」他的話音剛落,祁小七和賽六六就感覺到轎子搖搖晃晃的走了起來,她們滿心期待著,嘴角漾起開心的微笑,她們彷彿看到,幸福已經向她們微笑著招手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迫於離恨和江允浩的淫威,所以到了鬧洞房的時間,所有的人雖然心裡癢癢,但是也只好作罷。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祁小七頭上蓋著紅頭帕,心中緊張萬分。

    離恨走到祁小七面前,低著頭看著即將成為他的新娘的女子,幸福的歎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是沒有這份幸運的,自從他十年前身中劇毒,每到月圓之夜忍受非人的折磨時,他都會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多麼的卑微,卑微到他沒有勇氣去正視自己的內心,當他漸漸淪陷於祁小七的一瞥一笑,想著淪陷就淪陷吧,可劇烈的疼痛卻讓他猛的驚醒,讓他收回剛邁出的腳步,更加冰封自己,當他看到祁小七因為自己的冷漠低聲哭泣時,他的心也在疼痛的滴血,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給了她一個開始,卻殘酷的將她獨自留在這孤獨的世界,所以,只有讓她死了心,或許她以後才會更加快樂吧,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想要遠離她,想要忽視她,可是卻永遠也無法別開自己的視線呢,他壓抑著內心的眷戀,壓抑著想要擺脫內心的束縛,緊緊擁抱著她的衝動,就那樣偽裝著自己的冷漠,等待著死神的召喚,可是,可是,他沒想到血玉真的存在,從來對活下去不抱有希望的他終於有了生的慾望,他想和有著明媚笑容的祁小七在一起,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顧他,他深深愛著的女子拼了命把他從死門關拉了回來,讓他終於有資格去愛她,用自己的生命去好好的保護她,他感謝上蒼,往日的仇恨也化成雲煙,冰冷的心也漸漸復甦。

    祁小七察覺到離恨已經站在自己面前,可是卻遲遲沒有動作,她有些著急,從早晨到現在,她一直忙著做最幸福的新娘,可是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呢,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了,她心裡默語,我查到三,他若是還不把我的蓋頭挑開的話,我就自動掀開。

    一!沒有動靜。

    二!還是沒有舉動。

    三!祁小七咬了咬牙,然後直接扯開自己的紅蓋頭,瞪向正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離恨。

    離恨沒想到祁小七會突然扯開紅蓋頭,驀地一愣。

    可是祁小七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四處張望著:「冰山大人,快點,快點給我找點吃的,孩子都快餓死了。」

    離恨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他忙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核桃酥,遞到祁小七面前:「餓壞了吧。」

    祁小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連忙抓起幾個就往嘴裡塞,口齒不清的說:「其實不是我餓,是咱倆的寶貝餓了。」她指著肚子,為自己的飢餓找著說辭。

    離恨卻只是淡淡一笑:「那……就讓咱們的孩子多吃點。」說著,他開始脫自己的新郎服。

    祁小七驀地停下,她瞪著離恨:「你要幹嘛!」說著,往後退了兩步。

    「脫衣服啊。」離恨嘴角的恬淡此時卻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祁小七連忙把盤子擋在胸前:「我都懷孕四個月了,太醫不是說不能做那種……」她低下頭,臉紅了紅,然後又猛地抬起頭,義正言辭的看著離恨:「為了寶寶,我拒絕。」

    離恨低笑:「為了寶寶,我也拒絕,可是這身衣服穿著不舒服,所以我脫了也不行?」

    祁小七抬起頭看著離恨仍舊淡淡的,不帶一絲慾望的英俊的五官,內心的怒氣忽然嘩嘩的直瀉而下,她衝到離恨面前:「你對我不感興趣?」說著還使勁挺了挺胸。

    祁小七這樣的姿態勾引出了離恨內心的慾望,但是他的眼睛閃躲著,抿著嘴不回答。

    祁小七見離恨竟然對自己的調戲沒有任何反應,她怒不可洩,回過身把盤子放下,然後又直對著離恨,踮起腳尖,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然後挑釁的揚了揚眉:「這也……不動心嗎?」

    「祁小七!」離恨嘶啞著嗓子,把她打橫抱起:「這是你勾引我的!」

    「不要!不要!」祁小七見離恨這陣勢,洋洋得意之餘才發現自己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呢,忙大叫:「冰山大人,小冰山不同意。」

    「駁回!」離恨已經抱著祁小七到了床邊,把她輕放在床上,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去。

    祁小七張嘴還想求饒,可是卻順利的讓離恨的舌頭進入,離恨的吻很柔很輕,帶著絲渴望,帶著絲眷戀,帶著絲探求,那種溫柔讓祁小七漸漸沉淪,發出低低的幸福的呻吟聲。

    「咳咳……」門外傳來曲公尷尬的咳嗽聲:「小七身子弱,現在還懷著孩子,乖徒兒,好自為之啊。」說完,就聽一陣風聲,估計曲公說完話後就急慌慌的遁地逃跑了。

    曲公的話就像一盆涼水一下子澆滅了離恨內心的慾火,她低頭看了一眼雙目微閉,臉上含著淡淡紅暈,一臉嬌羞的祁小七,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然後站了起來。

    「離恨?!」祁小七支承起身子,看著離恨。

    「從現在到你臨盆,別再試圖誘惑我,否則我難保做出什麼事!」他說著,然後坐在地上打起坐來。

    「你上來吧,晚上地板那麼涼。」祁小七有些心疼。

    「涼些好,涼些清醒。」離恨閉著眼睛,啞著嗓子說。

    於是,祁小七和離恨的新婚之夜就在上來與不上來的問題上糾結下去了……

    而另一對新人,呵呵……晚上的勁爆就不要說了吧,說了……會……會害羞的,呵呵。

    婚後的離恨帶著祁小七回到了滄寒山莊,說那裡山清水秀,對小冰山有益,曲公也為了等待小孫子的到來,也高高興興的跟著回去了,雖然,他知道可能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又得戒酒了,但是他現在已經非常痛恨那令自己變得大嘴巴,啥事都往外噴的酒已經沒了任何興趣,所以也就坦然了許多。

    而雲洛呢,則作為陳將軍的遺孤被皇上重新賦予了將軍之名,並且把江邏郡主指婚與他,於是他就留在了京城,哦,很奇怪雲洛的真正身份吧?他呢,就是謝冠英那一次陷害的忠良之輩的為數不多存活下來的幾個孩子之一,另外呢,還有陸紫煙和陸汐雨,他們三個是離恨拼了性命,從亂刀下救出來的,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後,卻只有他一個還好好的留在這世上,另外兩個,一個已經離開了人世,而另外一個,怕是要在那陰森恐怖,陰暗潮濕的牢獄裡度過餘生了吧。

    穆易呢,雖然腿仍舊殘疾著,但是也已經認祖歸宗,承認了自己楊宇陽的身份,成為了新一代的丞相。

    魚兒呢,則被接進了皇宮,成為了小太子,楊茉語對他猶如親生,這讓江睿修安慰了不少。

    辛婆婆則回了自己的地方,她和曲公之間的關係仍舊不溫不火,這讓曲公甚是苦惱,這一次,他跟著祁小七回滄寒山莊的原因,也是因為,祁小七曾經揚言,只要曲公照顧她讓她順利的生下小冰山,她就會告訴他與辛婆婆關係更近一步的秘訣,這讓曲公喜出望外,所以,也就乖乖的從命了。

    「那班林青呢?」賽六六窩在江允浩懷裡,看著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臉幸福。

    「呵呵……」江允浩低笑:「應該被格爾丹雲笙逼的苦惱極了,說不定,很快就會傳出喜訊了呢。」

    「本昌大哥呢?」賽六六又問。

    「還記得樂恬兒嗎?」江允浩低下頭輕吻著她的秀髮。

    「記得。」賽六六了然一笑:「他們……」

    「早就私定終身了。」江允浩低下頭探尋著賽六六的紅唇。

    「我還有想問的……」賽六六推著江允浩的胸口,不讓他接近。

    「沒時間了。」江允浩嘀咕一聲,然後把她橫抱在懷,走進屋裡:「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小逍遙造出來,否則就跟不上皇兄他們的步伐了。」

    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賽六六幸福的望著天,那裡……似乎有媽媽的微笑。

    五年後

    滄寒山莊

    「冰山大人,五年前你就騙我說要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可是到現在都沒說,你說,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祁小七氣鼓鼓的看著正懶洋洋的和兒子一起曬太陽的離恨,心中讚歎,真是兩大帥哥啊,估計小冰山以後也得迷倒一大片吧,她驕傲的想著,打住,打住,不要被美色蠱惑,想到這,她冷起一張臉繼續怒視離恨。

    「嗯?」離恨故意裝作沒聽見,懶懶的笑著。

    「寶貝,你看你爹他說話不算數,答應娘的事情都不兌現,嗚嗚,你得幫娘。」祁小七聲俱淚下的朝兒子哭訴。

    「你們兩個的事情別來煩我。」小冰山站起來,還不到五歲的他已經出現酷哥的徵兆。

    「嗚嗚,你怎麼和你爹爹一塊欺負我了。」祁小七乾哭了兩聲,就被離恨拉近懷裡,他輕歎了一口氣:「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當然!」祁小七使勁點頭:「你那時候對我總是冷冰冰的,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看上我的,人家好奇嘛,你快點告訴我吧。」

    「真的想知道?」離恨笑了起來,眼睛裡亮晶晶的。

    「不要笑,每一次你這樣笑,我就知道沒好事。」祁小七拉著離恨的衣服,虎視眈眈。

    「好了,我的好奇小貓,在我告訴你之前,先告訴我你的猜測。」離恨揉了揉祁小七的頭。

    「我覺得吧。」祁小七咬了咬手指:「應該是那一次我幫助雁翎花姑說成了媒,你見我聰明所以……」

    「俗!」離恨打斷了祁小七,皺了皺眉,似乎對於她的認知很不屑。

    其實祁小七哪裡猜得透,她也只是隨便說說,但是離恨似乎已經上當,於是她故意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那你告訴我嘛。」

    「若是說動心……」離恨仰起頭看著暖暖的太陽,瞇起眼睛,嘴唇微微上翹:「那應該是我的白馬突然撞倒你的那一次。」

    「什麼?」祁小七不敢置信:「那不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嗎?」

    離恨輕點頭:「對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可以笑得那麼開心,雖然長得並不是傾國傾城,可是那活靈活現的眼睛彷彿像一把刺劍直擊我的心房,可是,那時的我只是心裡一動,但是卻很快消散了,現在想來,卻覺得回味無窮。」

    「然後呢?」一向不善言辭的離恨竟然說出這樣的情話,這讓祁小七的心一下子柔了,軟了。

    「第二次,我們見面,是我馬上就要毒發,身子特別虛弱的時候,那時候,我虛弱的連站起來拿水的力氣都沒有,正當我痛苦難耐的時候,卻又一次見到了那女孩,她偷偷的湊近我,帶著三分幸災七分樂禍就那樣低著頭直視著我,嘴角的笑意卻如春風般拂動了我冰冷的心,我用野兔給你換水,你的眼睛彷彿讀懂了我偽裝的堅強,竟然敢不要命的跟我談價錢,說什麼我不喝下水,她就不要兔子的狠話,可是我明明看到某人眼中對那兔子的飢渴。」離恨輕輕撫摸著祁小七的臉頰,笑的明媚:「再然後,我隱隱約約從遠處聽見了某女的張狂又放肆的大笑,那女子的出現,似乎給了我太多的衝擊,也有太多的印象深深扎根在我的心中。」

    「再然後呢?」祁小七繼續發問。

    「再然後?」離恨定了定,然後低下頭,刮了刮祁小七的鼻子:「再然後,點點滴滴,深入人心,當我發覺,卻已無法自拔!」

    「冰山……」祁小七心中感動不已,有些哽咽的的看向離恨英俊的眉角。

    離恨動情的笑了笑,然後低下頭輕啄她唇。

    「還有,我還想問……」祁小七往後揚了揚脖子,大聲叫了一聲。

    「你今天的問題似乎很多。」離恨無奈的揚了揚眉,嘶啞著嗓子。

    今天見你心情好,當然是能多問就多問了,祁小七嘿嘿笑道:「你當時養兵目的究竟是什麼?」

    「奪回屬於我的東西。」離恨回答的不溫不火。

    「那後來,為什麼放棄了?」祁小七好奇的問。

    「當我知道魚兒是江睿修的孩子,他的血竟然陰差陽錯的啟動了血玉,讓我撿回了性命,我覺得這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好的,所以我心裡的恨意已經慢慢淡化,後來,當某人大聲朝我喊說寧做王妃不為後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皇位似乎只是我的執念,或許,並沒有我的她來的重要……」離恨低下頭,眼中滿是動情的光芒。

    「離恨……」祁小七感動不已,主動獻出了自己的吻,正當兩人吻到動情的忘乎所以時……忽然……

    「小七……」是賽六六的聲音。

    「六六,六六來了。」祁小七猛的站起來,興奮不已,只見不遠處江允浩正摟著六六朝這裡笑嘻嘻的走來。

    祁小七忙迎了上去,抓著六六的手,高興的大喊大叫:「呀,是不是胖了點?」

    「是有點胖了。」賽六六笑著點頭。

    「你家小子呢?」祁小七朝後看了看,空無一人。

    「他啊……」賽六六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江允浩:「說是要過二人世界,被他塞給奶媽後,就拉著我跑出來了。」

    「真壞啊。」祁小七朝著江允浩搖了搖頭。

    「皇嫂,我想皇兄似乎也巴不得和你過過二人世界呢,後面老跟著個小跟屁蟲,早不知道多鬱悶呢。」江允浩壞笑著,然後朝離恨點頭:「皇兄!」

    「逍遙……」離恨點了點頭,然後朝江允浩招招手,淡淡的說:「這個問題確實不錯,過來跟我探討一下。」

    「你……」看著江允浩一臉得逞的賊笑,祁小七一臉尷尬,她回過頭,怒目圓視,卻見離恨早已經轉過身抱起了他的小跟屁蟲,江允浩也跟了上去。

    「六六,坐!」見兩個人走遠,祁小七拍了拍身邊的草地,拉著賽六六坐下。

    賽六六坐穩後,兩個女孩子,不,現在應該稱之為人婦了,便開始嘰嘰喳喳聊起自己的近況,以及最近發生在她們身上的有趣的事情。

    又笑又鬧了好長時間,賽六六忽然安靜了下來:「小七,後悔嗎?」五年來,每到八月十五,她們就回到辛婆婆的豬圈,想要利用血玉回家探親,可是每一次血玉都無法啟動,現在她們已經絕望,也開始明白原來他們的幸福是愛著他們的父母的一片苦心換來的啊。

    祁小七搖頭,又點頭:「若是說嫁給離恨,留在古代,我並不後悔,可是……可是若是想到……想到再也見不到我親愛的祁老爺,我的心就隱隱作痛。」她低著頭,吸了吸鼻子,然後抬起頭望向賽六六:「六六,你呢?」

    賽六六眼神暗了暗:「和你一樣,有時候,看著寶寶慢慢長大,為他的快樂而快樂,為他的難過而難過時,我忽然懂得了我媽媽的苦心,卻也為這種苦心心疼不已。」

    「哎……」祁小七歎了一口氣,看向天邊。

    賽六六低著頭,看著腳下綠油油的草地,心情也低沉了不少。

    「小七……」

    「六六……」

    離恨和江允浩的聲音同時傳來,帶著點不可思議,帶著點欣喜愉悅。

    祁小七和賽六六回頭,「怎麼了?」

    「師父剛才來信,說辛婆婆家的豬圈一下子掉下好多人,和你們來的方式很像,穿的衣服也古里古怪的,讓你們去看看,看認不認識……」

    「什麼?!」祁小七和賽六六驀地站起身子,對視了一眼,笑著笑著,淚如雨下……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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