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事實之真相大白 第433章  逍遙,做人要善良!【八千二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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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祁小七略微沉吟了一番,然後回答:「當初我們和魚兒開玩笑說長大以後他一定會做大將軍的時候,婆婆你會那樣不高興了!」

    辛婆婆歎了一口氣:「人若是在朝廷任個一官半職的,有些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小紫臨終的時候就交代我讓魚兒過得平平淡淡就好,我又怎麼能夠讓他跳入火坑呢。」

    江慕白聽到辛婆婆這樣說,眉毛抖了抖,嘴角也抽搐個不停。

    「就算你要完成那姑娘的遺言,也不用非要騙我魚兒是你的親孫子啊,害我……害我還真以為……」曲公笑的好不愜意,誰料話還沒有說完,辛婆婆忽然轉過臉看著他,「你真以為什麼?」

    「沒什麼……呵呵……沒什麼。」曲公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然後呢?」祁小七又問道。

    「然後?」辛婆婆愣了一會,「沒有然後了呀,說實話,我自始至終都認為魚兒是哪個大臣的遺孤,可是萬萬沒想到魚兒會和皇族有關係,現在我還一團迷霧呢。」

    「小紫……小紫。」賽六六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過了一會,她猛地抬頭,「我知道魚兒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誰?!」大家雖然心中都隱隱約約有了個人選,但是總是有幾分不太確定,聽賽六六說的那麼篤定,於是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那個小紫姑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陸貴妃,她的真名叫做陸紫煙。」賽六六側過頭瞄了一眼祁小七:「恩……也就是陸汐雨的親姐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曲公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陸汐雨假扮紫煙在滄寒山莊呆了七年,而紫煙呢,卻陰差陽錯的被我師妹救了回去,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啊。」

    大家聽到曲公這樣說,也深有同感,臉上也都不自覺的浮起笑意,離恨有救了!

    祁小七性子急,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曲公身邊:「老頭,現在故事也聽完了,血玉也啟動了,咱們就別磨蹭了,快去救離恨吧。」

    「對啊,曲公,恨兒現在已經很危險了,慕白也怕……」江慕白忙接上祁小七的話說。

    「師兄,到了零時離恨就真的沒救了,現在也已經是下午了,滿打滿算也就七八個時辰了,你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似地。」辛婆婆也跟著著急起來。

    曲公見大家都在質問他,急的想要開口,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驀地閉嘴,他轉過頭掃視了一眼所有人,最後把眼睛定格在祁小七身上,「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說,大家都退去吧,就讓小七一個人留下。」

    祁小七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所有人也很好奇曲公究竟是在賣什麼關子,都一臉訝異的看著他,不願意離去,「師兄,都到了這個關頭了,還幹什麼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把事情說白了豈不更好。」

    「對啊,曲公,把話說清楚,到時候我們也好幫忙啊。」江慕白一臉的不放心。

    賽六六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曲公,然後走到祁小七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曲公見大家都不願意離開,終於急了,他吹了吹鬍子,怒氣沖沖的威脅道:「你們若是還不走,這恨兒就沒法救,沒法救,咱們明天就等著給他收屍吧!」說完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大家見曲公說的如此嚴重,還耍了脾氣,於是也不敢在糾纏什麼,相互之間遞了個眼色,便留下了祁小七,都逕自離開了。

    曲公坐在椅子上,祁小七站在那裡,兩個人都是滿腹心事的樣子,直到外面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祁小七才率先開了口:「老頭,說吧,讓我獨自一個人留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曲公抬起頭,首先看了一眼祁小七,然後又低下頭,深深歎了一口氣,猶豫了好久,才慢騰騰的站起來,走到祁小七的對面,欲言又止:「小七,其實爺爺知道你對離恨的感情。」

    祁小七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大秘密,卻沒想到他竟然提了這個話題,雖然她早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也不害怕被別人知道,但是現在只有她和曲公兩個人,曲公又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祁小七的臉還是紅了紅:「老頭,知道就知道嘛,還說出來幹嘛!」

    「若是要救離恨,爺爺就必須得說出來!」曲公說的慎重。

    祁小七這才知道曲公不是在調侃自己,一臉好奇的抬起頭:「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再給你解釋之前,爺爺還得問你一個私人問題。」曲公說到私人問題的時候,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祁小七看到曲公這種表情,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她性急的說道:「老頭,有什麼就說什麼,幹什麼要婆婆媽媽的,你能等,我能等,可床上那個不能等,快說,需要我做什麼。」

    「你這丫頭,整天大大咧咧的,爺爺都不知道離恨那小子究竟看上你哪一點了!」曲公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曲公這樣說,祁小七的火爆脾氣忽然消停了,她愣了愣,然後故作扭捏的說:「你……你也……覺得離恨看上我了?」

    「聽六六說的,具體的我不知道!」曲公搖了搖頭。

    祁小七一陣失望,賽六六,大嘴巴,大嘴巴,賽六六,她一下子垂頭喪氣起來:「哦,誰告訴你他看上我了,他煩我還來不及呢。」

    「是嗎?」曲公聽祁小七這樣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說的……可是真的?」

    祁小七見曲公反應那麼劇烈,頓時反應出曲公把自己單獨留下,是認為離恨和她有一腿,若是他知道現在只是自己的單相思,那冰山還沒有做任何反應的話,可能就不會找自己幫忙了,她怕事情到這個節骨眼了再節外生枝,於是討好的笑著,往曲公身上蹭了蹭:「老頭,人家臉皮再厚,好歹也是一女孩家家的,你讓人家矜持一些還不行啊!」

    曲公見祁小七一臉害羞的樣子,心中這才恍然,原來這丫頭是在害羞所以才不敢承認自己和離恨的關係啊,想到這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又確定了一次:「你和恨兒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

    「好啦,好啦,真是不把話說清楚,你是怎麼也不相信我了。」祁小七故意停頓了一會,才裝作極不情願的告訴曲公說:「我倆這一次在尋血玉的路上就已經私定終身了。」

    「私定終身?!」曲公一聽頓時失聲喊道。

    祁小七想曲公定是誤會自己口中的私定終身的意思了,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確定了關係罷了,再說……」她故意瞪著兩隻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我祁小七可是很傳統的,沒有你想的那麼隨便好不好。」

    「這就好……這就好……」曲公吁了一口氣。

    「咦?」祁小七見曲公這樣,反而頓生疑竇,「老頭,你這反應可不對啊,什麼叫做那就好,我和離恨就算……那……那個了,也是郎有意妾有情,怎麼到你這裡就那麼天理難容了?」

    「郎有情妾有意,一個小丫頭說話知不知道害臊!」曲公見祁小七說的底氣十足的,彷彿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似地,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哀歎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待他搖頭晃腦了好長時間,才板起臉:「當然,這確實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可是,若是你們之間真的就……那……那個了,那麼你就幫不了離恨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祁小七見曲公說的模稜兩可,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就是……」曲公剛想說,眼角餘光忽然瞥到窗子,只見那裡有幾個黑影在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祁小七小聲說:「丫頭,把頭湊過來一點。」

    祁小七早已經被曲公神神秘秘的樣子搞得是一團霧水,於是見他似乎要對自己坦白,於是連忙把頭貼了過去:「快點說吧,你這是要急死我嗎?」

    「噓!」曲公指了指窗戶:「外面有人偷聽!」

    祁小七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窗戶上確實趴著幾個腦袋,但是她卻不以為然:「這怨不著他們,在這種關鍵時刻,你這樣藏著掖著不讓他們知道,所以才會引起他們的好奇心的。我說也真是……」她頓了頓,然後低聲埋怨道:「都不知道你究竟要說些什麼,搞得那麼神秘,害的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

    曲公看著祁小七似乎仍舊很淡定,心中歎了一口氣,丫頭啊,丫頭,這件事情,你同不同意還是另一說,就算你同意了,若是被他們給知道,也一定會有人反對的,別怪爺爺太自私,恨兒那孩子真的是太苦了,十年前受了那麼多的罪,眼看著有機會能讓他活下來還能完全解了那折磨了他十年的毒,爺爺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想白白放過這個機會,他這麼多年,還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呢,想到這裡,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打斷了仍舊喋喋不休的祁小七,輕咳了一聲,「丫頭,你聽好,爺爺這話可只說一遍。」

    祁小七驀地住口,賣乖的把耳朵湊到曲公唇邊,「老頭,你說,小七在這洗耳恭聽……」

    「救治離恨,不僅要有血玉,而且還要……」曲公低聲細語的說了起來。

    而祁小七聽著聽著,眼睛卻越睜越大,然後紅了臉龐,最後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緊抿著雙唇,煞白了臉蛋。

    曲公說完要說的話後,便立直了身子定定的看著仍舊陷入沉思的祁小七,「丫頭,你若是不願意的話,爺爺也就不勉強你,現在……」他朝外看了看,「還有些時間,要不爺爺就去外面找一個……爺爺想有錢還是能使鬼推磨的!」

    「老頭……」祁小七猛的抬起頭瞪著曲公,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以為這是在菜市場買菜,隨隨便便挑幾個就可以帶回家啊,再說,你把離恨當成什麼人了?!」

    曲公被祁小七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些嚇呆,但是她話裡的意思,他聽到最後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呆呆的問了一句:「丫頭,你這是……」

    「現在本小姐向你鄭重聲明,床上躺的那位,生是我祁小七的人,死是我祁小七的鬼,這輩子我就跟定他了!」祁小七說的正義凜然,但是到了最後又變回了一臉慫樣:「你確定我死不了?」雖然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一不小心嘎崩了,就再也見不到離恨那英氣逼人,帥的一塌糊塗的臉,還是傷心的不得了。

    「爺爺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大事……當然……身體會較現在弱一點……」曲公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祁小七一聽絕對死不了,最後一點顧慮也沒有了,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好了,反正這件事情早晚是要做的,早做晚做都一樣。」

    曲公聽到祁小七的這番理論,剛喝進的水噗的一下子全吐在了她的臉上。

    祁小七把臉上的水抹乾淨,咬牙切齒的瞪著曲公:「曲老頭,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爺爺哪敢啊!」曲公忙掏出手絹給祁小七擦了擦臉,一臉討好的說:「可是,姑奶奶哎,以後說話咱還是含蓄點比較好,現在還好,是爺爺聽見了,這若是被外人聽了去,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你呢!」

    祁小七滿不在乎的昂了昂頭:「切,我祁小七做事向來不拘泥世俗的眼光。」

    但是這一次,曲公沒笑,他看著昂著濕漉漉的頭顱的祁小七,忽然覺得她比誰都要真性情的多,以後……以後等恨兒醒了,一定要好好叮囑他要好好對待這丫頭。

    祁小七得瑟完後,看到曲公正一臉呆呆的望著自己,極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然後在曲公面前扇了扇:「老頭,回神了,回神了。」

    曲公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反應過來,「嗯……嗯丫頭,怎麼了。」

    祁小七這個時候忽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就是想求你一個事。」

    「什麼事?」

    「也沒啥大事,」祁小七頓了頓,然後抬起頭一臉堅定的說:「這一次離恨醒過來後,小七懇求爺爺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他!」

    看到一向喊自己老頭的祁小七現在一本正經的喊著自己爺爺,曲公有些不可思議:「丫頭,這是為了什麼?」

    「我不想讓他覺得虧欠了我,那樣就算以後我們……」祁小七低下頭想了好久,才慢慢抬起頭:「在一塊了,他也會覺得累,我希望我們以後的關係是平等的,而不是……而不是他覺著虧欠我,所以才遷就我,或者和我在一起,那樣的話我不會快樂……這個……小七希望爺爺能夠明白!」

    「丫頭……」曲公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一向古靈精怪,聰明的讓人咬牙切齒的臭丫頭怎麼在這一刻看著那麼傻,卻又傻得讓人那麼心酸呢。

    「爺爺,你什麼也不要說了,也不要勸我什麼了,我承認我喜歡離恨,也很希望能夠和他在一塊,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是用這個法子逼他和我在一塊。」祁小七頓了頓,忽然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臉的調皮:「臭老頭,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沒有本事僅僅靠自己的個人魅力,就可以把離恨那小子給騙過來吧?!」

    「有……有……即便天下人都沒有,你祁小七也有。」曲公壓住鼻子的酸楚,強笑道。

    「這話我愛聽!」祁小七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免得一會六六擔心!」她走到門口,手剛放到把手,馬上就要把門打開的時候,忽然停住,微微側頭,沉聲說道:「老頭,這件事情,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說完,還不等曲公回答,她就吸了吸鼻子,猛地打開了大門。

    「哎呀,你們三個加起來都一百二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學人家貼窗戶啊!哈哈……」外面傳來祁小七爽朗的哈哈大笑聲。

    「丫頭……爺爺真的不希望你總是這麼堅強。」曲公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樣會很苦的……」恨兒,爺爺也是被逼無奈的,若是不這樣,你就撐不過今晚,若是要恨,就很師父吧。

    「我們也不想這樣,誰讓你和曲爺爺在那裡竊竊私語了那麼長時間呀。」賽六六小跑了過來,嗔怪的說。

    辛婆婆和江慕白一臉尷尬的走了過來,面對著祁小七不懷好意的笑臉,他們更加的無地自容,忽然覺得自己怎麼也都四五六十歲的人了,怎麼可以在一個孩子面前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呢。

    賽六六見辛婆婆和江慕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於是連忙解圍:「小七啊,你和曲爺爺究竟說了些什麼,那麼神神秘秘的,還咬耳朵,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我不知道……」祁小七沒事人似地,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他神神叨叨的,說了那麼多,我也沒大聽明白,要不,你們再去問問?」

    「小七……」看到祁小七吊兒郎當的樣子,賽六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六六,折騰了一天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病人……」祁小七好不委屈的伸出自己受傷的手掌:「你看,這手還傷著呢,快點回去,讓我吃個藥也好啊,哎呦,我這手疼得……哎呦……」她的手彷彿一下子真的很疼了似地,一直哎呦哎呦個不停。

    賽六六擔心,連忙抬起她的手說,觀察了一會,擔心的問道:「真的很疼?」

    「是啊,所以,快點回去讓我吃口藥吧。」祁小七撒嬌的說。

    「師妹,江藩王,進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屋內忽然傳出曲公略帶嚴肅的聲音。

    祁小七驀地一愣,臉色極為蒼白,老頭……該不會是要……

    「小七,疼得很厲害嗎,你看你的臉都白了。」賽六六看到祁小七蒼白的臉蛋,一下子著急了起來。

    祁小七猛的回神,好了,曲公既然答應我不說就肯定不會說,我要相信他。她在心裡勸慰著自己,心情舒暢了,於是表情也跟著恢復,撅著嘴朝賽六六撒嬌:「是啊,真的很疼呢,所以咱們快點回去吧,我想喝了藥,睡個覺,這樣明天說不定就好了呢。」說著她就攬著賽六六的胳膊往外走。

    「六六,曲公真的沒對你說什麼……」賽六六問道:「現在就咱們倆了,你告訴我。」

    「賽六六同學,你什麼時候那麼八卦了?」祁小七斜了一眼賽六六。

    「我本來就那麼八卦,快說……」賽六六不滿祁小七顧左右而言他,於是連忙又把話題引了回來。

    「你真的想知道?」祁小七壞笑的看著賽六六。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賽六六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曲公他說……他說……」祁小七故作猶豫。

    「他說了什麼,你快說啊。」賽六六的胃口被吊的老高,性急的問道。

    「他說,離恨的身份事關重大,所以呢,不想讓那位逍遙王爺知道,但是吧,那逍遙王爺有手有腳有耳朵的,怕他會專挑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打聽,所以老頭呢,就希望你能夠每天晚上去他臥室裡看著他,別讓他亂走動。」祁小七神色極為凝重。

    「你說的……可是真的?」賽六六咬著嘴唇思考著。

    「當然!」祁小七使勁點了點頭。

    「那若是我看不住他呢?」賽六六不自信的說。

    「這個曲公也想到了,他說若是這逍遙王爺不聽你的,非要亂走動的話,你就對他施個美人計之類的,讓他醉臥美人榻,就不信他還能穩做柳下惠不成?」祁小七滿臉壞笑。

    「美人計……」賽六六重複著,彷彿真的在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哈哈……哈哈……」祁小七看著賽六六埋頭沉思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前俯後仰。

    賽六六一臉詫異的看著祁小七,見她笑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祁小七這死丫頭給涮了,頓時是又羞又氣,伸出手佯裝要掐她,一副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賽六六的樣子。

    祁小七察覺到賽六六那氣壯山河的悲壯樣,知道自己現在唯有一計才可以逃脫這驚悚的場面,那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祁小七在賽六六馬上就要撲過來的那一刻, 當機立斷,連忙拿出百米賽跑的那股狠勁,腳底抹油,一下子就溜走了。

    賽六六見自己撲了一個空,氣的跺了跺腳,「祁小七,你給我站住,今天我不讓你去給閻王爺做兒媳婦,我就不姓賽!」

    「那好啊!」祁小七跑著還不忘揶揄賽六六:「我正缺個姐姐呢,你就跟著我姓祁吧,歡迎你加入我們祁家!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哈哈……」

    「祁小七,你有種別跑!」賽六六追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本來就沒種……」祁小七仍舊笑的好不得意:「有種的那是純爺們!」

    「你……」

    「哈哈……」

    雖然天色已黑,可是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卻給這藩王府的一片死寂帶來了些活躍的氣氛。

    「逍遙,呆在這裡也看了好長時間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吃個飯了?」班林青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一直蜷在屋頂的早已經發麻的雙腿。

    「看了這麼長時間,你發現了什麼?」江允浩一動不動,眼睛仍舊盯著那剛被閉上的大門。

    「發現?」班林青想了想,忽然壞笑起來:「發現有人可能要對你實施美人計!嘿嘿。」

    江允浩斜了一眼班林青,陰森森的說:「行啊,你看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格爾丹雲笙,再好好看一看你的模樣,回憶一下你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江允浩故意這麼說,其實是想驗證自己心中所想的究竟對不對,因為他發現每一次班林青與格爾丹雲笙不小心面對面的時候,十次有八次,班林青都是迅速的找上一萬種理由逃離格爾丹雲笙的視野,剩下那兩次不得不對視的時候,班林青總是在不大的臉上做著誇張的表情,試圖淹沒自己那張本來很英俊的臉蛋,這讓聰明狡猾的江允浩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班林青不願意讓格爾丹雲笙看到自己的真實相貌,為什麼不願意讓她看到呢?這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班林青與那個格爾丹雲笙肯定是在一種特殊的場合下見到過,這種場合可能是讓格爾丹雲笙大為光火的,但是卻苦苦找不到罪魁禍首的,而偏偏呢,這罪魁禍首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轉悠,很顯然,這罪魁禍首非常不願意讓格爾丹雲笙想起那不愉快的見面。

    班林青聽到江允浩這樣說,驀地睜大了眼睛:「逍遙,你知道我去茅房被那女人看到的事情了?」

    「哦……」江允浩點了點頭,平淡的說:「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什麼?」班林青猛的摀住嘴,看到江允浩笑的好不暢快,恨不得抽攔自己這張破嘴,什麼叫做不打自招,這就叫做不打自招,他本來打算爛在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說出來的話,竟然一時沒繃住,自個兒嘩啦嘩啦的全噴了出來,噴了出來也就罷了,可是……班林青一臉憋屈的看著笑的特壞的江允浩,特鬱悶的想,幹嘛非要讓這個人知道呢。

    「你……上……茅……房,被格爾丹雲笙看到了?」江允浩一臉同情的搖著頭:「嘖嘖,這要是被格爾丹雲笙知道了,那你那裡……」他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更加欠揍:「不就得永遠說再見了嗎?」

    「逍遙,做人要善良!」班林青心有餘悸的朝旁邊挪了挪身子,打算以牙還牙,「哎呀,六六那姑娘啊,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型,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橫跨情場數百年,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孩子,能夠是這樣一個可愛的矛盾綜合體,溫柔中帶著絲調皮,調皮中帶著絲倔強,倔強中還帶著絲可愛,嘖嘖,真是不愛都不行啊。」

    「班林青,若是以後你還想為你們班家傳宗接代的話……」江允浩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就最好少去招惹賽六六,否則……」他揚了揚眉,嘴角掛著絲陰測測的冷笑:「我讓你明天就成太監!」

    「咳咳……」班林青被江允浩恐怖的表情嚇得夠嗆,知道自己不小心拔了老虎的毛了,馬上收起自己洋洋得意的嘴臉,一臉討好的換了話題:「那個叫做離恨的人似乎是受了重傷,他們這些人神神秘秘,忙裡忙外的估計是想辦法救他,畢竟還有十來天就要攻打京城,取那楊老賊的首級了,那個離恨千萬不能有事,雖然……」他見江允浩似乎對自己說的話產生了興趣,這才吁了一口氣,而後接著說:「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那個離恨究竟是敵是友,但是他手裡掌握著一百萬大軍,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所以,依我之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畢竟,這個離恨若是倒下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分析的確實有一番道理。」江允浩點了點頭,轉過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那緊閉的大門。

    「那我的事情……」班林青諂媚的問道。

    「看你表現……」江允浩頭也不回的回答:「若是什麼時候做的令我不滿意了,那麼,那位溫柔的簡直不能再溫柔的准格爾嬌滴滴的公主下一秒就會知道你們之間很有有趣的見面。」

    「你……」班林青咬牙且此:「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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