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陰謀,與愛情 第308章  死人。。。的味道?
    軍營的士兵其實心中都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因為自從那個面相恐怖的公子無端端的失蹤以後,逍遙王爺似乎更加勞累起來,只見他的帳子整日整夜亮著燈,伏在案上不知休息,要不就是和那位班公子呆在軍帳裡偶偶私語,不知探討些什麼,表面上似乎風平浪靜,可是士兵們都知道這是暴風雨要來時的前驟。

    班林青斜坐在座位上,扇著扇子,雖身著一身兵服,但是絕對沒有影響他的瀟灑,他看了一眼埋頭蹙眉的江允浩,本想跟他開個玩笑的想法立刻停止,而是換成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沉聲說道:「逍遙,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恬兒了,剛接到她的回信,她說這幾天劉基北很少來找她,看來他底下已經開始活動了起來,我在想楊國忠是不是已經打算出招了。」

    江允浩低聲沉吟著,他單手支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久才幽幽的開口:「看來楊老賊這一次下了不少功夫啊,哼哼。」

    「逍遙……」班林青看了一眼江允浩,有些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江允浩注意到班林青的異常,咳了聲,「有什麼話就說吧!」

    「按照現在的局勢,我覺得情況很不樂觀。」班林青臉上拂過一絲猶疑,想了想,接著說:「楊國忠似乎早已開始籌備了,他既然能夠說服准格爾向大江國叫板,就說明他勢力不弱。」

    江允浩微瞇著雙眼,他眼光閃了閃,說道:「哼!就算那老賊勢力再強,我江允浩也絕不會讓那老賊有機會成功。」他細長的狐狸忽然掠過一絲傲視萬物的霸氣。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班林青瞄了一眼江允浩,若是說他雲江第一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那就莫過於面前這個男人了,無論面對什麼,江允浩時刻都能保持一貫的冷靜,嘴角那抹自信的弧度有種讓人一瞬間就心安下來的魔力,就算前方有懸崖峭壁,跟著他跳下去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林青,你這樣做……」江允浩走到班林青身邊低聲說了起來。

    鳳凰鎮

    呆在鳳凰鎮三天,終於又要啟程了,自從知道了江邏是個女生以後,祁小七就和她親近了不少,再加上兩個人有著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敵人,於是兩個人配合的相當默契,有時候眼神不小心碰到一起,總是會心一笑。

    她們倒是不覺得什麼,可是畢竟知道江邏是女生的只有祁小七一人,所以她們這樣時不時相視一笑的表情傳遞在外人看來就有些曖昧了,尤其是看在某人眼中那更是怒火中燒了,可是自從跑了那五百圈以後,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每一次受不了想要衝上前去,拉開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時,離恨那冷冷的眼神總會漫不經心的投射過來,害得他心中的那團火全燒了自己。

    祁小七雖然知道自己面前這個賽六六是個假的,可是她和江邏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採取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她繼續和賽六六同坐一馬,一是能夠監視她,二也希望通過對她的旁敲側擊看能不能探聽到些什麼。

    就這樣,每個人各自懷揣著自己微妙的心思,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祁小七眼睛時不時的瞄向離恨,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賽六六是假的這件事告訴他,畢竟通過她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知道這個賽六六完全是奔著回歸儀來的,雖然她用一個黑盒子騙過了她,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賽六六也總是有意無意的逼問自己口令的事情,雖然她都險些避過,但是這個賽六六畢竟不是愚蠢之輩,時間久了一定能夠看出些端倪,若是被她發現自己在騙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呢,想到這裡,她抬眼偷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離冰山,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他,雖然離恨也是利用她的回歸儀尋找血玉,而且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冷的,但祁小七對他卻有一種強烈的信任感,如果要是問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賽六六騎著馬故意甩開了一直跟在她們身邊寸步不離的江邏,向後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隨即換上柔柔的表情,「小七,那個口令究竟是什麼啊,我都問了你好幾次了,可是每一次總會被人無端端打擾,到了現在還沒說成,都快急死我了,現在沒有人了,你應該可以小聲告訴我了吧。」

    哼哼,又來了,祁小七冷哼了一聲,然後裝出一副也很鬱悶的樣子,悶悶的說:「就是,每一次都有人打擾,我也快急死了,可是,」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低聲說:「這些人都是練家子,聽說耳力極好,我用這個聲調不會被他們聽見吧。」

    賽六六愣了一下,她只急著想知道口令,倒是沒有考慮這一點,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離恨,正思量著,身後的祁小七接著說:「其實被江邏紫煙姐她們聽到我也不怕,怕的就是前面那個—」她伸手指了指離恨:「他老想著和我奪回歸儀,若不是我堅持著不告訴他口令,他才不會帶咱們去類,如果我告訴你口令的時候被他聽了過去,我敢肯定他會把咱們拋下自己去。到那時我們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賽六六聽著祁小七說的話,眉頭越蹙越緊,她低吟了一聲,然後嚴肅的說:「小七,你現在還是別說了,等找個時間咱們離他遠遠的,你再告訴我吧,千萬不能讓他聽了去。」

    「唉,也只好這樣了。」祁小七無奈的點了點頭,可是心裡早已經笑翻,乖乖,我都開始崇拜我自己了,我這巧口如簧的,當初上大學沒選擇學習法律都虧了。

    而走在前面的離恨,身子卻繃了繃,嘴角的那抹弧度似是嘲弄,似是讚許,卻不知他有沒有聽到身後兩個女人的對話。

    太陽進入了雲端,月亮羞答答的升了上來,一行人已經走了很久,男人還好,女人們已經開始有些支持不住了,離恨說的沒錯,過了鳳凰鎮,簡直就像進入了冬天,手都凍得不敢伸出袖子,尤其是這晚上,那寒風習習,刺骨難耐的簡直讓人發狂,祁小七看了看如潑了黑墨的天空,大聲朝著離恨喊道:「冰山大人,咱們今晚不會還露宿街頭吧,很冷的,我們這麼多女流之輩,凍病了怎麼辦。」

    離恨調轉馬頭看了一眼祁小七,然後又看了看天,淡淡的說了句:「前面有個小鎮子,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晚上。」

    聽到離恨這麼說,大家都吁了一口氣,就連一直冷著面孔的雲洛也恢復了笑容,畢竟任誰也不願意留在外面與這寒冷的夜風為伴。

    但是走進鎮子裡,他們就感覺到了異樣,本來天才剛剛擦黑,還不到睡覺的時候,可是大街上卻空無一人,而且還沒有一家亮著燈火,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祁小七脖頸裡捲入一絲涼風,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七,有沒有覺得這裡情況不大對啊。」江邏快騎幾步,來到祁小七和賽六六身邊,輕聲問道。

    祁小七點了點頭,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我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好像死了人一般。」她神神秘秘的,語調低緩,讓人聽了也止不住腦門冒汗。

    江邏雖然經常男扮女裝,膽子比普通的女孩也大了不少,但是現在心裡也開始發毛了,她汗津津的說:「你說的太玄乎了。」說著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把衣服緊了緊。

    祁小七看到自己的話把江邏嚇得不輕,為了使她寬心,哈哈笑道:「騙你了,我也是瞎猜的而已。」

    「沒有,你沒有瞎猜。」賽六六忽然發話,她的聲音有些怪異,彷彿來自地獄,「我確實聞到了死人的味道。」

    「死人……的味道?」祁小七嚥了口唾沫,「死人還能有什麼味道。」

    賽六六張開嘴剛想回答,離恨調轉馬頭從前面走過來,看了一眼大家,沉聲道:「這裡似乎不大對勁,你們一定要小心些。」

    若是賽六六剛才故弄玄虛說聞到死人的味道的話,江邏只是置之一笑的話,但是看到離恨也這麼說,心裡驀地一緊,她騎著馬緊挨著祁小七,拿出身後的劍擋在她身邊,豎起耳朵觀察這四周。

    定了一會,仍舊風平浪靜的,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江邏哂笑一聲,把劍放回劍套。

    祁小七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家都多慮了。

    正當他們都放鬆了警惕,打算繼續前行,找家客棧打尖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尖叫聲,祁小七支起耳朵細聽,但是黑夜似乎又陷入了沉寂,好像剛才那聲淒厲的聲音從沒有發出一樣,她有些好奇的問:「你們聽到了嗎?」

    江邏和賽六六無聲的點了點頭,神色也有些緊張。

    離恨走下馬,然後敲響了客棧的門,過了好久,門被開了一條小縫,探出一個眼睛,滴溜溜的打量了離恨一會,眼睛的主人才顫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天色已晚,想要在你這裡休息一晚。」離恨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我們店裡沒有空房了,你們到別家吧。」說完,屋裡的人試圖把門關上,離恨伸出手抵住,冷冷的說:「開門。」

    「客……客官,求你了,小店裡的人真的滿了,您……您就走吧。」屋裡的人似乎被離恨嚇到了,聲音已經開始發抖,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江邏有些好奇,她下了馬,走到離恨身邊,低著頭對屋裡的人溫和的說:「這位小哥,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的過客而已,因為天色已晚,而且又冷,所以我們才打算在你們這裡休息一晚明日繼續趕路,我們沒有惡意的。」

    江邏禮貌又溫和的聲音似乎平復了屋裡那人膽怯的心理,他把房門又開大了一點,伸出半個腦袋看了看,看到江邏身後還站著幾個人,都哆嗦著,似乎很冷的樣子,也覺得自己似乎過於多慮了,於是把房門打開,戰戰兢兢的向四周看了看,見街上除了他們空無一人,鬆了口氣,擦了擦汗,然後朝著幾個人伸出手,恭敬的說:「各位客官快點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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