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奴家的不對……」
鄭倩低著頭，繼續認錯，那聲音細弱蚊吶，要多婉轉有多婉轉，她覺得自己簡直把溫婉動人，多愁善感的上官玉湖給演活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遺憾，早知道自己有如此演技，當初還沒穿越的時候，她應該去娛樂圈發展，而不是去做物化研究……說不定現在已經獲得奧斯卡了，而不是為了諾貝爾，一不小心把自己弄到這裡來……
「娘子，我們誰也別說了，不如這樣吧，娘子既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對，那麼為夫就罰你再把剛才的曲子給為夫彈一遍。」
程一言溫和地對著鄭倩說道，說話間要搖晃起腦袋來，一副書獃子的模樣！不過鄭倩壓根兒就沒把他這副樣子當一回事：
林夕，你罰得還真是有雅興啊！
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鄭倩心裡將這個剛剛從青-樓裡回來的男人狠狠地鄙視了一把，不過臉上卻為露出半分異樣，對著他盈盈一行禮，然後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回到古琴前面。
柔荑玉手在琴弦中穿梭，美妙的音樂再次流淌出來，琴音如煙絲淡裊，緩緩暈開，那出口的唱調如泣如訴，委婉纏綿、如抽如繹……
輕歌一曲，鄭倩再次抬起頭，發現程一言正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
他會在想什麼呢？
鄭倩正尋思著，程一言便輕輕開頭，道：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遙遙，盼過昨宵，又盼今朝，盼來盼去魂也消，夢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調不成調，風雨瀟瀟愁過少，愁多少……」
他緩緩地念著這首詞，聲音溫和地醇，彷彿暖玉拂過心間一般，聽著聽著就彷彿會醉了一般。
此時此刻，他偏著頭，夕陽的最後一縷餘光透過窗戶紙照了進來，落在他的身上，模糊了背景，讓他整個人帶上了幾分夢幻的感覺。
鄭倩想到了一個詞：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此時此刻的他，真的將溫潤優雅演繹到了極致。
如果不是徐洋親口所說，鄭倩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在青樓和花魁玩得哈皮！他看起來那麼文質彬彬，怎麼看都應該在書房裡舞文弄墨才是。
「娘子在想什麼呢？」
程一言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依舊如暖玉一般，拂過人心，很顯然，他看出了她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