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靠近心臟了,而且失血過多,他的身上舊傷未癒現在又添新傷!
手術刀在手上舞弄著,怎麼也想不通以他的身手會讓那些殺手擊中要害!
齊天陽的眉頭蹙了蹙,人依然沒醒,木易展堂搖了搖頭,麻利的用力,他知道如果再不快點,這人醒來手術怕是不能進行了,現在半夢半醒中竟然都跟麻藥對抗起來了,他清楚記得在給他注射麻藥時,他那幾乎想殺了自己的模樣,都是為了那個叫夏寶貝的小女人,真不知道那小女人有什麼好的,竟然把齊天陽的心緊緊抓住了!
他看著他在歐諾和夏寶貝飛機起飛的地方昏倒,他看著他在他們起飛的天空怔怔發呆,赤紅的雙目冰冷深邃,如果不是他中槍,如果不是他再也無力支撐,怕是她飛不走的。
子彈取了出來,如果不是他木易展堂主刀,他的命或許就報銷在這裡了。
「怎麼會讓槍打中他的要害呢?」出了手術室,木易展堂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風龍,他記得,撤退的時候,是讓風龍貼身保護齊天陽的。
「額……」風龍有些語塞,他們眼底對夏寶貝的憎惡清晰明瞭,如果說出真相,那麼他們一定會更恨她的。
「不要試圖隱瞞,他的身手誰不知道,別說那些個殺手,就是國際頂尖的來十個怕也傷不了他,除非……」木易展堂蹙眉逼近風龍,薄唇裡溢出的熱氣在風龍的面上迴旋,這個男人似冰美人一樣,從不對那件事情上心,可是,這次為何要追問到底?
「呵,我說,你這是要誘惑誰?你可知道,我對男人的確有那方面的取向。」風龍索性攀上他的脖子,盯著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這個男人的眼角微微上翹,一瞇起來,竟真的像極了傳說中的狐狸,在加上他的那份冷傲,竟讓風龍的心莫名的漏跳了幾分。
「你以為這樣就能掩飾過去,是為了那個女人對不對?」木易展堂的黑眸突然冰冷四射,殺意四起,那雙修長的手已經卡住了風龍的脖子,青龍和火龍也急了,不管怎樣,龍門不能起內訌。
「說!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木易展堂的語氣霸道冰冷,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露情緒。
「哼,說就說,至於要置人於死地嗎!」風龍冷冷的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護著龍皇和夏寶貝到了安全出口的地方,那些人突然逼近,來了個前後夾擊,而這時,夏寶貝低頭咬住了龍皇的胳膊,他一個晃神,子彈雨點似的全朝著他噴出,他一個人自然躲得了,可那時夏寶貝正在他的懷裡掙扎,為了她的安全,龍皇鬆開了她,用背給她築起圍牆,眼看著她鑽進了直梯裡,龍皇卻猶豫起來,寧可讓子彈穿堂也不踏進直梯裡。」風龍一口氣回溯著那時發生的事情,他也覺得奇怪,齊天陽護了夏寶貝周全後,明明可以跟著她一起閃進直梯的,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自己眼前逃走,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木易展堂的眉頭跳了跳,直梯?
齊天陽的確從來不坐直梯,不管去哪裡,多高,他只坐扶梯!
心口又被另一個疑問堵住,他轉頭冷冷的又進了齊天陽的病房,那夏寶貝最好被歐諾藏得好好的,永遠別讓齊天陽找到,那個女人是齊天陽的剋星,他不允許這樣的人待在他的身邊!